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上亿的我伪装外卖员体验生活。台风天接到女友订单,
她的富二代男友正坐在客厅搂着她。“亲爱的小狼狗到了,”女友娇笑着取笑我,
“给我当狗就当彻底点。”暴雨中,我将奶茶递上正要转身,
她随手泼在我脸上:“赏你喝的,狗东西。
”新闻直播突然插播:“秦氏集团董事长之子秦峰现身平民公寓!
”荧幕上正是我淋成落汤鸡的脸。女友慌忙追下楼,跪在迈巴赫前哭喊。
我降下车窗甩出录音文件:“你和富二代的开房记录,够劲爆吗?
”______雨水砸在脸上,冰冷的,带着东海特有的咸腥气。台风“黑格比”的利爪,
在深夜的城市肌理上狠狠剐蹭,撕开了路灯昏暗的光晕,也扯碎了平日里的车水马龙。
风像失控的醉汉,在空旷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吹得我这辆二手电动车吱呀作响,
如同风浪里随时会散架的一叶破舟。挡风被早已湿透,沉重地坠着,雨点借着风势,像冰针,
一下下戳着我的脸颊和脖颈,寒意蛇一样钻进骨头缝里。“世纪景苑,
A栋1801…薇薇…”订单目的地在我模糊的视线里跳动。林薇薇,她的名字,
此刻像个小小的热源,短暂地烫了我冰凉的指尖一下,随即又被更大的寒流淹没。
她此刻应该在温暖如春、装潢奢华的家里吧?也许刚泡完精油澡,裹着她喜欢的真丝睡袍。
心底那点残留的、不合时宜的关切刚冒了个头,就被我自己狠狠按了回去。这场戏的主角,
还没轮到温情出场。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眯着眼辨认方向,
把电动车用力拧向高档公寓区的入口。巨大的雨帘几乎将奢华的双子塔楼吞没,
只剩下零星几点昂贵的光。A栋那熟悉的轮廓,
在一片混沌雨幕中如同一柄冰冷插入黑暗的刀锋。电动车发出疲惫的叹息,
载着我滑进灯火通明的大堂入口区。“呼…”甩了甩头盔上哗哗流下的水线,
积水瞬间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泥污,
刺目得像是闯入者打翻的颜料罐。我尽量放轻脚步,像片湿透的落叶滑到电梯厅角落,
竭力不让身上的雨水滴落更多。旁边的墙镜映出我的模样:外卖制服紧贴着皮肤,
勾勒出狼狈的轮廓,雨水顺着湿透的发梢滴落,苍白的脸,被汗水和雨水搅得模糊。
电梯光滑锃亮的金属门映出我此刻的倒影,简直就像是刚从烂泥里捞出来的流浪狗。
“叮——”电梯到达的声音清脆地划破寂静。门无声滑开,轿厢里雪亮的光猛地倾泻出来,
裹挟着温暖的空调风。冷气吹在湿透的身上,让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脚步,
湿漉漉的脚步声,清晰地敲打在通道里昂贵得能照出人影的硬木地板上。
尽头那扇熟悉的、编号为1801的深灰色高级防盗门,
在精心设计、光线柔和得恰到好处的走廊顶灯映照下,门牌似乎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光。
还没等我抬手去按那个圆润的门铃按钮,门锁“咔嚓”一声轻响,竟自动开了。
柔和的暖光、若有似无的熏香暖风、夹杂着某个男人低沉的笑语声,一起涌了出来。
一个年轻男人随意地靠在玄关鞋柜上,头发精心打理过,穿着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真丝睡袍,
慵懒中透着挥霍无度的气息。他一条胳膊闲散地搭在身边女人的肩上,松松地圈着。
而那个依偎在男人怀里的女人,穿着单薄性感的真丝吊带睡裙,正是林薇薇。
我的视线仿佛被瞬间冻结在了那里。她慵懒地半倚着男人,侧着脸仰头看他,
嘴角含着那种熟悉的、曾经让我心醉神迷的甜美笑容,如今却裹着陌生又刺眼的糖衣炮弹,
正对那个男人娇声说着话。她光裸的肩头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涂了一层暖玉般的光泽,
长发随意地拢在一侧,滑下诱人的弧度。她周身都笼罩着情人间的亲昵光晕,
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那个闯入温暖童话的寒酸背景板。“喏,看到没?
”林薇薇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门外僵立着的我,那眼神冰凉得像在看一件摆设,
随即又朝身边的男人扬起甜蜜的笑脸,声音娇得能滴出蜜,“我说什么来着?
