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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驾崩当夜,我被贬守陵的九皇子从龙榻暗格里摸出遗诏。>展开一看,

竟写着“传位于九皇子”。>我立刻拓印藏好,把真迹扔进香炉。>次日朝堂上,

二皇子高举假遗诏宣布继位。>我当众掏出拓印:“父皇明明传位于我!”>正当群臣哗然,

龙榻上“驾崩”的先帝突然坐起。>他指着我和二皇子冷笑:“两个逆子,都在造假。

”>只有我看到,昨夜递我密匙的萧贵妃,正躲在屏风后笑。

---夜风卷着皇陵特有的土腥气,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这鬼地方,

连风都带着股腐朽的霉味,钻进骨头缝里。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粗麻守陵服,

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拢进袖筒,蜷缩在九皇子那点寒酸俸禄换来的炭盆边。

盆里的炭火半死不活,映得破窗纸上的树影张牙舞爪,像随时要扑进来的鬼魅。

外头风声鹤唳,宫里头的消息,却比这穿堂风跑得还快。傍晚时分,

几个押送祭品的老太监缩在墙角嚼舌根,声音压得极低,

可“陛下”、“不好了”、“龙驭上宾”这些词眼儿,还是像冰冷的针,

硬生生扎进我耳朵里。老头子……真没了?心里头说不上是悲是喜,

更像一块浸透了冰水的破布,沉甸甸坠着。悲?我,堂堂天家血脉,排行第九的皇子萧烬,

被亲爹像丢块破抹布一样扔在这守了三年死人坟头,连个像样的墓室都轮不到我打理,

只配看管这些犄角旮旯的陪葬坑!喜?那龙椅空出来了,可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那些在京城里呼风唤雨的哥哥们,怕不是早就磨刀霍霍,等着分肉了。念头还没转完,

破木门“吱嘎”一声怪响,像是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冷风裹挟着一道黑影猛地灌入,

吹得盆中残火猛地一暗,几乎熄灭。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下意识地就要往腰间摸——可惜,

守陵的皇子,连把削果皮的小刀都不配有。待看清来人,紧绷的弦才稍松,

随即又被更大的惊疑攫住。是她!萧贵妃,老头子晚年最宠的那个女人!

月光吝啬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那身华贵的宫装沾满了尘土,

裙摆甚至被荆棘撕开了几道口子,露出底下白皙得晃眼的小腿。发髻散乱,

几缕乌发黏在汗湿的鬓角,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一种濒死的、野性的美。

她脸上没有半分血色,那双平日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此刻盛满了冰冷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殿下!”她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

扑到我面前,带起一阵冷香混着血腥气的风。冰凉的手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一枚硬物被粗暴地塞进我掌心。触手冰凉沉重,

带着繁复的纹路。“快!去寝陵!”她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从肺里挤出来,

“龙榻……暗格……遗诏!拿着它!只有你能……快!再晚……就全完了!

”她猛地推了我一把,力道极大。我踉跄后退,撞在冰冷的土墙上,脊背生疼。再抬头时,

门口已空,只余下被撞开的破门在风中无助地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呜咽。

冷月清辉洒落,地上似乎有几点深色的、迅速被尘土吸收的湿痕。血?掌心里那枚钥匙,

棱角硌得人生疼,寒意却顺着掌心直冲头顶。老头子寝陵的暗格钥匙?遗诏?

巨大的疑云瞬间炸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她来送?这究竟是通往龙椅的青云梯,

还是索命的催命符?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炸开。但身体,

却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反应——我一把抓起桌上那盏最破旧、灯油快耗尽的铜皮风灯,

吹灭了屋里那点可怜的火光,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猛地冲入了外面泼墨般的黑暗。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在咆哮。风声在耳边呼啸,卷着尘土和枯叶抽打在脸上。

皇陵的石道冰冷坚硬,硌得脚底板生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脏在腔子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破胸而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暗处仿佛蛰伏着无数鬼影,

随时会扑出来将我撕碎。身后?我不敢回头,总觉得萧贵妃那双燃烧着疯狂的眼睛,

正死死盯着我的背影。老头子的寝陵,森严得像个巨大的石头怪兽,盘踞在皇陵最深处。

平日里,这里除了几个半死不活的老太监轮值打扫,连鸟都懒得飞过。可今晚,死寂得可怕。

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风刮过飞檐斗拱的呜咽,听得人头皮发麻。我像个真正的盗墓贼,

