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你好，我是东京日报的记者夏川游，很感激你们刚才对我的帮助！
这一次的蛋糕我请客！”
女孩大概二十岁出头，脸上还带着婴儿肥，黑发扎成了干练的马尾，看起来像是学生时期会元气满满活跃在各个社团的那一类人。
“话说，你从哪里知道我的？”
五条悟没有接话，而是凑近她，疑惑地问道。
“这个嘛，因为之前负责过财经类新闻的项目，对各大家族比较熟悉，偶然间知道五条这个姓氏。
这一次也是我冲动了，想着自己去挖一个大新闻，实在是抱歉…”可能是因为心虚，女孩的声音逐渐减弱。
“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她清了清嗓子，神色郑重道，“咒灵，是什么？”
这一回，夏油杰开口了：“我们拥有不告诉你的权利，而且，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
似乎被他冰冷的神色吓到了，夏川游有些不知所措。
“啪！”
五条悟在二人中间打了个响指。
“嘛，咒灵什么的哪有奶油蛋糕重要啊，在蛋糕店讨论咒灵真的超——不解风情啊！”
他刻意拉长了黏腻的尾音。
“我明白了。”
夏川游低下头，沉默地吃起了自己那份蛋糕。
窗外，漫天的乌云黑压压的，雷声震耳欲聋，豆大的雨点压抑地打下来。
“那么，再见了，记者小姐。”
五条悟撑起伞，挥挥手。
身旁的夏油杰见状也起身离开。
马路被雨水冲刷的湿漉漉的，反射出霓虹灯错落的光线，晃动的水坑里溅起水花，一把把雨伞接踵而至。
夏川游盯着外面昏暗的暮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浓重的阴影盖住她半边的脸，似乎要将她吞噬。
突然，她站起来。
“等等！”
夏川游没撑雨伞，径首跑出蛋糕店。
雨水不断滴落在她的脸上，融化成细小的水珠，流淌到衣服的褶皱里。
“我会靠自己找到真相的！”
她竭力地在街上大喊，死死地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把她的记忆清除吧。”
夏油杰在回高专的路上，突然说。
“不要。”
五条悟道。
“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吗？”
不同于表情沉重的伙伴，他轻松地哼着歌。
“这可是记者小姐自己选的路哦。”
“她…什么也不知道。
普通人应该在咒术师的保护下，过他们正常的人生。”
夏油节用力地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操劳过度，他总觉得头痛欲裂。
五条悟突然笑了一下，不是那种快乐的表情，更像是一个顽皮孩子完成了他的恶作剧后，单纯又带着一丝恶劣的笑容。
“你不好奇吗，杰？
给了普通人一份未知的谜题，只是出于所谓的正义，他们会执着于答案吗？
如果得知真相是危险的深渊，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感激涕零还是漠不关心？
他们，真的值得我们保护吗？”
“五条悟，你疯了吗？”
夏油杰顿住，盯着他道。
“开玩笑的，”五条悟转过身，“放心好了，那个记者查不出什么名堂的。”
雨停了，只是黑黄色的落叶黏附在道路上，难以祛除。
当然，它会永远黏在上面，首到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