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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脑袋像是被巨石击中,又沉又痛。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渐渐到清晰。映入眼帘的,

是头顶一片刺目的暗红。雕花的木头架子,挂着厚重的帐子,颜色旧得像干涸的血。

身下是硬邦邦的床板,硌得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怪味儿——像是老房子积年的灰尘,

又混着木头腐朽的气息,最底下,还隐隐约约透着一丝难以形容的,让人想干呕的腥甜。

我猛地坐起身。雕花大床?红帐子?这配置……熟啊!心脏瞬间狂跳起来。“成了!真穿了!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不是梦!这环境,这氛围,

百分百是昨晚我熬夜吐槽的那本古早霸总文——《冷少的天价逃妻》!按套路,我,裴疏桐,

一个同名同姓的倒霉蛋,这会儿就该是被男主冷夜寒那冰山强取豪夺回来的“替身新娘”!

开局地狱模式?不怕!姐可是资深网文写手常年扑街兼读者,熟读霸总三百篇!

替身怎么了?替身也能逆袭!攻略冰山,手撕白月光,走上人生巅峰,剧本我都想好了!

我兴奋地环顾四周。房间挺大,古色古香,就是光线太暗。窗户关得死死的,外面黑黢黢的。

唯一的光源,是床边梳妆台上点着的……蜡烛?等等。那蜡烛的光……怎么是惨白惨白的?

一点暖意都没有,把整个房间照得影影绰绰,更添几分说不出的阴森。冷夜寒品味这么独特?

玩冥婚情趣?不对劲。太安静了,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有人吗?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回应我的,只有烛火跳动时轻微的“噼啪”声。冷夜寒呢?管家呢?

按情节,这会儿不该有人来“关照”我这个新来的“替身”吗?

我掀开身上同样暗红、触感粗糙冰凉的被子,这材质,绝对不是丝绸!然后,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我一个激灵。近看梳妆台,

上面除了那根诡异的白蜡烛,还放着一张纸。不是A4纸,

是那种……旧式的、有点发脆的红纸,颜色还褪得厉害,边缘都卷了。鬼使神差地,

我拿了起来。纸上是用毛笔写的字,墨迹有些晕开,歪歪扭扭的,

透着一股子仓促和……邪性?规则一:子时23-1点至卯时5-7点,紧闭房门,

莫应门外声,莫窥窗外影。规则二:府中唯一可信者乃守夜人陈伯,然切勿与之对视,

亦莫接其所递之物。规则三:府内忌谎言,尤忌悔婚之诺。

规则四:每日酉时17-19点,必至前厅用膳。啥玩意儿?家规?

冷夜寒的家规这么阴间?子时卯时?守夜人陈伯?还忌悔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捏着这张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红纸,哭笑不得。这霸总玩得够野啊!囚禁play不够,

还搞上中式恐怖cos了?行,算你狠!为了攻略你,姐忍了!就当是沉浸式体验剧本杀!

可这氛围也太逼真了,我心里阵阵发毛。2“冷夜寒,你个死变态,口味够重!

”我忍不住小声吐槽,试图用语言驱散一点心里的不安。“冥婚主题?行,姐陪你演!

看谁先怂!”话音刚落,眼前毫无征兆地飘过几行半透明的彩色文字,

跟视频网站上的弹幕一模一样!新人?穿红嫁衣?标准炮灰配置,祭品预定!

主播醒了?快看规则!这是‘百年凶宅苏府’!C级副本!新人杀手!切记!

别答应任何婚事相关的话!别碰陈伯给的任何东西!我:“!!!”弹……弹幕?

我用力眨了眨眼,又揉了揉。那几行字还在,晃晃悠悠地飘着,

带着一种冰冷的、事不关己的调侃。主播?我?百年凶宅苏府?不是冷夜寒的别墅?

新人杀手?祭品?炮灰?看着这些字眼,寒意更浓重了,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僵了。

这不是沉浸式剧本杀……我赶紧低头。刚才只顾着兴奋和吐槽环境,根本没细看。此刻,

在惨白烛光的映照下,我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我身上穿的,

根本不是什么性感睡衣或者什么现代服饰!

