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日开了家充电站。三年里,我帮同学恢复异能,只收五块钱一次,比黑市便宜四十倍。
可今天,他们砸了我的充电站,把腐蚀饮料泼在我脸上。“黑心商人!校方都发免费饮料了,
你还敢收钱?”我擦掉脸上的液体:“饮料透支潜力,一周后你们会异能暴走。
”他们哄堂大笑:“骗谁呢?穷鬼才信你!”我默默捡起被踩碎的充电器。他们很快会知道,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1、我在末日开了家充电站。这年头,没异能活不下去。
但用多了会透支,轻的考场晕倒,重的直接变丧尸。三年前我觉醒“精神力充电”异能,
就在学校后门支了个摊。“五块一次,童叟无欺。”我每天重复这句话。黑市要两百,
我只收五块。“林姐,再赊一次账行吗?”张明又来了。这是他这周第三次赊账。
“上次的钱还没给。”我指着账本。“等我考上精英班,十倍还你!”他嬉皮笑脸。
我还是给他充了。像他这样的贫困生,我记了整整三本账。今天刚开门,
李娜就冲进来:“听说了吗?校方要发免费能量饮料!”我手一抖,充电器差点掉地上。
校方从来不管学生死活,突然这么好心?中午广播响了:“为提升升学率,
******版能量饮料,凭学生证领取。”人群呼啦全跑了。我的充电站突然空荡荡的。
下午张明带着人回来时,脸色很难看。“林默,你一直在吸我们的血?”他踹翻我的招牌。
“什么意思?”“校医说了,充电会透支潜力。”他举起饮料瓶,“这才是正规补给。
”我气得发抖:“我这三年帮你...”“闭嘴!”王浩把饮料泼在我脸上。液体***辣的,
皮肤立刻泛起红疹。“黑心商人!”李娜抓起充电器就往地上砸。我想拦,
被几个人按在地上。“让她赔钱!”有人喊。“对!把骗我们的钱吐出来!”他们翻我的包,
抢走这个月的收入。张明还掰断我的充电器:“看你怎么害人!”我蜷缩在墙角,
脸上***辣地疼。突然看见饮料瓶上的小字。我想说话,但喉咙被腐蚀得发不出声音。
他们走的时候,把剩下的饮料全倒在我充电站里。设备冒出黑烟,彻底报废。
天黑后我才爬起来,发现账本被烧了一半。上面还贴着张明写的欠条:“等我有钱了,
一定报答林姐。”我撕下欠条,擦掉脸上的血。远处传来欢呼声,他们在庆祝免费饮料。
我捡起一个没开封的饮料瓶,看到成分表最下面有一行几乎看不清的字。我把瓶子揣进口袋。
他们很快就会明白,免费的代价是什么。2、我顶着满脸红疹去上课时,所有人都躲着我走。
教室门口贴着我的照片,上面用红笔写着“黑心商人”。刚坐下,
就发现课桌上刻满了“去死”的字样。手机突然震动。
校园网弹出一条热帖:《揭露林默的吸血产业链》,发帖人是张明。“经校医检测,
林默的充电会窃取使用者异能基因。三年间,她靠这个赚了至少十万...”我的手在发抖。
评论区炸开了锅:“怪不得我最近异能变弱了!”“建议开除!”“应该让她赔钱!
”班长走过来:“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教导主任。他把手机推给我,
屏幕上是我被泼饮料的视频。“学校不允许私人经营。你的行为严重扰乱了秩序。
”我想解释,但主任直接递给我一张纸:停学一周处分。
“那些饮料有问题...”我试图辩解。“校方提供的物资都是经过检测的。”主任打断我,
“倒是你,无证经营这么久,没追究你法律责任就不错了。”走出办公室时,我撞见了李娜。
她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终于要滚蛋了,真解气。”我记得上个月,她在考场差点晕倒。
我免费给她充了三小时,自己差点虚脱。现在她手里拿着能量饮料,冲我得意地晃了晃。
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发现课本全被撕烂了。有人用马克笔在我座位上画了个绞刑架。食堂里,
我独自坐在角落。突然一碗热汤泼在我身上。“不好意思啊,手滑。”王浩笑嘻嘻地说。
他身后站着张明。“听说你被停学了?”张明凑过来,
“正好去黑市看看人家正规充电站怎么收费的。”我攥紧拳头。
上周他还跪着求我给他免费充电,说妹妹生病需要异能维持生命。“对了,”他掏出手机,
“你那个破充电站的残骸,我们帮你清理了。”视频里,他们正把我的设备扔进焚烧炉。
“学费退了吗?”李娜插嘴,“这种骗子不该继续占用学校资源。”放学时下起大雨。
我发现储物柜被人撬开,里面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柜门上贴着一张纸条:“这是利息。
”我站在校门口,雨打在脸上,和还没结痂的伤口混在一起。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饮料的真相吗?今晚十点,旧实验楼见。”我把手机放回口袋。
远处,张明他们正在饮料发放处有说有笑地排队。李娜看到我,故意把空瓶子扔到我脚边。
“省着点喝,”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明天就没这么好运了。
”她朝我竖了中指:“酸什么呢?穷鬼。”雨越下越大。我转身走向旧实验楼,
身后传来他们的哄笑声。3、旧实验楼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握紧口袋里那瓶能量饮料,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谁找我?”我的声音在发抖。突然一束强光照在我脸上。
我眯起眼睛,看到三个戴面具的人。“你就是那个充电站的?”为首的人说,
“听说你在查饮料的事?”我刚要开口,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嘴里立刻涌出血腥味。
“多管闲事。”另一个人踹了我一脚,“免费饮料是校方的恩赐,你少造谣。
”我想掏出那瓶饮料当证据,却被踩住手腕。骨头发出“咔”的声响。“再敢乱说,
下次就不是警告了。”他们扔下这句话就走了。我蜷缩在地上,直到天亮才缓过来。
脸上的伤比上次更严重了。停学期间,我在废弃仓库偷偷组装了新充电器。
零件是从黑市淘来的二手货,花光了所有积蓄。第五天晚上,我终于调试好设备。
刚接通电源,仓库门就被撞开了。“果然在这里!”张明带着十几个人冲进来,
“我就说她不会老实。”李娜拿起汽油桶就往设备上泼。“看你还怎么吸血!”“不要!
