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二十年的父母是人贩子第一章林小雨正在整理已故母亲的遗物时，
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这是什么？"她喃喃自语，用力撬开了锁头。
盒子里躺着几张泛黄的照片，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还有一沓用橡皮筋捆着的现金。
林小雨拿起照片仔细看，第一张是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
林小雨的手开始颤抖。这个小女孩长得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照片背后写着的却是"宝贝女儿，雯雯，三岁生日快乐"。她叫林小雨，不叫雯雯。
心跳开始加速，林小雨继续翻看其他照片。第二张照片上是同一个小女孩，
站在一栋豪华别墅前，身边是一对穿着得体的年轻夫妇。男人英俊，女人美丽，
三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照片背后写着："我们的小公主雯雯，愿你永远快乐"，
署名是"爱你的爸爸妈妈"。但这对夫妇绝对不是养育她长大的林大山和王秀花。
林小雨的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她颤抖着手打开那本笔记本，
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让她毛骨悚然的内容："2004年3月15日，目标确定，
城北公园，下午3点左右""2004年3月18日，成功得手，小女孩3岁，
穿粉色裙子""2004年3月20日，已转移到乡下，
开始培养感情""2004年4月1日，孩子适应良好，
开始叫我们爸爸妈妈"林小雨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这些日期和她被"父母"捡到的时间完全吻合。王秀花总是告诉她，
她是在三岁时被遗弃在村口的，是他们好心收养了她。可现在这些证据摆在眼前，
她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不是被遗弃的孤儿，她是被拐卖的！
那个叫雯雯的小女孩就是她！那对年轻夫妇才是她的亲生父母！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林小雨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她用力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二十多年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可怜虫，所以对林大山夫妇感恩戴德。
即使他们重男轻女，即使他们让她从小干农活贴补家用，即使他们不让她上大学，
她都没有怨言。她以为自己欠他们的。可事实上，是他们毁了她的人生！
是他们拆散了她和亲生父母！林小雨翻到笔记本的最后几页，
看到了更多令人发指的内容："雯雯很聪明，学什么都快，
要是能上学一定很有出息""但绝不能让她上学，
免得认字后看到寻人启事""隔壁村的老张问能不能把雯雯卖给他做媳妇，开价三万，
考虑中""雯雯越来越漂亮了，等再大一点，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看到这里，
林小雨再也忍不住，冲到卫生间干呕起来。她突然想起了十六岁那年，
村里确实有个老光棍上门提亲，被她拼死反抗才没有成功。当时王秀花还打了她一巴掌，
骂她不知好歹。原来那不是什么婚事，那是人口买卖！林小雨浑身颤抖着回到房间，
继续翻看笔记本。在最后一页，
她看到了一个地址："雯雯的家：S市静安区梧桐街18号"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林小雨立刻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这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喂？
""您好...请问...请问您认识一个叫雯雯的小女孩吗？
大概二十年前...在城北公园走失的..."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剧烈的哭声。"雯雯！
我的雯雯！你是雯雯吗？妈妈找了你二十年！妈妈的宝贝女儿！"第二章林小雨握着手机，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电话那头的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遍遍地喊着"雯雯"。"妈妈..."林小雨哽咽着开口，
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叫这个词，"我是雯雯，我回来了。""我的宝贝！我知道是你！
妈妈一直在等你！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颤抖。
"我在...我在H县白水村。"林小雨报出了地址。"你等着！妈妈马上过来接你！马上！
"女人说完就挂了电话。林小雨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屋子的证据，心情五味杂陈。
她想到了这二十年来的种种委屈，想到了被迫辍学打工的痛苦，
想到了差点被卖给老光棍的恐惧。更让她愤怒的是，林大山和王秀花至死都没有告诉她真相。
王秀花上个月因病去世时，还在病床上拉着她的手说："小雨啊，你要记住爸妈的恩情，
以后好好照顾你爸。"什么恩情？这是恩情吗？林小雨擦干眼泪，开始收拾那些证据。
她要留着这些东西，要讨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林大山回来了。
"小雨，吃饭了！"他在院子里喊道。林小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把所有证据重新装回铁盒子里，藏在床底下，然后走出房间。林大山正坐在餐桌前喝酒，