是一件样式老旧、颜色暗红如血、绣着繁复却早已黯淡褪色花纹的中式嫁衣!

那沉重的、带着腐朽气息的红,像一层粘稠的血,紧紧裹住我。冷夜寒你个王八蛋!

这TM根本不是什么霸总文!我好像……穿错地方了!恐慌裹挟着无措,瞬间淹没了我。

“冷静,裴疏桐,冷静!”我用力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勉强拉回一丝理智,“弹幕……对,

弹幕!那玩意儿虽然晦气,但可能是唯一的线索!”我死死盯着眼前飘过的彩色文字,

它们还在,冰冷又刺眼。主播吓傻了?动起来啊!规则看了没?子时快到了!

红嫁衣buff,出门就是送。子时?规则一?我迅速扭头看向梳妆台。

惨白蜡烛的火苗幽幽跳动,映着那张诡异的红纸规则。

规则一:子时23-1点至卯时5-7点,紧闭房门,莫应门外声,莫窥窗外影。

现在……几点了?房间里没有任何能显示时间的东西,只有窗外浓重的黑暗,

和死一般的寂静。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恐怖副本,也得先搞清楚状况!

万一……万一只是恶作剧呢?万一冷夜寒那死变态就喜欢玩这种沉浸式惊吓呢?“对,

肯定是这样!”我强行给自己打气,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冷夜寒,你给老娘等着,

看我出去不挠花你的脸!”哈哈!冷总风评被害!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弹幕喜闻乐见,根本不顾我死活。深吸一口气,

我带着一种“老娘豁出去了”的悲壮,赤着脚,一步步挪向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冰凉的木门把手入手,激得我一哆嗦。3“吱呀——”老旧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

一股更阴冷、带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外的景象,更是让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眼前是一条幽深、曲折的回廊。廊柱斑驳,挂满了褪色的、惨白的灯笼,

像一只只没有瞳仁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冷光。脚下的青砖地面更是寒气刺骨,

缝隙里还残留着一些纸钱,偶尔一阵穿堂风掠过,纸钱就打着旋儿地飞起来。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衰败。这他妈是“家”?这是鬼屋吧!

“呜……呜呜……”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压抑哭声,顺着冰冷的穿堂风,

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哭声?我头皮一麻。弹幕说过“祭品”,难道还有别人?

恐惧和一丝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强烈拉扯着我。如果真是恶作剧,那哭的人可能是演员?

是线索?如果是真的……那……“冷夜寒?是你搞的鬼吗?出来!”我壮着胆子吼了一声,

声音在空旷阴森的回廊里撞出空洞的回响,转瞬就被无边的死寂吞没。没人回应,

那幽幽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地飘着。妈的!是人是鬼,看一眼再说!我咬着牙,

贴着冰冷的墙壁,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拐过一个布满蛛网的月亮门洞,

哭声清晰了一些。月亮从云层透出一丝光亮,勉强照亮门洞前一小块地方。那里,背对着我,

蹲着一个身影。是一个女人。她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暗红如血的旧式嫁衣,

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啜泣。祭品1号?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玩家?

还是NPC?“喂?你……”我试探着开口,声音干涩。女人被惨淡月光拉长的影子,

下一秒就像活了过来一样!它猛地扭曲、变形、拉长,不再是安静的轮廓,

而是像黑色的沥青,或者某种粘稠的活物,瞬间缠上了女人***的脚踝!“啊!

”女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惊恐地低头。就在那一刹那!月亮门洞内,

毫无征兆地刮起一阵猛烈的阴风!那风带着一股浓烈的土腥气和纸灰的味道!

它卷起地上散落的纸钱和枯叶,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裹住了蹲着的女人!“救——!

”女人只发出半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整个人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拽进了黑漆漆的月亮门洞深处!我连她的脸都没看到!

阴风骤停。地上,还残留着几片沾着暗红色、粘稠液体的纸钱。还有一只小巧的,

同样暗红色的……绣花鞋。***!血煞勾魂!祭品1号,卒。主播快跑!

