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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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魂魄游离“醒醒…” 微凉的手指轻轻拍打我的脸颊,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像蒙着水汽的玻璃,模糊一片,许久才艰难地聚焦。

混沌的意识里,只感觉头沉甸甸的,四肢百骸都灌满了铅。“你不舒服?

” 你的声音穿过朦胧的雾气传来,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我艰难地侧过头,

对上你探询的目光。那眼神清澈,映着我此刻的狼狈,却让我一阵恍惚,仿佛置身梦境。

还没来得及反应,你的手已带着不容拒绝的暖意探向我的额头。“我靠,你发烧了!

” 指尖触碰到的滚烫温度让你瞬间缩手,眼中的疑惑顷刻被浓重的担忧取代。

你几乎是本能地转身,飞快地将身后空调的叶片用力向上扳起,又将温度调高了几度,

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是忍者神龟吗?这么难受你也能忍!” 你皱着眉,

语气带着责备,但那责备背后分明是口是心非的焦灼。耳畔的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嗡嗡作响,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我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音节。

视野开始旋转、变暗…“喂…喂!” 你急促的呼喊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

最后一丝力气也抽离了身体,我像断线的木偶,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就在我的额头即将重重砸向冰冷坚硬的桌面时,一只温热的手掌闪电般垫在了下面——是你。

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瞬间,我似乎感觉到那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过了多久,

仿佛从深海的底部挣扎着上浮,我再次睁开了“眼睛”。没有身体的感觉,没有呼吸的起伏,

我悬浮在半空,低头看着伏在课桌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苍白、紧闭双眼。而我,

像一团无形无质的雾气,一缕被剥离的魂魄。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死了?

我不甘地尝试靠近“自己”,一次,两次…每一次都如同穿过冰冷的空气,无法触及,

无法回归。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突然,凝固的时空齿轮“咔哒”一声转动了!

我被这异变惊得向后飘退一步。只见你猛地站起,

毫不犹豫地将课桌旁失去意识的我拦腰抱起!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教室里瞬间炸开的起哄声浪被你甩在身后,你抱着我冲出了门。我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

不由自主地飘荡在你身边。从未见过你如此神情——眉头紧锁,唇线抿得发白,

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滑落,那双总是带着笑意或促狭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全然的惊慌和不顾一切的专注。“我真该死,

应该早点发现你不对劲的…” 你对着怀中毫无知觉的我低吼,声音沙哑,

充满了浓烈的自责。那声音里的痛楚,像细针,扎在我这虚无的魂魄上。医务室的门被撞开。

你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病床上,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医生,她发烧晕过去了,

快给她看看!” 你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透着焦灼。

医生检查、输液…冰冷的液体注入“我”的血管。我悬在一旁,茫然地想:等这液体流尽,

我大概就能回去了吧?环顾四周,却发现房间里已没了你的身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瞬间弥漫开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仪器的低鸣和我无声的叹息。

寂静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心尖。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廊明亮的灯光倾斜而入,勾勒出一个逆光的、熟悉的身影。你端着一盆水,

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原来,你从未离开。你将水盆放在床头,拧干毛巾。

温热的、带着水汽的毛巾,轻柔地拂过“我”滚烫的脸颊、脖颈、手心。那份细致,

那份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早知道你这么不经折腾,当初就该多投喂你一点,

把你养得壮壮的…” 你一边擦拭,一边低声絮叨着,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说给沉睡的人听。那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后怕。

“你倒下去那一下,快把我魂都吓飞了…平时看你挺能扛的,怎么偏偏…只有你,

只有你这家伙,才能让我这么…这么手忙脚乱,失了分寸…”你的声音絮絮叨叨,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在这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陌生房间里,

在你低沉的、带着无尽担忧和心疼的“数落”声中,我这缕飘荡的魂魄,

竟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困倦,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黑暗。2 透明旁观意识再次回归,

触感变得清晰——坚实的地面,微凉的空气拂过皮肤。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却是全然陌生的街道。低头,看见自己白皙、有血有肉的手掌,不再是虚影!