看到林小雨出来，打了个酒嗝说："收拾得怎么样了？你妈的那些破烂赶紧扔了，占地方。
""嗯。"林小雨平静地应了一声，坐在桌边开始吃饭。她现在看林大山，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是比陌生人更可怕的人贩子。"对了，"林大山夹了口菜，
"村里老刘家的儿子从城里回来了，说想见见你。老刘说了，只要你愿意嫁过去，
彩礼可以给十万。"林小雨握筷子的手微微一颤，但表面上仍然很平静："我不着急嫁人。
""不着急？你都二十三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林大山瞪了她一眼，"我告诉你，
这次你必须嫁！我还等着这十万块钱养老呢！""我说了不着急。"林小雨的声音有些冷。
"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和你妈养了你二十年，你连这点孝心都没有吗？
"林大山拍了拍桌子，"明天我就去回复老刘，这门亲事定了！"林小雨放下筷子，
冷冷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卖掉我？""什么叫卖？那叫嫁人！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的？
"林大山醉醺醺地说，"要不是我和你妈好心收养你，你早就饿死了！现在让你报恩，
你还不乐意了？""收养？"林小雨站起身，声音变得尖锐，"你确定是收养吗？
"林大山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当然是收养！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林小雨转身往房间走，"我累了，先睡了。"回到房间后，林小雨立刻反锁了门。
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S市静安区梧桐街18号"，发现那是一个高档别墅区。
她又搜索了"雯雯失踪案"，立刻蹦出来无数条新闻。"S市富商女儿离奇失踪，
悬赏百万寻找""雯雯失踪案成悬案，父母坚持寻找二十年""爱女失踪后，
富商夫妇不再生育，称要把所有的爱留给雯雯"林小雨点开其中一条新闻，
看到了自己亲生父母的照片。二十年过去了，他们都老了很多，
但依然是她在照片里看到的那对夫妇。新闻里写着，父亲叫宋建华，是S市有名的房地产商。
母亲叫陈美琳，是知名的钢琴家。他们在女儿失踪后，成立了专门的寻人团队，
还建立了儿童保护基金会，帮助其他失踪儿童的家庭。这二十年来，他们从未放弃寻找，
每年都会在各大媒体上发布寻人启事。看到这里，林小雨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她本该是富商的女儿，本该接受最好的教育，本该有无忧无虑的人生，
却被迫在农村当了二十年的童工。而且，如果她没有被拐，
亲生父母也不会承受这二十年的痛苦。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雯雯，
是妈妈，我们已经上车了，明天上午就能到你那里。你一定要等着我们，千万不要乱跑！
"陈美琳的声音还在颤抖，"还有，如果遇到危险就马上报警，我们已经联系了当地警方。
""好，我会等你们的。"林小雨说。"雯雯，
妈妈想问你...这些年...他们有没有虐待你？"陈美琳小心翼翼地问。
林小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老茧，想起了这些年的种种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没事，
都过去了。
"我的宝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陈美琳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
挂了电话后，林小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知道明天就要见到亲生父母了，但她更知道，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林大山和王秀花毁了她二十年的人生，
也毁了她父母二十年的人生。这个仇，她一定要报。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林小雨就听到院子里有车声。她透过窗户往外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
下来了四个人——两个中年人，一个年轻的男警察，还有一个女警察。
中年男人正是照片里的宋建华，只是头发已经花白了很多。中年女人是陈美琳，
二十年的思念和痛苦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雯雯！雯雯在哪里？
"陈美琳一下车就开始四处张望。林小雨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陈美琳看到她的瞬间，整个人愣住了。然后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紧紧抱住林小雨，
嘴里一遍遍地说："是你！真的是你！我的雯雯！"宋建华也走过来，
手轻抚着林小雨的脸："孩子...爸爸对不起你..."林小雨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这种被亲人疼爱的感觉，是她二十年来从未体验过的。"你们怎么来了？
"林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一脸警惕地看着这群人。宋建华转身，
眼神如刀子一般看向林大山："你就是林大山？""是...是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林大山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什么事？"宋建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你拐走了我女儿二十年，你问我有什么事？