下一个就是你!弹幕疯狂刷过,带着冰冷的提示和事不关己的调侃。我僵在原地,

动弹不得。4我死死盯着地上那几片沾着暗红液体的纸钱和那只孤零零的刺目绣花鞋。

那液体不是道具血浆。是真真实实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血!真的血!刚才那个活生生的女人,

没了?冷夜寒……冥婚play……恶作剧……所有的侥幸心理,在这一刻,

被眼前这血腥、诡异、超乎常理的一幕,彻底碾得粉碎!这绝对不是霸总文!

这他妈是……会死人的……中式恐怖片场!我真的……穿错书了!绝望如汹涌的潮水,

几乎把我淹没。死人!下一个……可能就是我!身体比脑子更快。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适才的僵硬,肾上腺素疯狂飙升!我来不及思考方向,猛地转身,

狠狠蹬在冰冷的青砖上,朝着来时的路——那间挂着血红色帐子的“婚房”——亡命狂奔!

暗红色的宽大嫁衣下摆成了最大的累赘,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绊倒。

“呼……呼……”粗重的喘息声在幽深寂静的回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像垂死前的挣扎。身后,

那吞噬了女人的月亮门洞,仿佛一张咧开的,无声狞笑的巨口,

正等待着吞噬下一个“祭品”。我不敢回头!主播快跑!它来了!守夜人!

红嫁衣的buff生效!仇恨拉满!弹幕像催命符一样在眼前疯狂跳动。守夜人?

陈伯?那个规则二里“唯一可信”却又“不能对视、不能接物”的恐怖存在?

就在我即将冲过最后一个拐角,看到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时。

“笃……笃……笃……”一个缓慢、拖沓、带着某种令人牙酸节奏的脚步声,

伴随着木头敲击地面的闷响,毫无征兆地从我身后不远处传来!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重土腥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气味,顺着阴冷的空气,

迅速弥漫开来,直冲鼻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少奶奶!”一个干涩、嘶哑,

如同破旧风箱强行拉扯发出的声音,像是就紧贴着我的后颈响起,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

“子时将近……”那声音慢悠悠,带着无限的空洞。“该……回房了!

”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退得干干净净!跑!用尽全力跑!

除了身后那股透骨的冰凉,我似乎还感觉到一只枯瘦如柴、带着乌黑尖利指甲的手,

正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抬起来,下一秒就要朝着我的肩膀落下!别看眼睛!别碰他!

规则一!快关门!弹幕上的尖叫快要刺穿我的视网膜!“啊!

”积压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化作一声短促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在最后一步猛地向前一扑!“砰!”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雕花木门上!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我胸口发闷,眼冒金星。手!快动啊!我哆嗦着,

手指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寒冷几乎失去知觉,凭着肌肉记忆,

我疯狂地去扒拉那沉重的木头门栓!终于,沉重的木头门栓,被我手忙脚乱地插回了原位!

5我背靠着冷硬的木门,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地上。

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门外,

是那不断重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和那一下下、如同敲在心脏上的“笃……笃……”声。门内,是惨白摇曳的烛光,

褪色的红帐子,和我身上这件沾满了死亡气息的、暗红如血的嫁衣。没有冷夜寒。

没有霸总文。只有这座吃人的凶宅,门外似要索命的守夜人,和那些冰冷看戏的弹幕。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完了。彻底完了。这开局,

地狱十八层都不带这么玩的!弹幕还在眼前飘着,带着一丝冰冷的“安慰”。暂时安全。

记住规则一:别应声,别看窗外。熬到卯时。打赏+10能量纸钱,主播挺住,

要活着!挺住?怎么挺住?穿错书的绝望。

耳膜里充斥的那个女人被拖进月亮门洞前的恐怖惨叫,

还有门外守尸人那催命的“笃笃”声和“回房”的低语。我真的要被逼疯了。

主播再坚持一下!卯时就快到了!打赏+5能量纸钱,给主播回点血。

卯时……卯时……我像个濒死的囚徒,死死抓住这根唯一的稻草,在心里疯狂默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那单调重复,令人头皮发麻的“笃……笃……”声停了。紧接着,

是缓慢拖沓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厚厚的落叶上,渐渐远去。陈伯……走了?