”我扑过去阻拦,被王浩一拳打中腹部。我跪在地上干呕,眼睁睁看着他们点火。
火焰瞬间吞没了充电器。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有人从背后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到仓库外。
“这次只是烧设备,”张明踩住我的手,“下次就烧你。”他们走后,我挣扎着爬起来报警。
半小时后来了两个管理员。“他们烧了我的......”“谁看见了?”管理员打断我。
“监控......”“这片区监控坏了三个月了。”他翻着记录本,
“倒是有人举报你非法经营。”第二天,我在校门口被拦住了。
张明和李娜正在跟管理员说话。“她一直强迫我们付费充电,”李娜哭得梨花带雨,
“我们实在受不了才......”管理员转向我:“有这回事吗?
”“是他们烧了我的......”“有证据吗?”管理员不耐烦地问。我张了张嘴,
无话可说。管理员摇摇头走了。下午的异能训练课上,老师宣布要测试新型能量饮料的效果。
我注意到饮料包装和之前不一样了。“这是改良版,”老师解释,“副作用更小。
”我捡起一个被扔掉的空瓶,发现成分表上多了一行小字:“含稳定剂...”“看什么呢?
”李娜一把抢过瓶子,“又想造谣?
旧版饮料拿出来:“对比一下成分表......”张明突然冲过来打掉瓶子:“大家看啊,
她还在诋毁校方!”瓶子碎了,饮料流了一地。王浩揪住我的衣领:“你是不是欠揍?
”“你们很快会......”一巴掌打断我的话。我的头撞在墙上,眼前发黑。“会什么?
”张明掐住我的脖子,“说话啊!”我拼命挣扎,突然听到“咔嚓”一声。是李娜在拍照。
“表情真不错,她晃着手机,“发到校园网上,标题就叫‘造谣者的下场’。
他们大笑着离开时,我的视线模糊了。最后看到的,是地上那滩正在腐蚀地板的饮料。
放学后,我拖着身子去医务室。校医看了眼我的伤:“打架了?
”“他们......”“学生纠纷我们不管。”校医扔给我一包棉签,“自己处理。
”我坐在医务室外的长椅上,用颤抖的手擦伤口。远处传来欢呼声,
是校方又在发放免费饮料。一个低年级学生怯生生地走过来:“学姐,
我听说你能充电......”“滚开!”李娜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推开那个学生,
“别被她骗了!”学生吓得跑走了。李娜俯身在我耳边说:“再让我看见你接近新生,
见一次打一次。”她走后,我在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想知道真相,今晚12点垃圾场见。
”我攥紧纸条。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但这次我一定要去。夜幕降临,
我躲在教学楼阴影里等待12点。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还没来得及转身,
就被麻袋套住了头。“这次不会让你跑了。”是王浩的声音。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我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温热的血从嘴角流出来。“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张明每说一句就踹一脚。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远处传来保安的呵斥声。
他们骂骂咧咧地跑了。我躺在冰冷的地上,透过麻袋的缝隙看到天上的星星。
口袋里那半张成分表已经被血浸透了。远处钟楼敲响12下。垃圾场之约,我注定要失约了。
4、我在医务室躺了三天才能下床。肋骨还隐隐作痛,
但更让我担心的是苏婷——我唯一的闺蜜,已经三天联系不上了。刚走出医务室,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段视频:苏婷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贴着胶布。“想要她活命,
中午12点带着充电技术来旧仓库。”是张明的声音。“敢告诉任何人,就等着收尸。
”我看了眼时间,11:30。旧仓库门虚掩着。我推开门,看到苏婷被绑在中央,
张明、李娜和王浩站在旁边。“东西带来了吗?”张明晃了晃手里的刀。
我举起手里的笔记本:“都在这里。”他一把抢过去翻看,脸色突然变了:“这他妈是假的!
