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公司大楼只有98层,我却突然被提拔到99层的总裁助理。
>专属电梯里只有98和99两个按钮,运行时间却长得诡异。>门开时,
猩红地毯尽头站着前任助理,他僵硬转身:“你终于来了。
”>我低头看见他胸前挂着的工牌——名字赫然是我入职时的照片。
>尸体突然睁眼:“快逃,电梯在……”>话音未落,电梯门突然关闭,98层的按钮熄灭,
99层亮起红光。>脚下传来锁链拖动声,墙壁渗出温热血迹。---周一的早晨,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滞的糖浆。我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普通电梯里,
汗味、廉价香水味和早餐包子残余的油腻气息混杂在一起,沉闷地压迫着胸腔。
金属厢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更多焦躁的身体挤进来,
空间被压缩到极限。我盯着头顶跳动的猩红数字:17…35…52…缓慢得令人心焦。
每一次停顿,每一次开门涌进的人潮,都像是在消磨所剩无几的生命。
手机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一个名字:HR总监张薇。
心头莫名一跳,下意识地按下了接听键。“林默,”张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清晰得有些失真,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划破了电梯里的嗡鸣,“立刻到我办公室来。现在。
”没有寒暄,没有铺垫,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甚至没给我一个应声的机会,
电话便干脆地挂断了。忙音在耳朵里嘟嘟作响。
周围几个离得近的同事投来混杂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目光——被张薇这样点名召唤,
通常不是什么好事。我攥紧手机,金属外壳边缘硌着掌心,带来一点尖锐的痛感。
心脏在肋骨后面沉重地撞击,一下,又一下。电梯终于像个饱受折磨的肺叶,
在98层呼哧带喘地停下,吐出满身疲惫的乘客。我几乎是被人流推搡着涌了出去。
张薇的办公室在98层最深处,一个巨大的玻璃盒子,里面纤尘不染,冷气开得很足,
与外面公共区域的喧嚣闷热截然不同。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像一尊精心雕琢的蜡像,只有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刀。“坐。”她下巴微抬,
指向对面的椅子,目光却依旧钉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我依言坐下,脊背僵硬。
空气里只有她指尖偶尔划过屏幕的细微摩擦声。“林默,”她终于抬眼,目光穿透镜片,
带着评估商品般的审视,“公司高层注意到你了。你很…特别。”她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一个更精准的词,“总裁需要一位新的特别助理。这个位置,是你的了。
”总裁助理?我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总裁?
那个只存在于公司内部传说和顶层角落巨大肖像画里的神秘人物?
他的办公室…不是也在98层吗?“恭喜。”张薇的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标准却毫无温度的职业化微笑。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全新的门禁卡,纯黑色,
边缘镶嵌着一圈冰冷的金属细边,
中央蚀刻着一个简洁却透着威严的金色徽标——那是顶层权力的象征。卡片被她推到桌沿,
轻轻一声脆响。“即刻生效。你的办公室在99层。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日常琐事。99层?我下意识地重复:“99层?
”声音干涩得厉害。张薇的表情纹丝未动,仿佛我质疑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楼层编号。
“对,99层。总裁专属区域。你的权限已经更新。”她抬手,
指向办公室角落一扇我从未留意过的、与墙壁同色的暗门,“专属电梯在那里。
只停98和99。总裁不喜欢等待,别让他久等。”我拿起那张沉甸甸的黑卡,
指尖传来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99层?公司大楼竣工时,
宣传册上白纸黑字印着“98层顶级商务空间”,所有公开资料都止步于此。
这凭空多出的99层,像一根冰冷的刺,扎进了我混乱的思绪里。
张薇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回平板,逐客令不言而喻。走向那扇暗门,脚步有些虚浮。
门无声地滑开,露出里面截然不同的空间——一部电梯。宽敞得近乎奢侈,
四壁覆盖着触感温润的深色实木,地面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顶灯散发着柔和却足够明亮的光晕,将厢体映照得如同一个精致的珠宝盒。
与外面拥挤污浊的公共电梯相比,这里安静、洁净,带着一种近乎无菌的隔绝感。
门在身后悄然合拢,隔绝了98层的一切声响。死寂瞬间包裹上来。厢壁光滑如镜,
映出我有些苍白的脸。只有两个按钮嵌在控制面板上:98,99。猩红的数字,
像两只凝固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
按下了那个从未存在过的“99”。电梯猛地一震,随即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开始运行。
没有惯常的嗡鸣,没有钢缆摩擦的噪音,只有一种极低频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震动感,
顺着脚底传导上来。不是上升,也不是下降,更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牵引着,
在一种无法理解的空间维度里“移动”。时间感被彻底扭曲了。
我死死盯着那个亮着红光的“99”按钮,又看看毫无反应的“98”,
心跳声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无法判断。在这个精致奢华的囚笼里,每一秒都被拉扯得漫长无比。
我甚至开始数自己的心跳,数到一百多下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就在精神紧绷到快要断裂的边缘,电梯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那种诡异的低频震动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绝对静止。“叮——”一声清脆得近乎诡异的提示音响起。
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一股冰冷、陈腐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带着浓重的尘埃味,
还有一种更难以形容的、类似铁锈混合着某种陈旧织物的气息。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光线极其昏暗。地面铺着厚厚的、暗红色的地毯,