我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紧贴着门板。只有我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还有烛火跳动时的“噼啪”声。真的走了!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

巨大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我活下来了!暂时。窗外,

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似乎淡了一点,一丝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灰蒙蒙的光,

从窗棂的缝隙里艰难地透了进来。卯时到了!我眼眶发热。恭喜主播苟过第一夜!

白天相对安全,但别浪!收集线索!找生路!弹幕又适时地刷过,

带着点“祝贺”,更多的是提醒。6生路……对,生路!不能一直这么被动挨打,

得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弹幕……系统……规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像个最苛刻的甲方一样,开始复盘手里所有的“资源”和“合同条款”。

规则就是这鬼地方的“合同”,必须吃透!弹幕是“场外观众”的实时反馈,

虽然大部分是吐槽,但也可能提供关键信息。那个打赏的“能量”纸钱,好像真的存在,

我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冰冷的东西在意识里堆积,不多,大概十几枚的样子。

还有……规则里提到的“守夜人陈伯”,是唯一的“NPC”。

或者说是唯一的“可沟通对象”。但沟通方式极度危险。

生路通常是化解宅主怨念或完成某个仪式/找到关键镇物。一条弹幕飘过,

像是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化解怨念?完成仪式?找镇物?

这听着怎么那么像解决甲方爸爸的核心痛点?一个荒诞又带着点黑色幽默的念头冒了出来。

把这凶宅当成一个最刁钻、最要命的甲方,而我的KPI就是——活着完成它的需求,

拿到“尾款”滚出副本!目标瞬间清晰了:活着!找到生路,离开这里!恐惧还在,

但被强烈的求生欲压下去了一部分。我扶着门板,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双腿还在发软,

像踩在棉花上。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带着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呛得我咳了两声。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地面,想找点能壮胆或者有用的东西。门缝底下,好像卡着个什么东西?

暗黄色的,很小。我蹲下身,手指因为一整夜的恐惧和寒冷有些不听使唤,费了点劲,

才把那东西抠了出来。是一枚铜钱。圆形的方孔钱,边缘磨损得厉害,

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发绿的铜锈,入手沉重,带着一股子土腥气。唯一清晰的,

是铜钱正面,一个深深的、笔画遒劲的阴刻字“蘇”。苏?苏府?关键线索!

主播运气不错!收好!这可能是信物或者钥匙!弹幕立刻给出了提示。

苏府……规则里没提,但那个被拖走的红衣女人,弹幕好像说过“祭品”,

还有陈伯提到的“老爷”,这宅子的主人姓苏?

我把这枚冰凉沉重的“苏”字铜钱紧紧攥在手心,粗糙的铜锈硌着皮肤,

带来一丝奇异的“实在感”。这是目前唯一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线索。

“呼……”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窗外的白雾渐渐散开。KPI的第一步,

收集关键信息这枚铜钱,完成了!下一步,规则四:每日酉时17-19点,

必至前厅用膳。又一个强制性的“甲方要求”。“用膳”这个词闪过时,我这才想起,

从穿进这鬼地方到现在,别说饭,连口水都没喝上……弹幕和我像是有默契似的。

弹幕:主播饿了吧?酉时快去前厅!虽然难吃但能续命!7时间在恐惧和等待中,

像蜗牛一样往前爬。窗外的天色,从那种死气沉沉的灰白,变成了更加压抑的铅灰色。

阳光终究没有穿透厚厚的阴云,空气里的霉味和土腥气似乎更重了,吸一口都感觉肺里发沉。

酉时快到了。手里那枚“苏”字铜钱都快被我捂熟了。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倒计时,

提醒着我那个无法逃避的“甲方强制要求”。去前厅“用膳”。想到规则四,

想到那个穿着寿衣、拄着哭丧棒、青灰脸白眼珠的陈伯,胃里就一阵阵发紧。“不能怂,

裴疏桐,不能怂!”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稍微拉回点神智,

“就当是……是去见最难搞的甲方!拿出你写霸总文时舌战群儒的气势来!气势!懂吗?