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对危险的直觉,在庞大的陵寝阴影里摸索潜行。

避开正门那两尊在月光下泛着惨白光晕的石麒麟,绕到寝殿后方一处不起眼的偏殿角门。

那扇厚重的、漆皮剥落的木门虚掩着一条缝,里面透出死一般的黑。钥匙插入锁孔,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中清晰得吓人。我屏住呼吸,

猛地推开一条仅容一人侧身挤入的缝隙,像条泥鳅般滑了进去,反手迅速将门掩上,

背脊死死抵住冰凉的门板。殿内弥漫着浓郁的、令人窒息的陈腐气息,

混杂着香料和尸骸特有的味道。巨大的棺椁停放在殿中央,在几盏长明灯幽绿火苗的映照下,

投下庞大而扭曲的阴影,如同蛰伏的巨兽。那点微光,非但驱不散黑暗,

反而将四周衬托得更加阴森可怖。龙榻!就在棺椁正前方不远处,

被一层厚厚的明黄帷幔半遮半掩。目标就在眼前,那股无形的、巨大的压迫感却骤然降临,

沉甸甸地压在心口。仿佛那棺椁里躺着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一个随时会睁开眼,

冷冷审视着闯入者的帝王。我强迫自己挪动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

朝着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榻靠近。每一步都踏在心跳的鼓点上,

脚踩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细微的声响在空旷的殿内被无限放大,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终于靠近。明黄的锦缎在幽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我伸出手,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摸索着榻沿内侧。冰冷的木头,繁复的雕花……在哪里?萧贵妃说的暗格,究竟在哪里?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时间在极致的紧张和死寂中缓慢流逝,

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指尖在雕花的缝隙里艰难地探索,沾满了灰尘。

就在几乎要绝望,怀疑自己是否被那个女人耍了的时候,

指尖触碰到一处极其细微的、异于周围木质的凸起。找到了!心脏猛地一抽,

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强压住狂喜和更深的恐惧,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枚冰冷的钥匙,

对准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孔,狠狠捅了进去!“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机括弹响,在死寂的寝殿里如同惊雷炸开!龙榻靠背下方,

一块雕花木板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个不过巴掌大小、黑洞洞的暗格。里面,

静静地躺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遗诏!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指尖冰冷,

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探入那方寸大小的黑暗之中,

触碰到那卷冰凉的、带着皇家威严的锦帛。将它慢慢抽出来,展开。幽绿的长明灯火跳跃着,

勉强照亮了那上面的墨字。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那一行决定帝国命运的文字上。

“皇九子萧烬……仁孝……深肖朕躬……着继朕登基……”传位于……我?!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灭顶的狂喜瞬间将我淹没,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是我?

真的是我?那个被丢在皇陵三年不闻不问的弃子?!老头子……他最后……竟选了我?

这念头如同最炽烈的毒火,瞬间烧干了所有的理智。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

一个扭曲的笑容几乎要冲破面皮。龙椅!九五至尊!那些踩在我头上的,

羞辱过我的……我要他们统统……就在这狂喜几乎要将我吞噬的刹那,

一股极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异样感,像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住了我的心脏!不对!

指尖死死捏着遗诏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在那几行决定生死的墨字上反复刮过。不是内容不对,是……墨迹!

那“皇九子萧烬”几个字,尤其是那个“九”字,

边缘的墨色似乎……比其他的字要深那么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

像是……像是有人用笔蘸了过多的墨,在原本的字迹上,极其小心地描摹覆盖过?

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如同从九幽地狱爬出的毒蛇,

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这遗诏……被人动过手脚!那个“九”字,原本写的……是谁?

是太子?还是二皇子?或者……别的什么人?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又有如此精妙的手段,

竟敢篡改遗诏?!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狂喜,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老头子死得不明不白,

萧贵妃深夜送钥,这遗诏又被篡改……这根本不是什么登基诏书,而是一张烫手山芋,

一张能把我瞬间烧成灰烬的催命符!拿出去?立刻就是死!篡改遗诏,形同谋逆,千刀万剐!