那种红在晦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凝固的血液色泽,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浓重的阴影里。
走廊两侧是深色的、看不出材质的墙壁,没有任何窗户,也没有任何标识,
只有几盏间隔很远的壁灯,散发着昏黄、摇曳的光晕,勉强驱散一点黑暗,
却投下更多扭曲晃动的影子。死寂。绝对的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98层的喧嚣,
楼下城市的脉动,一切都被彻底隔绝。我的目光,被走廊尽头那个突兀的身影牢牢攫住。
一个人影,背对着电梯门的方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片昏黄与黑暗的交界处。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感,
仿佛一尊被摆放在那里的蜡像,而非活物。就在电梯门完全打开的瞬间,
那僵硬的身影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关节生锈般的滞涩感,开始转动。
颈部的动作尤其不自然,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强行啮合。终于,他的脸一点点转了过来,
暴露在最近那盏壁灯昏黄的光晕之下。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五官端正,却毫无生气。
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白,嘴唇是失血的青紫色。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空洞地睁开着,
瞳孔扩散,没有焦点,直勾勾地“望”向我所在的电梯口。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虚无的深渊。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全身的肌肉僵硬得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那个僵硬转身的身影和那双空洞的眼睛在反复灼烧视网膜。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两块粗糙的砂纸在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腐朽的气息,
完全不是活人声带应有的振动,更像是某种陈旧的机械在模仿人声,
断断续续地挤出了几个字:“你…终…于…来…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
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凿进我的神经。是幻觉!一定是缺氧导致的幻觉!
我猛地吸了一口那冰冷污浊的空气,试图驱散这荒诞的恐惧。目光本能地向下移动,
落在他笔挺西装的左胸口。那里别着一张工牌。塑料卡套有些磨损,
但上面的照片和姓名清晰无比。照片上的人,眉眼青涩,
带着一丝初入职场的拘谨和期冀——那是我!是我三年前刚入职时拍摄的证件照!照片下方,
印着的名字,赫然是:林默。嗡——大脑里那根紧绷到极限的弦,彻底崩断了。
寒意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瞬间从脚底窜上脊椎,缠绕住心脏,猛地收紧。我的名字!
我的照片!挂在这个站在不存在的99层、僵硬转身、发出非人声音的东西胸前!
“呃…呃……”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恐惧像实体一样堵住了气管。双腿发软,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光滑的电梯内壁上,
那触感反而带来一丝虚假的支撑感。逃!必须逃!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我因极致的惊骇而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电梯内壁撞去的同时,
那具胸前挂着我入职照片的“尸体”,那张毫无生气的灰白面孔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竟猛地眨动了一下!眼皮开合的动作极其突兀、迅猛,
与之前僵硬缓慢的转身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紧接着,那对扩散的、死寂的瞳孔,
如同被无形的线拉扯着,猛地向内收缩!浑浊的眼白瞬间被暴露出来,而收缩的瞳孔,
竟然精准地、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一种被来自幽冥的注视锁定的恶寒,
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那张青紫色的嘴唇,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幅度骤然张开,
下颌骨像是要脱臼一般,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口腔。没有舌头蠕动的迹象,
只有那砂纸摩擦般、带着强烈非人质感的嘶哑声音,以一种近乎喷溅的方式,
极其短促地爆发出来:“快逃——!!!”声音戛然而止,
带着一种被外力强行掐断的突兀感。“电梯在……”后面的话,被彻底堵死。
就在“逃”字尾音尚未消散的刹那,我身后那扇敞开的、通往猩红走廊的厚重电梯门,
毫无预兆地、以远超正常关闭的速度,猛地向内合拢!“砰!!!
”一声沉闷如巨石落地的巨响,金属门框与厢体猛烈撞击。
走廊尽头那张骤然收缩瞳孔、发出警告的脸,那具挂着“林默”工牌的僵硬身躯,
瞬间被隔绝在外。最后映入我视网膜的,是那片死寂的猩红地毯,
和门缝中一闪而逝的、那张脸上似乎残留的极度惊惧和……某种诡异的解脱?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炸开。逃出来了?不!还没结束!快按98层!回家!
离开这个地狱!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像被烙铁烫到一样扑向控制面板。
手指带着剧烈的颤抖,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狠狠戳向那个代表“正常世界”的、散发着幽绿光芒的“98”按钮!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塑料按键。“啪嗒。”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灯丝熔断的声响。
控制面板上,那唯一象征着希望的、幽绿色的“98”字样,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灭。下一秒,旁边那个代表着地狱入口的“99”按钮,
内部猛地亮起!不是之前那种稳定甚至有些柔和的指示红光,
而是一种极度刺眼、极度不详的猩红色光芒!那红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又像刚刚凝固的鲜血,
带着一种活物般的律动感,瞬间将整个精致奢华的电梯厢染上了一层令人作呕的血色!
