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交锋反差铺垫鎏金勾勒的宴会厅穹顶下，水晶灯把光碎成被打翻的银河，

香槟塔尖的星芒晃得人眼晕。苏晚缩在露台角落，指尖在平板上跳踢踏舞，

淡蓝色的全息数据流把她裹成个科技感粽子，周遭的觥筹交错全成了默剧背景音。“苏总，

星链科技的王总举着酒杯在那边练定海神针呢。” 助理林薇踩着细高跟挪过来，

文件夹边缘被汗浸得能拧出水，“硅谷那边的并购补充协议，

对方要求……”“让法务部凌晨三点前把风险评估拍过来，” 苏晚眼皮都没抬，

指甲敲得虚拟键盘噼啪响，“跟王总说我急性阑尾炎，正在医院表演忍痛签字。

”林薇嘴角抽得像触电。自家老板的借口库比公司服务器还能扩容，

上周用 “外婆要教编竹篮对抗人工智能” 推了慈善晚宴，

上上周说 “给服务器唱摇篮曲防黑客” 躲了行业峰会。她正想再说点什么，

一道颀长的影子漫不经心地压过来，把那片淡蓝色光网搅成了被猫爪挠过的毛线团。

“编竹篮的外婆今天轮休？还是服务器听厌摇篮曲了？” 男人的声音裹着笑意，

脆得像冰块撞在可乐罐上。苏晚终于抬头。来人穿件黑丝绒衬衫，

领口敞得能看见锁骨上道浅疤，活像被丘比特的箭误伤过。手里转着银打火机，

火苗在指缝间跳探戈，映得那双桃花眼盛着夏夜萤火虫 —— 还是喝了假酒的那种。

“江叙？” 苏晚眉峰蹙得能夹死蚊子。财经版边角料提过这号人物，

标题是《京城最后一个闲人：开百年书店，靠猜拳决定今日营业与否，赢了关门输了开张》。

江叙弯腰时，打火机蹭过她的平板，留道浅痕。“苏总盯着我领带扣看了三分零七秒，

” 他忽然笑出声，指尖点了点领间那枚古董翡翠扣，“是在算它反射灯光的角度，

还是在想怎么把它拧下来当数据接口？”周围响起几声憋笑。苏晚瞥见几个名媛举着香槟杯，

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她 “啪” 地关掉全息投影，宴会厅的喧嚣瞬间涌回来，

震得耳膜直打鼓。“江先生的时间按秒计费？” 她的声音冷得能冻住香槟，

“我每分钟创造的价值，够买你手里那打火机连号一百个。”江叙挑挑眉，

把打火机抛到空中又接住：“那正好。” 他往前半步，雪松混着檀木的气息漫过来，

还带点旧书特有的油墨味，“用你消遣的三分钟，换我一整天的正事，血赚。

”“我的字典里没有‘消遣’这个词。” 苏晚转身想溜，却被他伸手拦住。男人手指修长，

指节有层薄茧，像是常年握笔又顺便拆过几台服务器。“上周三凌晨两点，

你服务器机房被暴雨淹了，” 江叙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商业机密，

“你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蹚水进去，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裹主机上，结果摔在配电箱旁边，

膝盖青了好大一块 —— 这些，算正事还是消遣？”苏晚的脚像被钉在了地板上。

那场危机她封锁了所有消息，连林薇都只知道她那天 “去给服务器唱安眠曲”。

她猛地转头，正看见江叙手腕上那只古董表，表盘里的微型陀飞轮转得欢，

像在倒数某个八卦揭晓的时刻。“你调查我？” 她的声音发紧，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平板边缘，差点把碳纤维抠出火星子。“技术部小周是我远房表弟，

” 江叙笑得坦荡，“他说你电脑密码是初恋生日加‘滚’字拼音 —— 苏总，

对待旧爱要这么狠吗？”周围突然响起一片抽气声，跟集体被掐了脖子似的。苏晚转头，

发现刚才还在远处观望的名媛们不知何时围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看年度狗血大戏。

林薇脸色惨白地挤过来，在她耳边急声道：“王总…… 王总也在那边啃瓜呢。

”苏晚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圆场，却见江叙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宴会厅中央的乐队不知何时换了曲目，舒缓的华尔兹旋律漫过来，恰好盖过周遭的窃窃私语。

“看来苏总需要个台阶，”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温热干燥，“赏脸跳支舞？

就当是…… 给你的服务器默哀三分钟。”苏晚盯着那只手，

忽然想起小周昨天在茶水间的碎碎念：“江先生的书店里藏着全国最全的黑胶唱片，

看见他给英国女王的私人图书馆寄了本孤本……” 她的指尖在平板冰凉的金属壳上顿了顿，

最终还是搭了上去。男人的手掌宽大，恰好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舞步滑动间，

苏晚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和他那副闲散模样截然不同。

当旋转到露台阴影处时，江叙忽然低头，热气拂过她的耳廓：“苏总，

知道为什么你的防火墙总被我攻破吗？”苏晚的后背瞬间绷紧。公司最新研发的量子防火墙，

号称全球最安全的网络屏障，

上个月却被匿名者植入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程序 —— 每次她加班超过十二点，

电脑壁纸就会自动换成柴犬打滚的动图。“因为你总在最严密的地方，留了道最温柔的后门。

” 江叙的声音混着晚风漫过来，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像只偷了腥的猫。舞曲结束时，