我的‘专属小狼狗’可是风雨无阻,随叫随到的。”她故意咬重了“小狼狗”三个字,
像是在宣布一个心照不宣的、关于我的笑话。心口的某个角落,无声地碎裂开来。
曾经每一次她说出这个带着点撒娇和占有意味的称呼时,我都暗自品咂过一种奇异的甘甜,
以为那是爱情里独特的亲昵。此刻,这三个字仿佛淬了***的回旋镖,狠狠扎进耳膜,
盘旋搅动,撕裂着最后的妄想。原来不是情人蜜语,是小丑的标签。那个穿着睡袍的男人,
被林薇薇叫做“王少杰”的那位,闻言目光在我身上慢悠悠地刮了一遍,
那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弄,像解剖刀一样精准地切割着我的尊严。
我浑身上下淌着浑浊的雨水,深蓝色的外卖制服被水浸得墨黑,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手里那杯我特意绕了远路买的、号称全城最难排队、包装极其精致的手打桃桃乌龙茶,
此刻在精美的包装袋里安静地滴着水珠,却仿佛滚烫的烙铁灼烧着我的掌心。
他鼻腔里逸出一声极轻的嗤笑,懒洋洋地开了口,
每个字都带着富家子弟特有的、纡尊降贵的施舍口吻:“啧,还真是条敬业的好狗。
”他下颌微抬,点了点我,“下这么大雨还给你主子送东西?行,东西给我吧。”说话间,
他搭在林薇薇肩上的手极其自然地滑落到她光滑的腰肢上,
轻柔又不容置疑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冲上喉咙。主?子?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全身只剩下雨水渗进来的冷意和骨骼关节在用力时发出的无声咔嗒声。我僵硬地迈步上前,
每一步踩在光洁昂贵的复合木地板上,都留下湿漉漉的、模糊的脚印,
像一个闯入者丑陋的标记。一步,两步……越靠近,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和熏香就越发浓重,
混杂着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昂贵古龙水气息,几乎令人窒息。离门框还有半步之遥,
我停下脚步,努力挺直被雨水和疲惫压得有些佝偻的背脊,手臂伸出,
准备将那杯“桃桃乌龙”递进那双优雅修长的手里。指尖刚触碰到包装袋,林薇薇突然动了。
“阿杰,还是我来吧。”她嗓音甜软,动作却像毒蛇一样迅捷。她猛地伸出手,
一把抓过我指尖的包装袋,动作粗鲁,指尖在我手背上划过,***辣的。
几乎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她脸上挂着甜腻得过分的、近乎残忍的笑容,
指尖捻着那杯奶茶,以一种喂狗的、赏赐的姿态。“淋这么湿,
心疼死我了呢…”她捏着嗓子,尾音拖得长长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毒的刀片,“渴了吧?
喏,本小姐赏你喝的。”话音未落,她手腕猝然翻转!哗啦——!
冰冷、浑浊、带着廉价珍珠和软烂蜜桃碎屑的粘稠液体,混杂着冰块,劈头盖脸砸在我脸上!
猛烈的冲击力带着侮辱的意志,巨大的力道撞得我猛地往后踉跄一步,泥水顺着脸颊流淌,
滴进微张的口中,一股诡异的甜腻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
伴随着雨水洗不掉的、深入骨髓的羞辱味道,苦涩地顺着喉咙呛下去。
视野瞬间被浅粉色的浊流和黏糊糊的固体碎块覆盖,世界被染成一片肮脏的滑稽色彩。
冰凉的奶茶液体顺着头发、脸颊疯狂涌流,钻进眼睑,模糊了一切,混合着外面带来的雨水,
在昂贵的木地板上迅速污浊了一大片。甜腻和黏稠感死死扒在皮肤上,
比冰冷的雨水更难熬千百倍。一颗硕大的珍珠黏在我颧骨边,摇摇欲坠。周围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液体滴落在地板上单调的嗒嗒声,和她喉咙里压不住的一声短促又尖锐的得意哼笑。
“呵……”这声音穿透粘稠的奶茶液体钻进耳朵,扎得心口一抽。
时间仿佛在那一泼之后凝滞了零点几秒,
只有甜腻浑浊的液体还在冰冷地顺着我的头发、脸颊、脖颈向下肆虐流淌,
黏糊糊地扒着皮肤,每一寸触感都在放大地诉说着屈辱。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死寂,
只有客厅深处隐约传来超大屏幕电视的音效,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背景噪音。
就在这时——“……让我们关注本市正在迎战台风‘黑格比’的最新消息!狂风暴雨中,
更涌现出令人动容的平民英雄身影……”一个女主持人字正腔圆、充满***的声音,
猛地穿透了1801室内那份虚伪的静谧,突然高亢起来!
这清晰的语调和之前舒缓的背景音形成了诡异的断层。“特别插播!就在刚刚!
最新曝光的画面令人震惊!本***家消息!”主持人的语气瞬间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又职业性极强的惊愕穿透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