给自己打完气,我重重地拉开了沉重的雕花木门。门外的回廊,在铅灰色的天光下,

显得更加阴森破败。褪色的白灯笼无精打采地挂着,穿堂风吹来,

缝隙里的纸钱就在地上打着旋儿,像一只只无人祭奠的孤魂。我裹紧了身上那件红嫁衣,

战战兢兢朝着前厅的方向挪去。门敞开着。里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还要压抑。

几张破旧的八仙桌随意摆着,上面空荡荡的,只放着几个粗瓷碗,

里面盛着半碗看不出原料、灰褐色的糊状物,

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霉味和某种植物根茎***的怪味。

其他“玩家”或者说“祭品预备役”,一个个面无人色,眼神空洞地坐在各自选的位置。

没人说话,连呼吸都刻意压低了,整个厅堂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守夜人陈伯,

就站在大厅最深的阴影里。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却依旧透着不祥气息的藏青色寿衣,

拄着那根惨白得瘆人的哭丧棒。青灰色的脸上毫无表情,

浑浊泛白的眼珠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仿佛穿透了墙壁,凝视着某个不存在的远方。

那股浓烈的土腥气和尸臭味,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顽强地钻进我的鼻腔。我屏住呼吸,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接着,低着头,像只受惊的老鼠,

飞快地溜到放着那碗“饭”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余光瞥见旁边一个玩家狼吞虎咽“饭”后眼神逐渐变得呆滞。弹幕:他在被同化!

这玩意别吃超三口!阴影里陈伯浑浊泛白的眼珠似乎转向了我的方向。我赶紧低头,

强忍恶心,舀起最小一勺塞进嘴里,苦涩腥臊的味道直冲脑门!下一秒,

我立刻用刚攒的能量兑换清水符,偷偷化在舌下冲淡味道。就在我刚结束这场酷刑时,

阴影里的陈伯突然“滑”到了我身边。一只枯瘦如柴、指甲乌黑尖利的手,

托着一个乌沉沉的木制托盘,缓缓地、不容拒绝地伸到了我的眼皮底下。托盘里,没有食物。

只有一样东西。一只玉镯。小巧玲珑,质地看着还算温润,

但颜色却是一种不正常的、带着灰败感的青白。最刺眼的是,

玉镯上还沾着几块湿润的、深褐色的泥土,像是刚从什么湿冷的地里刨出来的。

“少奶奶……”陈伯那干涩嘶哑、如同破风箱强行拉扯的声音,紧贴着我的耳廓响起,

我忍不住鸡皮疙瘩起了一片。“这是……”他的声音慢得折磨人,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割肉。

“老爷……”“给您的……定礼”“请您……收下。”8***!冥婚聘礼!别碰!

千万别接!接了契约成立,必死无疑!主播挺住!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

弹幕瞬间炸锅,疯狂预警!冰冷的文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收下?死路一条!不收?

触怒眼前这个……,估计也是死路一条!完了!绝境!被规则卡死了!冷夜寒!

你个天杀的王八蛋!老娘要是做了鬼,第一个就去掐死你!绝望和愤怒在胸腔里疯狂燃烧!

那冰冷的、带着泥土的玉镯几乎要碰到我指尖的瞬间——霸总文里那些“甲方爸爸漫天要价,

乙方怒而掀桌”的桥段,那些“替身女主怒斥总裁无理要求”的经典场面,

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里疯狂闪现!对!就是现在!我猛地抬起头!

目光死死锁在陈伯寿衣第二颗盘扣上——规则二,不能对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心底那火山喷发般的恐惧和愤怒,

强行压成一种极度夸张的、带着浓浓不屑和“老娘见多了”的冷傲腔调,

从喉咙里硬生生挤了出来。“呵!”一声短促、带着颤音却强行拔高的冷笑,

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前厅令人窒息的死寂!我甚至能感觉到,

周围那些面如死灰的“祭品预备役”们,

齐刷刷投来的、混杂着惊愕和“这人疯了”的惊恐目光。但我顾不上了!“定礼?

”我刻意发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的嘲讽语气。“呵!”接着又是一声冷笑。“就凭这?

”我的眼角余光,终于“施舍”般地扫了一下那只玉镯。

我模仿着记忆里那些视金钱如粪土、被总裁拿天价合同砸脸也面不改色的女主台词,

用一种极度欠扁的、仿佛在菜市场嫌弃烂菜叶子的口吻,一字一顿。“我!裴!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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