”“是真的,”我声音发抖,
“只是简化版......”王浩一拳打在我肚子上:“还敢耍花样?”我跪在地上干呕,
看到陈雨在拼命摇头。李娜抓起一桶冰水泼在我头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咳嗽着拿出U盘:“完整版在这里......”张明抢过U盘***电脑,
检查后满意地点头:“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张明松开苏婷:“滚吧,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苏婷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我伸手想扶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都怪你!”她尖叫着,“要不是你非要免费给那些穷鬼......”她说不下去了,
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跑了。王浩把配方揣进口袋:“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
”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开后,我跪在地上干呕。走出仓库时,天空下起小雨。
我浑身湿透地回到宿舍,发现门锁被换了。所有行李都被扔在走廊上,
上面用红漆写着“骗子滚出宿舍”。我拖着箱子走在校园里,
路过公告栏时看到新贴的通知:张明团队研发的新型充电技术获得校方嘉奖。雨越下越大。
我躲进电话亭,拨通苏婷的号码。“你还敢打来?”她声音发抖,“他们现在盯上我了!
都是因为你!”“听着,那个饮料有问题,你不能.....”“够了!
你有这么独特的能力,你清高,你不去投靠山头......”她打断我,
“但是别再连累我了!”电话被挂断。我蹲在电话亭里,看着雨水冲刷着玻璃。远处,
张明他们正在接受校园电视台采访,举着奖状笑得灿烂。第二天,
全校都在传我嫉妒张明的成就,绑架苏婷威胁他的消息。食堂里,有人往我餐盘里吐口水。
“离她远点,”一个女生对同伴说,“听说她会吸人异能。”我低头吃饭,尝不出任何味道。
突然,广播响了:“请全体师生注意,近期发现有人贩卖假冒能量饮料,
请认准校方指定销售点......”我抬头看向饮料发放处,排队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
张明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晃了晃学生会的袖标,
“我刚被任命为风纪委员,第一个就要整顿你这种害群之马。”“我的技术好用吗?”我问。
他脸色一变,揪住我的衣领:“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我掰开他的手指,
“就是好奇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量产。”他死死盯着我,突然笑了:“下周一,
我们会举办发布会。”他凑到我耳边,“到时候,你会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变成我的。
”我点点头,端起餐盘离开。转身时,看到李娜正在喝能量饮料,她得意地冲我晃了晃瓶子。
“多喝点,”我轻声说,“很快你们就喝不到了。”她没听清,冲我比了个中指。
张明搂着她的肩膀走了,临走前还故意撞翻我的餐盘。我蹲下去捡散落的餐具,
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手被碎玻璃划破,血滴在白色的米饭上,像一朵朵小红花。
走出食堂时,天空阴沉得厉害。公告栏上,张明团队的宣传海报被风吹开一角,
露出下面我曾经的充电站广告。我伸手想撕掉海报,却听到背后传来呵斥声:“干什么呢!
”是保安。我转身就跑,他在后面紧追不舍。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拽进小巷。
是那个之前找我充电的低年级学生。“学姐,”他递给我一个U盘,
“这是我从哥哥电脑里找到的,关于饮料的资料。”我刚要道谢,就听到保安的脚步声逼近。
学生推了我一把:“快走!”我钻进另一条小巷,七拐八拐甩掉了保安。
回到临时租的地下室,我插上U盘。
屏幕上弹出一份实验报告:《关于异能透支剂在能量饮料中的应用及副作用延迟方案》。
报告最后用红字标注:“警告:连续使用超过7天将导致不可逆的异能暴走,
建议每使用3天停用1天。”我看了眼日历——张明的发布会正好是第8天。窗外,
雨点拍打着玻璃。我摸着肋骨上的伤,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密集的雨点把饮料发放处的巨大招牌打得左右摇晃,暴雨中学生们正在为最后几瓶饮料争抢。
学校里的学生家属可以生活在政府的家属保护区里。学院竞争激烈,学生一旦被淘汰,
就只能拖家带口地离开保护区。一个女生抢到后立刻打开喝光,然后满足地舔着嘴唇。
她的手腕内侧,蓝色的血管已经蔓延到了掌心。5、我的手指还没痊愈,
校园里已经开始出现异样。周一早晨的异能测试课上,五个学生突然晕倒。校医匆忙赶来时,
他们的皮肤下已经布满蓝色血管。“只是暂时性透支,”校医擦着汗说,“休息几天就好。
”我注意到他偷偷给其中一个学生注射了镇定剂。那个学生的手臂上,
蓝色纹路像蛛网一样蔓延。下课铃响后,校长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他示意我跟他走。
校长办公室里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他们面前摆着能量饮料的样品。“林同学,
最近过的怎么样?”校长笑容亲切得反常。我冷笑一声:“拖您的福,还没死。”听到这话,
校长虚假的笑容僵了一下。他亲自给我倒了杯茶:“听说你的充电技术很特别?
”“比不上学校的能量饮料。”我没碰那杯茶。
眼睛盯着他桌上那份《能量饮料副作用报告》,没有说话。“这些只是个别现象,
”一个西装男急忙解释,“任何新产品都有适应期。
”校长推过来一张支票:“我们想聘请你当技术顾问,解决这个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