不拿?萧贵妃为何指定我来?她背后是谁?知道了这个秘密,我还能活到明天日出吗?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明黄的锦帛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幽绿的长明灯火跳跃着,

映得眼前那行被篡改的字迹如同扭曲的鬼画符。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息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必须留下证据!一个能保命,或者……能反戈一击的证据!

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猛地抬头,目光在死寂的寝殿里疯狂扫视。陪葬品!

那些陪葬的玉器、铜器……目光最终死死钉在龙榻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散落着几件零散的、准备随葬的小物件。其中,一枚巴掌大小、青白色的玉蝉,

在幽光下泛着温润而内敛的光泽。就是它!我扑过去,一把抓起那枚冰凉的玉蝉。触手生温,

质地坚硬细腻。来不及多想,也顾不得什么皇家体统,

我几乎是粗暴地将那卷要命的遗诏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摊开,

将玉蝉平整光滑的底面死死压在“皇九子萧烬”那几行字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

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掌心被玉蝉的棱角硌得生疼,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

一次,两次……我发疯似地按压、摩擦!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印下来!把上面的字,

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印下来!幽暗的寝殿里,

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和玉蝉摩擦锦帛发出的、令人牙酸的细微“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个呼吸,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直到感觉那玉蝉几乎要嵌入我的掌心,我才猛地停下动作,一把将玉蝉抄起,看也不看,

迅速塞进贴身的里衣暗袋。冰凉的玉蝉紧贴着滚烫的皮肉,激得我浑身一颤。好了!

拓印成了!目光重新落回地上那卷摊开的遗诏。那明黄的锦帛,此刻在我眼中,

已与烧红的烙铁无异。它必须消失!立刻!马上!带着那个致命的篡改痕迹,永远消失!

我猛地抓起遗诏,几步冲到殿角那座巨大的青铜仙鹤香炉旁。炉中积满了厚厚的香灰,

冰冷而死寂。没有丝毫犹豫,我将那卷承载着滔天野心和无限杀机的明黄卷轴,

狠狠地、决绝地塞进了冰冷的香灰深处!双手疯狂地扒拉着旁边的香灰,一层层地覆盖上去,

直到那抹刺眼的明黄彻底消失在灰暗之下,再也看不出丝毫痕迹。做完这一切,

我背靠着冰冷的香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炸开。

寝殿内死寂无声,只有长明灯幽绿的火苗还在无声地跳跃,映照着棺椁巨大的阴影,

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

就在这时——“嗒……”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硬物落地声,

毫无征兆地在我身后响起!声音的来源,就在香炉的另一侧!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有人?!什么时候来的?!

他看到了多少?!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我甚至不敢回头,

脖子僵硬得像生了锈。时间在死寂中凝固,每一秒都是凌迟。殿内阴冷的气息包裹着我,

长明灯幽绿的光线在巨大的棺椁和香炉上投下摇曳不定、如同鬼魅的阴影。没有脚步声,

没有呼吸声,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难道……是幻听?是紧张过度?就在这念头刚起,

一阵极淡、极清冷的幽香,如同初冬清晨凝结在蛛网上的寒露,悄无声息地钻入我的鼻腔。

这香气……不是殿里原有的陈腐味道!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是幻听!真的有人!

而且……是个女人!身体里的每一根弦都绷紧到了极限,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调动起这三年在皇陵摸爬滚打、躲避各种明枪暗箭练出的最后一点敏捷,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朝着记忆中偏殿角门的方向,不要命地扑了出去!“谁?!”身后,

一个冰冷的女声低低响起,如同寒冰碎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紧接着,

一道锐利的破空声撕裂了死寂的空气,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脑勺擦过!“锵!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在身后的香炉上炸响,火星四溅!是兵刃!有人想杀我灭口!

