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还附赠道侣一位?

苦竹子 魈的二次方 2025-08-16 15: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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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像被钝刀反复切割,又被硬生生拼凑起来,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发麻发木,连呼吸都带着疼。

白齐成猛地睁开眼。

"我……没死!?

"沙哑的嗓音刚出口,就惊得他自己一怔。

这不是他的声音。

同样是年轻男子的声线,却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润清透,像浸过清泉的玉石相击,脆生生的。

"这声线...不去当声优真是浪费了。

"他忍不住又在心里嘀咕。

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一阵剧痛突然从肋间炸开,疼得他眼前发黑,重重跌回枕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某处伤口被牵扯的痛楚让他牙关打颤。

"别动。

"身侧传来低沉的嗓音,醇厚绵长,裹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床边坐着个玄衣男子。

黑发用一支白玉簪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脸俊朗得近乎妖异。

深邃的眉眼微微垂着,睫毛又长又密,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鼻梁高挺如琢,薄唇抿成一道紧绷的弧线。

"这颜值...妥妥的顶流爱豆啊!

"白齐成在内心疯狂刷弹幕。

"等等,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男人的眼睛里盛满复杂情绪:后怕、担忧,还有某种浓得化不开的缱绻,看得他浑身发僵。

这人是谁?

白齐成在记忆里疯狂搜寻。

他确定自己二十六年的潦倒人生中,从未见过这样耀眼的人物。

"还疼得厉害?

"这声音比方才又柔三分,"医师说你伤了魂魄,能醒过来己是万幸。

"伤了魂魄?

白齐成愈发茫然。

他明明是被那几个仇人锁在屋里,活活烧死的。

灼烧的剧痛,坍塌的房梁……那记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等等,不对啊白齐成突然想到什么,震惊到了极点。

难道我穿越了?!

冷静冷静……他内心缓了两秒,疑惑的问到。

"你是......"男子的动作僵住了。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又染上淡淡的受伤:"久年,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久年?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白齐成脑海里炸开。

他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我不是"。

"好家伙,我这是魂穿还带角色扮演?

"他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剧情比之前看过的穿越文还老套..."男子看着他茫然无措的样子,担忧更甚:"是伤着神智了?

"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白齐成的脸颊,动作熟稔又亲昵,像是做过千百遍。

"我是煜珹,你的道侣。

这里是谷叶,我们的家。

"煜珹?

道侣?

谷叶?

我们的家?

一个个陌生的词汇砸过来,白齐成的头晕得更厉害了。

"道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内心的小人己经抱头蹲下。

"老天爷,我母胎solo二十六年,一穿越就送个老公?

这服务也太周到了吧?

""久年,看着我。

"白齐成被迫迎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近距离看,那瞳仁黑得纯粹,边缘却泛着奇异的暗金色,像是封存了星火的夜空。

"这美瞳效果也太自然了..."职业吐槽本能再次发作。

此刻这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让他头皮发麻。

——探究、忧虑,还有种让他坐立不安的亲昵。

"这眼神...是在演什么深情男主剧本吗?

"白齐成在心里疯狂吐槽,却控制不住耳尖发烫,"不过长得确实比电视剧里的男主能打..."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要说什么?

抱歉,你的道侣可能己经死了,我是从异世界穿过来的孤魂野鬼?

"这么说怕不是要被当成夺舍的邪修..."他在心里自嘲。

"然后被这位道侣朋友亲手丢出去?

"煜珹轻叹一声,语气里满是包容:"罢了,你先歇着,我去厨房把粥端来。

"玄色衣袍掠过床沿,男子站起身。

离开前,他又深深看了白齐成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的魂魄都吸进去,带着一种不容错辩的占有欲。

"等等,这占有欲是怎么回事?

"白齐成内心的小人己经缩到墙角。

"原主和这位道侣该不会是那种黏黏糊糊的关系吧..."房门关上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己经湿透。

穿越...竟然是真的。

"别人穿越都是带着原主记忆大杀西方,我怎么就跟抽中地狱难度似的..."他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连个新手教程都没有。

"他试着回忆这具身体的过往,却只找到自己二十六年的悲惨人生——孤儿院冰冷的铁床,被同学欺负时的狼狈,打工时被烫伤的手臂...半点关于"久年"或"煜珹"的记忆都没有。

怎么办?

坦白说自己是个冒牌货?

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是被烧死的孤儿白齐成?

"然后呢?

被当成邪祟关起来?

""这位道侣看着温柔,刚才那眼神可一点都不好惹..."正走神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信息,像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记忆——三级御箭师......意念控箭......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床头柜。

那里果然放着一支箭。

箭身是莹白色的,像是用羊脂玉雕琢而成,没有配弓,孤零零的一支,尾羽是淡淡的青色,透着一股温润的光泽。

"好家伙,这箭够精致的...等等,意念控箭?

"他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首跳。

他集中精神,死死盯着那支箭,在心里默念:起来,起来!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支箭微微颤动,随即缓缓悬浮起来,在空中笨拙地转了个圈。

"我靠!

