第3章 跪地求饶！VIP房专打脸前女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门外那几张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瞬间僵住了，绝望像墨汁一样在他们眼中晕开、凝固。
一百克血晶？
那是什么？
听起来像某种矿物？
但陈默话语里那种理所当然的、如同谈论垃圾处理费般的口吻，却让他们骨髓都冷透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救命的价码，而是死亡通知书。
“血…血晶？”
一个穿着白领衬衫、眼镜歪斜的男人哆嗦着嘴唇，声音尖细，“那…那是什么东西？
钱？
我有钱！
银行卡！
现金！
都给你！
求求你开门！”
他疯狂地拍打着那冰冷、厚重、布满痛苦人面浮雕的巨门，指甲在暗红色的门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
“钱？”
门内，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如同隔着厚厚的玻璃在观赏一群挣扎的蚂蚁，“那玩意儿现在擦***都嫌硬。
血晶嘛…”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像是在介绍某种高端会所的会员制度，“就是你们血管里流淌的…嗯，生命精华。
一百克，差不多十年阳寿吧。
童叟无欺，明码标价。”
“十年…阳寿？！”
门外众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有人首接瘫软下去，发出绝望的呜咽。
这己经不是抢劫，是明码标价的索命！
“疯子！
你就是个疯子！”
另一个壮汉目眦欲裂，试图用身体撞门，但那扇暗红色的巨门纹丝不动，如同浇筑在深渊里的叹息之壁。
“外面全是怪物！
你这是谋杀！！”
他的咆哮被淹没在身后越来越近的、令人牙酸的啃噬声和丧尸特有的、拉风箱般的嗬嗬声中。
陈默对门外的咒骂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穿透混乱的人群，瞬间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柔。
她比其他人更狼狈。
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和污垢糊成一团，像打翻的调色盘。
高档的连衣裙被撕破了好几处，露出沾着血污和灰尘的皮肤。
高跟鞋早就不知丢在了哪里，赤着双脚，脚踝处似乎还有擦伤。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在人群边缘，试图用前面的人挡住自己，但那双曾经盛满高傲和不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动物般的惊恐，正死死地透过门缝，哀求地看着门内的陈默。
当陈默的目光与她撞上时，苏柔浑身剧烈地一颤。
那目光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没有旧情复燃的温柔，甚至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即将被拍卖的物品，评估其剩余价值。
就是这目光，彻底击溃了苏柔最后一丝侥幸。
她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到了门缝前，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门框边缘，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默！
陈默是我！
苏柔啊！”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哀求而尖利得变形，带着浓重的哭腔，“求求你！
看在过去…看在我们曾经好过的份上！
让我进去！
求你了！
我知道错了！
我以前不该那么说你！
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
她语无伦次，涕泪横流，曾经在陈默面前高高在上的姿态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最卑微的求生本能。
她甚至试图把脸挤进门缝，全然不顾那浮雕人面冰冷的触感和门缝边缘可能存在的锋利。
“过去？”
陈默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天真的困惑表情，仿佛在努力回忆一件极其久远且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来的、沾着灰尘的一元硬币。
硬币在猩红的月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哦，你说那个啊。”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枚硬币，像是捏着什么稀世珍宝，在苏柔绝望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晃了晃。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对吧？
人嘛，得向前看。”
他顿了顿，欣赏着苏柔眼中重新燃起的一丝微弱希望，那希望如同风中残烛。
然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变得如同最精明的房地产中介。
“现在，我们谈谈‘现在’。”
他指了指脚下那冰冷、光洁、泛着非自然微光的大厅地板，“VIP单间，你是没戏了。
不过嘛，我这人心软，大厅地板可以租给你落脚。
租金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苏柔的呼吸都屏住了。
“一克血晶，一平方厘米。
按脚底板接触面积计算，童叟无欺。”
陈默的声音清晰、平稳，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冷漠。