巨大的恐惧催生出最后一丝力气,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是什么兵器,是什么人。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出这个吃人的鬼地方!我像一枚被强弓射出的箭矢,

狠狠撞开了那扇虚掩的破旧角门,一头扎进外面泼墨般的夜色里。身后,

那扇门“哐当”一声巨响,在死寂的皇陵中远远传开,如同敲响了丧钟。冷风如同无数冰针,

瞬间刺透单薄的守陵服。我踉跄着冲出,辨不清方向,

只知道朝着远离寝陵、远离那片死亡阴影的黑暗深处亡命狂奔。

身后的寝陵如同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怪物,那扇被我撞开的角门,此刻像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随时会吐出致命的追兵。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肺叶如同火烧般灼痛,双腿灌了铅一样沉重,

再也迈不动一步。我扑倒在一片冰冷的、长满枯草的乱石堆后面,像条离水的鱼,

蜷缩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冰冷的泥土和草屑沾满了脸颊和衣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血液奔流的轰鸣。过了好一会儿,惊魂甫定,

我才敢微微抬起头,像一只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回望寝陵的方向。黑暗中,

那座巨大的陵寝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比夜色更浓重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那扇被我撞开的角门,依旧黑洞洞地敞开着,像一张无声嘲笑的大嘴。没有人追出来。

只有死寂。无边无际的死寂,和彻骨的寒意。我颤抖着,用冰冷僵硬的手指,

摸索着探进贴身的里衣。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凉坚硬的玉蝉,它紧紧贴着我的胸膛,

带来一丝诡异的、令人心安的冰凉触感。它还在。这枚小小的玉蝉,

上面拓印着足以打败乾坤的文字,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也是悬在我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我蜷缩在冰冷的乱石枯草之中,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皇陵的夜风呜咽着,如同鬼哭。

萧贵妃那张沾满尘土、带着疯狂决绝的脸,寝殿内那幽绿的长明灯,

香炉旁那惊鸿一瞥的锐利寒光,还有那声冰冷的“谁”……无数画面在脑中翻腾冲撞。

老头子死了,遗诏被篡改,有人想让我当替死鬼,还有人在暗处窥伺……这潭水,

深得能淹死一百个皇子!我死死攥紧胸口的玉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冰冷的玉质硌着掌心,却奇异地带来一丝清醒。跑?能跑哪儿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一个守陵的弃子,能逃出那些人的手心?留下?等着天亮,等着被人发现遗诏失踪,

等着被人灭口?不!不能坐以待毙!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毒火,猛地窜了上来。闹!去金銮殿!把水彻底搅浑!

既然有人想用那份假遗诏做文章,既然有人想把我推出去当靶子……那我就自己站出去!

用这枚玉蝉上的拓印,去点爆那个火药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有把天捅破,

让所有人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这条藏在泥里的鱼,才有一线挣扎求活的生机!

这念头一起,便如同野草般疯长,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富贵险中求,

龙椅……未必就坐不得!冰冷的石子和枯草梗硌得皮肉生疼,我却感觉不到。

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耳朵上,捕捉着皇陵深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时间在极致的紧张和死寂中缓慢爬行。终于,东方天际,一丝极其微弱、近乎灰白的鱼肚白,

艰难地撕开了沉沉的夜幕。天,要亮了。新帝登基的大朝会!

我猛地从冰冷的乱石堆中撑起身子,手脚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寒冷而麻木僵硬,

几乎不听使唤。狠狠搓了几把冻得失去知觉的脸,强迫血液流通。

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寒露和腐朽气息的冰冷空气,那寒意直冲肺腑,

反而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没有片刻犹豫,我辨认了一下方向,

朝着皇陵外围那几排低矮的值房佝偻着腰潜行过去。这个时辰,

那些看守皇陵的老弱残兵多半还在沉睡。目标很明确——弄一身像样的皮囊。

守陵的粗麻破衣,连宫门都摸不到。运气不算太坏。一间值房的后窗虚掩着,里面鼾声如雷。

我像条泥鳅般滑了进去。屋内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汗馊的混合气味。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看到墙角搭着一套半旧、但还算干净整齐的宫中侍卫服。

大概是某个小头目的备用行头。我屏住呼吸,

手脚麻利地将自己身上那件又脏又破的守陵服扒下,迅速换上那身靛蓝色的侍卫服。

衣服有点宽大,但也顾不上了。最后,顺手捞起桌上一顶不起眼的制式毡帽,扣在头上,

压低帽檐。对着屋里一块模糊的铜镜照了照。镜中人面色苍白,眼下青黑,嘴唇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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