"林大山的脸色刷地变白了："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拐走？小雨是我们收养的！
""收养？"女警察掏出证件，"林大山，我是S市公安局的李警官。根据我们的调查，
你涉嫌拐卖儿童，现在请你配合调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林大山开始慌张，
"小雨真的是我们捡到的！她三岁时被遗弃在村口，我们好心收养了她！
"林小雨从陈美琳的怀抱中退出来，冷冷地看着林大山："既然是捡到的，
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吗？"她拿出了昨天找到的铁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当那些照片和笔记本展现在众人面前时，林大山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一定是你妈放的...我真的不知道..."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不知道？"林小雨翻开笔记本，念了一段："雯雯很聪明，学什么都快，
要是能上学一定很有出息。但绝不能让她上学，免得认字后看到寻人启事。
""这不是你的字吗？"林小雨把笔记本递给警察，"我记得很清楚，从小到大，
每次需要签字的时候，都是你亲自写的。"男警察仔细查看了笔记本，又看了看其他证据，
对林大山说："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证明你的罪行了。而且我们还找到了当年的共犯，
他已经招供了。""什么共犯？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林大山还在狡辩。"王二狗，
你的小舅子。"李警官说，"他现在在看守所里，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全部说了。
包括你们怎么踩点，怎么拐走孩子，怎么运到这里，还有你们拐卖的其他孩子的下落。
"听到这里，林大山彻底瘫软了，跌坐在地上。
"原来不止我一个..."林小雨的声音发颤，"你们到底害了多少个孩子？""雯雯，
别想这些了。"宋建华走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们先回家，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等等。"林小雨转身看向林大山，"我还有话要问他。"她走到林大山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说我要嫁给老刘家的儿子？十万块彩礼？
"林大山颤抖着不敢回答。"二十年来，你让我干农活，不让我上学，
还要把我卖给老光棍当媳妇。"林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冷，"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
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她指着宋建华夫妇："我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应该接受最好的教育，应该有美好的人生。而不是像牲口一样被你们买卖！
..我...我们也没有亏待你啊...我们养了你二十年..."林大山还想为自己辩解。
"亏待？"林小雨冷笑，"你让一个三岁的孩子下地干活，
你让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嫁给老光棍，你说这不叫亏待？""而且，你养我？
"林小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从五岁开始就在给你干活！喂猪、种地、做饭、洗衣服！
我干的活早就超过了你们花在我身上的钱！"陈美琳听着这些话，
心疼得再次抱住了林小雨："我的宝贝...你受苦了...""不止这些。
"林小雨看着警察，"我要举报他们涉嫌强迫劳动和企图人口买卖。"警察点头记录，
然后对林大山说："林大山，现在正式逮捕你，罪名是拐卖儿童罪。
"第四章看着林大山被警车带走，林小雨心里五味杂陈。"雯雯，我们回家吧。
"陈美琳轻抚着她的头发，"妈妈给你准备了房间，还有很多你小时候的东西。
"林小雨点点头，回房间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她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破房子，
心里没有一丝留恋。车上，宋建华和陈美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说错什么话。
"爸爸妈妈，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林小雨主动开口，"我没有怪你们。""雯雯，
这些年...他们有没有..."陈美琳欲言又止。"没有打我，也没有饿着我。
"林小雨明白她想问什么，"就是不让我上学，从小就让我干活。
"宋建华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些混蛋！毁了你最好的年华！""爸爸，
现在重新开始还来得及吗？"林小雨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我想上学，想读书。
""当然来得及！"陈美琳激动地说，"不管你想学什么，想做什么，爸爸妈妈都支持你！
""我想先完成高中学业，然后考大学。"林小雨说，"虽然我没有正式上过学，
但这些年我自己偷偷学了很多东西。"宋建华点头："我们会找最好的老师给你补课，
争取让你早日实现梦想。"车子开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S市。
当车子驶入静安区梧桐街时，林小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宽阔的马路两边是一栋栋精美的别墅，绿树成荫，环境优美。
这和她生活了二十年的贫困山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家。