苏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一克血晶，一年寿命？
就为了在冰冷的地板上站几平方厘米？
“我…我没有…”她颤抖着，声音细若蚊呐。
“没有？”
陈默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捏着那枚硬币的手指轻轻一弹。
“叮——”硬币在空中划过一道低矮的抛物线，带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和轻微的旋转，精准无比地落向苏柔拼命伸进门缝的、沾满污泥的手。
苏柔下意识地想去接住那枚硬币，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指尖甚至己经触碰到了那冰冷的金属边缘！
但就在硬币即将落入她掌心的前一刻，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轨迹发生了一个微不可查却又致命的偏移。
硬币擦着她的指尖滑落。
没有落在她手上。
也没有掉在门外。
而是不偏不倚地，落进了门缝下方那条黑黢黢的、散发着阴冷潮湿气息的排水沟里。
“咕噜…”一声微弱的、令人心头发紧的水声传来。
那枚代表着一丝渺茫“善意”的硬币，瞬间被黑暗的沟渠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默拍了拍手，像是弹掉了什么脏东西，脸上挂着营业性的、毫无温度的假笑。
“你看，”他耸耸肩，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憾”，“连地板租金都付不起的话……轰——！！！”
他后面的话，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粗暴打断！
一只覆盖着青黑色角质、指甲尖锐如刀的巨爪，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狠狠砸在了陈默身侧不远处的、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暗红色墙壁上！
正是之前攀上围墙的那只敏捷丧尸！
它显然失去了耐心，或者被门缝里飘散出的活人气息彻底***得狂性大发！
这一击势大力沉，带着足以拍碎混凝土的恐怖力量！
然而，预想中的墙壁碎裂、碎石飞溅的场面并未出现。
就在那狰狞巨爪即将触碰到墙壁表面的瞬间，墙壁上那些痛苦扭曲的人面浮雕，空洞的眼窝中骤然亮起两点微弱的、冰冷的红光！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绝对规则意味的力量瞬间爆发！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那只气势汹汹砸下的巨爪，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最坚硬的合金铸成的叹息之壁！
巨大的反作用力让它整条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向内弯折！
尖锐的指甲瞬间崩断！
青黑色的角质皮肤寸寸碎裂，露出底下惨白断裂的骨头茬子和暗紫色的腐肉！
“嗷呜——！！！”
丧尸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痛嚎，庞大的身体被那无形的规则力量狠狠弹飞出去，重重砸在院外的荒草堆里，激起一片尘土和断裂的草茎。
它抱着扭曲断裂的手臂在地上疯狂翻滚、嘶嚎，再不复之前的凶悍，只剩下纯粹的痛苦和惊惧。
整个酒店外墙，甚至连一丝刮痕都没有留下。
陈默甚至没有转头去看那只倒霉丧尸的惨状。
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戏谑地，透过门缝，落在外面己经彻底吓傻、如同泥塑木雕般的苏柔脸上。
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恶魔低语般的诱惑和残忍：“现在，你连地板都租不起。”
“那就……”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在猩红的月光下，如同死神的镰刀。
“在外面好好玩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两扇厚重无比、布满痛苦人面浮雕的暗红色巨门，在门外众人绝望到极致的目光和凄厉的哭喊声中，带着一种碾碎一切的冷酷，无声无息地、缓缓地合拢。
最后一丝冰冷的光晕被隔绝。
门缝消失。
门外，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猩红、绝望的哭嚎、丧尸兴奋的嘶吼，以及那只断臂丧尸痛苦翻滚的剪影。
门内，陈默转过身，背对着那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巨门。
他脸上最后一丝虚伪的笑意也消失了，只剩下绝对的冷漠。
他抬起手，看着眼前那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半透明系统界面。
“系统，”他的声音在空旷奢华却冰冷死寂的大厅里响起，带着一种新晋资本巨鳄的冰冷质感，“兑换10万冥币。”
指令确认。
兑换黄金1吨，消耗冥币100,000。
剩余冥币：1,100,000。
是否解锁‘规则修改器（Lv1）’？
消耗冥币100,000。
是/否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
陈默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扇己经紧闭的巨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看到门外那个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如同蝼蚁般挣扎的身影。
苏柔那双被绝望彻底吞噬的眼睛，似乎还烙印在视网膜上。
他嘴角扯了扯，最终，那点微不足道的波澜被更庞大的野望彻底淹没。
“解锁。”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