狂喜瞬间涌上心头:我还活着!我没有死!然而,这份喜悦还没来得及绽放,

就被眼前的景象冻结在脸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说笑着从我面前并肩走过——是你,

还有…“我”。那个占据着我身体的“李淼淼”,正亲昵地挽着你的胳膊,

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惊骇如同冰水兜头浇下。我不是回来了吗?那“她”是谁?!

我下意识地想逃离这诡异的一幕,脚步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拴住。只要和你的距离稍稍拉开,

我的双腿便不受控制地、僵硬地自动跟上。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

将我这具陌生的躯壳牢牢系在你的身边。我被迫成了一个沉默的、尴尬的旁观者。起初,

我试图装作不经意的路人,从你们身边匆匆而过。你的目光掠过花坛、橱窗、行人,

却从未在我这张陌生的脸上停留片刻。一次,两次…我鼓起勇气,假装不小心撞了你一下。

“啊,抱歉!” 我慌忙说。你只是礼貌性地侧身让开,微微点头,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我只是空气中的一个微小涟漪,迅速消散无踪。那个占据着我身体的“李淼淼”,

更是对我视若无睹。一个可怕的认知逐渐清晰:在这个世界里,我不仅失去了自己的身体,

还彻底成了一个“透明人”——无人能见,无人能闻。我只能被迫跟随。

看着“你们”一起在餐厅分享同一份甜点,

你细心地将她喜欢的草莓都挑给她;看着“你们”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欢笑尖叫,

你举起相机,镜头始终追随着“她”;看着“你们”在夕阳下的摩天轮前依偎合影,

笑容刺眼得灼痛我的神经。心头的酸涩像藤蔓疯狂滋长,缠绕勒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痛。

我想嘶喊,想冲上去推开那个冒牌货,想质问你为什么认不出我…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逃离是奢望,连愤怒都显得苍白无力。从晨曦微露到暮色四合,

我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幽灵,眼睁睁看着“你们”上演着本该属于我的甜蜜。直到最后,

“你们”走进了一座古朴幽静的寺庙。香烟袅袅,梵音低回。你在香炉前虔诚地点燃三炷香,

青烟缭绕着你的侧脸,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你对着庄严的佛像,深深拜了下去。

“施主,” 一旁静立的老住持缓缓开口,声音苍老而平和,“世事如云,聚散无常。

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天意,强求圆满,反添业障,徒增苦楚。”你猛地抬起头,

眼中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急切地反驳:“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信!

我不能…” 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弥陀佛。” 住持双手合十,

微微摇头,“缘起缘灭,自有定数。执念太深,伤人伤己。顺其自然吧。

”“你们”准备离开了。“李淼淼,” 你转头对“她”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好像有东西落在里面了。”听见我的名字从你口中叫出,

这具陌生的身体竟比我的意识反应更快,几乎要应声而动。随即,

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凉淹没了我——你叫的,终究不是我。你独自快步返回寺庙,

却并未寻找失物,而是径直走向了那位老住持。你低声恳求着什么,住持叹息一声,

终究还是递给你一张小小的、朱砂绘制的祈愿符。你俯身,借了住持案上的笔墨,

在符纸背面,一笔一划,极其郑重地写下一行字。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靠近,反正,

你看不见我。笔尖划过黄纸,留下墨痕:“淼淼,你快些回来吧!我等你,会一直等你!

”轰——!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我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冰冷。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那个身体里的不是我!那么…那个“李淼淼”…到底是谁?我的身体里,

究竟住进了什么?巨大的困惑和悲伤中,我情不自禁地抬起手。

指尖虚虚地抚过你紧蹙的眉峰,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轻轻触碰你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

最后停留在你微微滚动的喉结。指尖传来的是温热的、真实的触感。

我贪婪地“触摸”着你的轮廓,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你眉宇间的少年意气已被深沉取代,

下颌线更加分明,肩膀也宽阔了些许。你长大了,在我“缺席”的时光里。“是你吗?

淼淼…” 你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颤抖的期盼。我惊得差点魂飞魄散,

以为你终于看见了我!然而,只是庭院里一阵穿堂风掠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你眼中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下更深的落寞和自嘲。“淼淼…我好想你…” 一滴泪,

毫无征兆地从你泛红的眼角滑落,砸在那张写着祈愿的符纸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我的心像被那滴泪狠狠烫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再次抬手,想要为你拭去那滚烫的悲伤。

可就在指尖即将触及你脸颊的瞬间,我惊恐地发现——我的手臂,正在变得透明!