"宋建华停在18号门前。这是一栋三层的白色别墅，带着大花园。林小雨下车后，
看着眼前的豪宅，心情复杂。"雯雯，快进来看看。"陈美琳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别墅内的装修奢华而温馨，客厅里挂着一张巨大的全家福，正是林小雨三岁时和父母的合影。
"这二十年来，我们每天都看着这张照片。"陈美琳指着照片说，"每天都在想，
我们的雯雯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林小雨看着照片里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眼泪又落了下来。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来，雯雯，看看你的房间。
"宋建华带她上楼。二楼有一个粉色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玩具和书籍。
床上还放着一个穿着小裙子的娃娃。"这些都是你三岁时的东西，我们一直保留着。
"陈美琳说，"还有这些书，都是我们这些年给你买的。从幼儿园到高中的课本，
我们一套都没落下。"林小雨走到书架前，看着那些崭新的教科书，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这些年，她多少次想要读书，却被林大山阻止。他总是说："女孩子读什么书？
读书又不能当饭吃！""雯雯，饿了吧？妈妈去给你做饭。"陈美琳说，"你想吃什么？
妈妈什么都会做。""我...我不挑食的。"林小雨有些不好意思。在林家，
她从来没有选择食物的权利，能吃饱就不错了。"傻孩子，现在你回家了，想吃什么就说。
"陈美琳心疼地看着她，"妈妈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糖醋排骨。""我...我都忘了。
"林小雨苦笑。陈美琳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都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妈妈别哭了。"林小雨轻轻拥抱她，"我们现在团聚了，应该高兴才对。
"宋建华在一旁说："雯雯说得对，我们应该高兴。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什么事？"林小雨问。"你的身份证件。"宋建华说，"你现在的身份是林小雨，
我们需要恢复你的真实身份——宋雯。""宋雯..."林小雨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这是我的真名吗？""是的，宋雯，我们的宝贝女儿。"陈美琳轻抚着她的脸，
"以后你就是宋雯，不再是林小雨了。"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宋建华去开门，
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宋先生，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王警官。"警察说，
"有一些情况需要和宋小姐了解一下。""什么情况？"宋雯问。"我们在调查中发现，
林大山和王秀花这些年一共拐卖了十二个孩子。"王警官说，"其中有几个至今下落不明。
我们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线索，帮助我们找到其他受害者。"听到这个数字，宋雯震惊了。
十二个孩子！那意味着有十二个家庭承受着和她父母一样的痛苦。"我...我尽量回想。
"宋雯说，"但是我当时太小了，记得的不多。""没关系，你慢慢想。
哪怕是一些细节也可能成为重要线索。"王警官说。第五章晚饭时，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
桌上摆满了精美的菜肴。陈美琳亲自下厨，做了糖醋排骨、红烧鱼、白切鸡等好几道菜。
"雯雯，快尝尝妈妈的手艺。"陈美琳给她夹菜，"看看和你记忆中的味道一样不一样。
"宋雯咬了一口糖醋排骨，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种熟悉的味道唤醒了她深埋的记忆，
她似乎想起了三岁时坐在高椅子上，妈妈耐心地喂她吃饭的画面。"一样...一样的。
"她哽咽着说。陈美琳也哭了："我就知道我的宝贝还记得妈妈的味道。
"宋建华在一旁也红了眼眶："这二十年，你妈每年都会在你生日那天做一桌你爱吃的菜，
然后对着空桌子说话，就好像你还在一样。"听到这些，宋雯心里更加愧疚。
她的失踪给父母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啊。"爸爸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她说。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宋建华握住她的手，"错的是那些人贩子。"吃完饭后，
宋雯帮着收拾碗筷，陈美琳连忙阻止："雯雯，你刚回来，休息一下就好，这些事妈妈来做。
""妈妈，我习惯了。"宋雯说，"而且我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看着女儿熟练地洗碗，
陈美琳心疼不已。一个富家千金，本该是被人伺候的，却因为被拐卖，从小就要干家务活。
晚上，宋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天花板发呆。这里太舒服了，
舒服得让她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拿起手机，看到了几十条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她接通了电话。"小雨！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急切的声音，"你没事吧？
今天村里传得沸沸扬扬，说你被什么富商家庭接走了，还说林大叔被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