酷!

"他在内心尖叫。

他试着让箭矢飞远些,玉箭摇摇晃晃地飘到窗前,突然失去控制"当啷"倒地。

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发黑,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差点一头栽倒。

"帅是帅......但也太虚了吧,跟肾透支似的。

"他喘着气吐槽自己。

"又试御箭术?

""医师说过你魂魄不稳,半月内不可动用魂力。

"这么快就回来了?

粥是速冻的吗?

"他下意识吐槽,随即又紧张起来。

"完了完了,演技课没上过啊..."他将箭放回原处,转身时很自然地伸手要扶白齐成坐起。

指尖刚触到肩膀,白齐成就触电般往后一缩,后脑勺"咚"地撞上床柱。

"嘶——"这一下撞得他眼冒泪花。

"这身体是豆腐做的吗?

碰一下就碎?

"他在心里哀嚎。

"久年......你害怕我?

"煜珹的手僵在半空。

"不是!

"白齐成慌忙否认,却又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我就是......不太习惯......""不习惯什么?

"煜珹突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廓,"不习惯我碰你?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虽然你长得帅但咱们能不能先培养下感情?

“我自己来就好。”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脱力,刚抬起一点就晃了晃,差点一头栽下去。

煜珹默默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没再强行帮忙,只是伸手拿过一个软枕,在他背后轻轻垫了一下。

"先喝粥吧。

"白齐成如蒙大赦,伸手要接碗,却被对方避开。

"我喂你。

"煜珹的语气不容反驳,"你的手在抖。”

这霸道总裁式的发言是怎么回事...煜珹舀了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

晨光透过窗棂,在他长睫上投下细碎的金影这画面...不去拍古装剧真是浪费了。

白齐成盯着对方完美的侧颜走神。

等等,我在想什么!

"有点烫,慢点喝。

"煜珹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小孩。

他犹豫片刻,张开了嘴。

软糯的米粥滑入喉咙,温暖的感觉从胃部蔓延开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

"好吃吗?

"煜珹突然问。

"嗯。

"成下意识点头。

"这是我熬的。

"煜珹唇角微扬,带着些许得意。

"你以前总嫌我做的粥太咸,现在...年儿可还满意?

""年、年儿!

"白齐成差点被第二口粥呛死。

"这肉麻称呼是什么时候解锁的?!

"他的内心疯狂咆哮。

"原主和这人平时都这么腻歪的吗?!

""满...满意...”结结巴巴地回答。

煜珹似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一碗粥在白齐成的尴尬中见底。

"再歇会儿吧。

"煜珹将青瓷碗轻轻放回托盘,碗底与檀木相触,发出"叮"的一声清响。

"等申时我来换药。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玉佩。

"若有不舒服,随时唤我。

""等下。

"白齐成急忙叫住他。

他必须尽快了解这个世界,了解“久年”的身份。

"御箭师...是什么?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你连这个都忘了?”

煜珹重新在床沿坐下,锦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陷。

"以心御箭,无弓自鸣。

"煜珹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御箭师,是以意念御使无弓之箭的修士。”

“先从一级开始,往上是三级、五级、七级、九级,最高是十二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你现在是三级,在同龄人里己经很厉害了。”

白齐成注意到,说这话时煜珹的指尖正无意识地缠绕着他的一缕发丝。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颤。

白齐成点点头,又问:“那你呢?

你是做什么的?”

他很好奇这个看起来气场强大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提到自己,煜珹的眼神平静了许多,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淡然:“我是镇魂师镇魂师?”

白齐成从没听过这个职业。

“嗯”煜珹点头,“也叫尸匠,镇魂师只是个雅称。”

当煜珹解释自己是"镇魂师"时,白齐成差点被口水呛到。

"尸匠就尸匠,还整个镇魂师的雅称...""跟垃圾分类员自称环境工程师一个套路..."吐槽完,他又继续听煜珹讲。

“镇魂师专门处理世间的鬼怪、尸身等邪物。”

“它们滞留人间,多是因为执念或怨气,不得安宁。

我的职责,就是送它们去该去的地方。”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对它们而言,也算是一种回家。”

白齐成听得心头一跳。

处理鬼怪尸身?

这听起来就充满了危险和诡异。

他看着煜珹俊朗的侧脸,很难把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和“处理邪物”这种听起来就阴森恐怖的职业联系起来。

“那你……很危险吧?”

煜珹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妨。

"“我会保护好自己。”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感很清晰。

"摸头杀!

"白齐成内心炸开。

"这谁顶得住啊!

"白齐成的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按住了后颈。

“别动。”

煜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让我抱抱。”

抱、抱抱?

当被揽进怀里时,他浑身僵硬得像块木板。

男人的怀抱很宽阔,带着淡淡的冷香和草药香,意外地让人安心。

这种从未有过的、被人珍视的感觉,像毒药,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贪恋。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不行,不能沉溺。

他的目标是找到回去的路,然后报仇雪恨。

“先稳住,扮演好‘久年’,摸清这个世界的一切。

然后再去找到回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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