如同阳光下的薄雾,正在迅速消散!我低头,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稀薄、虚幻!

“不…” 无声的呐喊卡在喉咙里。风,似乎更大了。我的意识、我的形态,

随着那阵卷起落叶的风,一点点飘散、瓦解。这一次,我在你眼前彻底消散了,

像从未存在过。而你,依旧望着那片被风卷起的落叶,泪水无声流淌,

对近在咫尺的、最后的告别,一无所知。3 时光穿梭意识像沉入无边的墨海,没有光,

没有声音,只有一片混沌的虚无。我在其中漂浮,不知来处,不明去向。

巨大的孤独感包裹着我。就在这永恒的沉寂几乎要将我吞噬时,一扇门,

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前方。它散发着柔和而坚定的白光,像黑暗中的灯塔。那一定是回去的路!

求生的本能让我奋力挣扎着“游”过去,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它。刺目的白光过后,

喧嚣的人声和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我回到了现实,却发现自己依旧是一个旁观者,

一个附着于时光碎片的幽灵。眼前是熟悉的老街心花园。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洒下斑驳的光点。花圃里,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正蹲着,

小心翼翼地给一株新栽的月季培土。那是我,十七岁的我,专注得鼻尖都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镜头微微偏移,花圃的另一端,一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少年静静伫立。是你,少年时的阿望。

你的脖子上挂着一台略显笨重的单反相机。你的目光,穿过摇曳的花枝,

牢牢锁在那个忙碌的身影上。夏日的微风拂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

也似乎撩动了少年平静的心湖。你的眼神,从好奇,到探究,

再到一种纯粹的、被深深吸引的专注。那眼神如此明亮,如此炽热,

仿佛发现了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咔嚓——” 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响起。

你下意识地按下了快门,捕捉了那个瞬间,也定格了你心动的开始。你看着相机屏幕,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笑容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就在这时,又一扇光门在花圃旁悄然出现。

我毫不犹豫地踏入。场景转换,秋风带着爽朗的气息。喧闹的教室里,

班主任正领着一个转校生走上讲台。“我叫顾望,很高兴认识大家。” 你站在讲台上,

身姿挺拔,笑容温和,目光扫过全班。这是我们的初遇,也是我沉沦的起点。

我站在教室角落,看着曾经的自己——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在你走上讲台的那一刻,

眼睛就亮了起来,脸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正当我看着那个痴迷的自己时,讲台上的你,

目光竟穿越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微微一笑,径直朝“我”的座位走来。

“同学,这里有人吗?” 你的声音清朗,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指了指“我”旁边的空位。

当时的我,只觉得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傻傻地、用力地摇头,

连话都忘了说。此刻作为旁观者,我才清晰地看到,那个十七岁的“我”,

眼神是多么的灼热、羞怯又充满惊喜,像盛满了星光的湖泊。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进教室。

大家都趴在桌上休息。少年阿望悄悄从书包里拿出相机,镜头对准了旁边熟睡的女孩。

她侧着脸,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睡得毫无防备。你调整着角度,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然后,再次按下了快门。那张照片,

成了你青春里最珍贵的秘密宝藏。光门如期而至。这一次,

我几乎是带着一种甜蜜的酸楚冲了进去。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

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老梅园里,红梅傲雪绽放,如同凝固的火焰。

你和“我”——十八岁的我们,并肩站在一株开得最盛的梅树下。

雪花落在我们的头发、肩头。“淼淼,闭眼,我有东西给你。” 你神秘兮兮地说,

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我”疑惑地眨了眨眼,还是乖乖闭上了。

只见你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精巧的花环——用带着冰晶的红梅和坚韧的松枝编成。

你小心地、带着某种郑重的仪式感,将它戴在“我”的发间。冰凉的花瓣触碰额头,

带来一丝清冽。“刚刚看这红梅,就觉得和你身上这件红袄子特别配,手痒就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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