它不再仅仅是一个指示灯,更像是一只突然睁开的、充满恶意的血眼,死死地“盯”着我!
“呃啊——!”喉咙里挤出一声不成调的嘶吼,极致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
98层…没了!唯一的退路…消失了!那猩红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巨大的恐惧攫住心脏,
几乎要让它停止跳动。我像一头困兽,背死死抵住冰凉滑腻的厢壁,
徒劳地试图汲取一点支撑,目光惊恐万状地扫视着这突然变成血狱的牢笼。
猩红的光芒笼罩下,这原本精致得体的空间显得无比诡异。
光滑的木纹壁板在红光下仿佛流淌着血丝,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那团不断搏动的猩红,
如同凝固的血泊。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声音出现了。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脚下!
来自电梯轿厢的地板深处!
“哗啦啦……哗啦啦……”沉重、冰冷、带着铁锈摩擦的刺耳噪音,缓慢而清晰地响起。
像是巨大而古老的锁链,被某种无法想象的力量拖动着,在幽深黑暗的电梯井道里,
一节一节地、不可阻挡地向上移动!那声音穿透了厚实的金属地板,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清晰地灌入我的耳中,仿佛那冰冷的铁链正贴着我的脚底滑过,
下一秒就要破地而出!几乎是同时,更近的、更令人头皮炸裂的异变发生了!
我背靠着的、原本光滑温润的深色木质厢壁,触感突然变了!一种温热、粘稠的液体感,
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瞬间传递到我的皮肤上!“嗬!”我触电般猛地弹开,
惊骇地回头望去。只见那原本光洁如镜的深色木纹壁板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缓缓地、如同活物般“渗”出一种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它们像拥有生命的血管脉络,
在木纹的缝隙间蜿蜒爬行、汇聚、膨胀,最终凝聚成一滴滴饱满的、沉重的血珠,
然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沿着光滑的壁板,无声地向下滑落……啪嗒。一滴温热的血珠,
正好滴落在我刚刚踩过的大理石地面上,绽开一小朵妖异粘稠的血花。空气里,
那股冰冷的尘埃味和铁锈味,
瞬间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新鲜血液特有的甜腥气所覆盖、所吞噬!
“哗啦啦…哗啦啦……”脚下的锁链拖曳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仿佛带着冰冷的金属喘息,直抵脚心。头顶那“99”的猩红按钮疯狂搏动,
每一次闪烁都像一只充血的眼球在跳动,将粘稠的血光泼洒在四壁流淌的温热血迹上。
那刺目的红,那浓烈的腥甜,混合着锁链摩擦的死亡之音,构成一幅活生生的地狱图景,
疯狂挤压着我仅存的理智。逃!必须逃!离开这部电梯!
目光如同濒死野兽般扫过光滑冰冷的金属门缝。没有一丝光亮透入,门板严丝合缝,
隔绝了外面那条猩红走廊。98层的按钮已经熄灭,像一只永远闭上的眼睛。唯一的出口,
似乎只剩下……那扇门?可门外,
是那个挂着我的工牌、僵硬转身、最后发出警告的“东西”!
是电梯里的温热血壁和脚下逼近的锁链更恐怖?
还是门外那个未知的、拥有我名字的“前任”更致命?“呃…呃啊!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极致的恐惧撕扯着每一根神经。汗水瞬间浸透衬衫,
冰冷的黏腻感紧贴着皮肤。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我猛地扑向那紧闭的金属门,双手疯狂地在光滑冰冷的门板上拍打、抓挠!
指甲刮过坚硬的不锈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开门!
放我出去!开门啊——!”嘶哑的吼叫在狭小的血红色空间里回荡、撞击,显得空洞而绝望。
没有回应。只有锁链拖曳声如同跗骨之蛆,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穿透地板,
缠绕上脚踝!身后厢壁渗出的血滴加速滑落,啪嗒、啪嗒,在地面积起一小滩粘稠的暗红,
倒映着上方疯狂闪烁的“99”。那猩红的光芒每一次搏动,都像重锤砸在太阳穴上。
理智的堤坝在无边的恐惧洪流冲击下,寸寸碎裂。门外是深渊,门内是炼狱。没有选择!
我必须出去!哪怕外面是那个东西!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门!既然它能关上,
就一定能开!一定有控制!我的目光猛地投向那个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控制面板,
那个熄灭的“98”和疯狂搏动的“99”旁边。开门键!
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印着开门图标的方形按钮!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我的手指带着全身的力气,狠狠戳向那个开门键!“咔哒。
”一声清晰的按键反馈声响起。紧接着——“哧……”压缩气体释放的微弱声响中,
那两扇厚重、冰冷、隔绝生死的金属门,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