苏晚几乎是挣脱开他的手。她看着林薇递过来的手机，

屏幕上是法务部刚发来的消息：“并购案补充协议漏洞已修复，

疑似有人提前植入了补丁程序。”远处的水晶灯依旧璀璨，可苏晚忽然觉得，

这片被数据和利益包裹的世界里，正悄悄钻进一道不合时宜的风。而风的源头，

正靠在露台栏杆上冲她举酒杯，桃花眼里的笑意比水晶灯还要晃眼。“闲人” 的闲事，

好像比她所有的正事加起来，都要麻烦得多 —— 还麻烦得有点让人上心。

第二章 渗透式靠近情感升温周一清晨的阳光刚漫过 *** 的玻璃幕墙，

苏晚的办公室就响起了第三次内线电话，跟催命符似的。“苏总，

楼下有位江先生送了东西过来，说是您订的‘服务器降温剂’。

” 前台小妹的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好奇，估计在猜这是新型科技产品还是什么网红饮料。

苏晚捏着钢笔的手一顿，墨水滴在并购案合同上，晕开个小小的黑点，像只刚爬过的蚂蚁。

她上周在酒会上随口吐槽机房空调效率低得像老太太扇蒲扇，没想到这人真当了回事。

“扔了。” 她挂了电话，却在三分钟后听见办公室门被敲响。林薇抱着个老式保温桶进来，

桶身上印着褪色的 “为人民服务” 字样，复古得能直接送进博物馆。

“江先生说……” 林薇咽了口唾沫，跟念圣旨似的，“这是用凌晨五点的露水炖的银耳羹，

莲子都挖了芯，比空调降温效果好，喝了还能防脱发。”苏晚盯着那只绿铁皮保温桶，

忽然想起自己六岁那年发烧，外婆也是用这样的桶给她装冰糖雪梨。

记忆里的甜香混着眼前的银耳羹气息漫过来，她的指尖在合同边缘划了个圈，

差点把 “并购金额” 写成 “冰糖雪梨”。“放着吧。” 她低头继续看文件，

却没注意到林薇转身时，偷偷给茶水间发了条消息：第一阶段任务完成！

江先生的银耳羹成功登陆顶层！下一步建议空投糖油果子！半小时后，

技术部的小周抱着笔记本电脑进来，屏幕上赫然是柴犬打滚的壁纸，欢快得像在跳广场舞。

“苏总，防火墙又被……”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办公桌角落那只绿铁皮保温桶，

突然捂住嘴开始咳嗽，“我、我是说，防火墙运行良好！比苏总您的气色还好！

”苏晚抬眼时，正好看见小周飞快地给某人发微信，屏幕亮起的瞬间，

她瞥见对方的备注是 “大表哥兼首席捣乱官”。接下来的日子，

江叙的 “渗透” 变得愈发明目张胆，跟在她生活里装了 GPS 似的。周二下午，

苏晚主持高管会议时，会议室的投影突然切换画面，

出现了某合作方老板搂着网红进酒店的照片，高清得能看见老板头顶的地中海。

江叙的消息恰在此时弹进来：听说他想在合同里加霸王条款？这张照片的高清版，

换你半小时下午茶时间，附赠八卦解说。周三深夜，她在公司加班赶方案，

外卖软件显示所有商家都已打烊，连便利店的关东煮都卖光了。凌晨一点，办公室门被推开，

江叙拎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进来，馄饨汤里飘着她爱吃的香菜碎，绿得像片微型草坪。

“我书店对面的老太太说，忙人吃香菜能提神，比喝咖啡管用。” 他把勺子塞进她手里，

自己则坐在地上翻看她扔在一旁的《算法导论》，看得比看武侠小说还入迷。

周四的项目庆功宴上，合作方老板张总借着酒意端着白酒过来，

脸红得像关公：“苏总要是不喝这杯，就是不给我面子！我这面子可比茅台还贵！

” 苏晚正皱眉，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按住。江叙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拿着叠花花绿绿的纸，

像刚从废品站淘回来的。“张总要是喜欢喝酒，” 他笑得眉眼弯弯，跟只狡黠的狐狸，

“不如用这杯换我书店的***版购书券？上周刚收了套 1980 年的《金庸全集》，

扉页还有老先生的亲笔签名，比您这杯酒稀罕多了。”张总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

他是出了名的武侠迷，上个月还在拍卖会上花高价拍过金庸的手稿，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苏晚看着江叙把白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水晶灯下格外清晰，

忽然觉得这人的 “闲”，其实是种不动声色的掌控力，比她的数据分析还精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宴会散场时，苏晚在停车场堵住他。晚风掀起她的长发，

缠住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像在玩捆绑 play。江叙低头解开头发，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麻得她心头一颤。“听说苏总要去硅谷谈并购？

” 他从口袋里摸出张折叠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个地址，跟藏宝图似的，

“帕洛阿尔托有间 24 小时咖啡馆，他们的蓝山咖啡加双倍奶，

比你喝的黑咖啡提神三倍，还不致癌。”苏晚接过地图，指尖触到纸页边缘的粗糙感，

像是手工裁的。她忽然想起林薇昨天整理的资料：江叙的书店注册地址，

和硅谷最大的信息安全公司在同一条街道，中间只隔了个卖热狗的摊贩。“你不是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