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我就把处分单撕了扔在年级第一脸上。>“林晚,你再打架会被退学。
”沈逾白捡起纸片,眼镜下的目光冷得像冰。>后来我收到匿名情书,
字迹锋利得像手术刀:“你打架的样子很漂亮。”>我追查全校,
最后在物理竞赛卷上锁定了他。>高考前百日誓师,
我当众把情书投影在大屏幕:“沈大学神,解释一下?
”>他走上台解开那道全校无人能破的物理题:“答案写满了三年——林晚,你解开了我。
”---正文第一章:开学礼炮与处分单九月的风,裹挟着残夏的燥热和初秋的凉意,
吹过市一中宽阔的操场。乌泱泱的学生队伍像沉默的方阵,空气被劣质麦克风的电流声割裂,
嗡嗡作响,令人心烦意乱。教导主任老李的声音,
此刻成了唯一刺耳的焦点:“……高一三班,林晚同学!
” 那拔高的调门像根淬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身上,“无视校规校纪,
于昨日放学后在校外参与聚众斗殴,造成不良影响!为严肃校纪,给予——记过处分一次!
”几千道目光,粘稠的、好奇的、幸灾乐祸的,瞬间从四面八方汇聚,
沉甸甸地压上我的肩头。我站在班级队伍尾巴上,校服外套拉链只象征性地拉到胸口,
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领口。没扎紧的马尾,几缕碎发汗湿地贴在颈侧,痒得难受。
舌尖顶了顶上颚,尝到点昨天嘴角破皮留下的铁锈味。
一张薄薄的、印着猩红校章和冰冷黑字的纸,被戴着红袖章的值周生面无表情地塞进我手里。
纸边毛糙,硌着指腹。队伍前方,隔着攒动的人头,一个挺直如青竹的背影撞入眼帘。
沈逾白。万年不变的年级第一,学生会的宠儿,老师心尖的宝贝。
蓝白校服在他身上穿得像高定,一丝褶皱也无。他似乎微微侧了侧头,
余光朝这边轻飘飘地扫了一下,又平静地转回去,仿佛我只是操场上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一股从昨天憋到现在的无名火,噌地被这轻蔑的一瞥彻底点燃。血液轰地冲上头顶,
烧得耳根滚烫。我捏着那张纸,指节用力到泛白。下一秒,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手臂猛地扬起,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处分单,
狠狠朝着那个方向甩了出去!纸张打着旋儿,在初升的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
像只垂死的白蝶,不偏不倚,“啪”地一声,
轻飘飘地盖在了沈逾白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上,然后滑落,搭在他线条干净利落的肩头。
整个操场,瞬间死寂。几千人的呼吸声仿佛同时停滞。沈逾白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在针落可闻的寂静和无数道几乎要将他穿透的目光中,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他只用两根手指的指尖,
像拈起什么令人嫌恶的脏东西,极其小心地捏住了那张纸的边缘,将它从自己肩上拿了下来。
他转过身。阳光落在他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上,镜片反射出两小块冰冷锐利的光点,
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只能看到他紧抿的、没什么血色的薄唇,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一步步走过来,皮鞋踩在塑胶跑道上,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却像鼓点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
他在我面前一步远的地方站定,视线低垂,落在那张被他捏在指间的处分单上。“林晚。
”他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操场的寂静,像一块浸透了寒潭水的玉石,
清晰又冷冽地砸过来,“你再打架,会被退学。”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我梗着脖子,
迎着他镜片后那片模糊不清的冷光,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笑,
用只有我们俩能听清的音量顶回去:“关你屁事,沈大学神?管好你的年级第一就得了。
”他捏着纸张的手指似乎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纸的边缘起了细微的褶皱。镜片后的目光,
似乎在那片反光下更深沉地凝滞了一瞬。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拿着那张属于我的处分单,一步一步,走回了他的位置,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暴从未发生。老李在台上气得脸色铁青,
麦克风又发出一阵刺耳的啸叫,最终也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勉强把开学典礼继续了下去。
初秋的凉风,吹不散我心头那团灼烧的火焰,还有沈逾白那句冰冷的警告,像冰锥一样,
扎在了心底。第二章:匿名信与锋利笔锋日子被按下了快进键,
上课、刷题、偶尔被老李拎去办公室“谆谆教诲”,
那张记过处分单带来的风波似乎渐渐平息。沈逾白依旧是那个高悬在神坛上的沈逾白,
坐在教室前排的中心,永远脊背挺直,永远一丝不苟。我和他之间,隔着大半间教室,
像隔着一条无形的银河。最后一节自习课的***像解放的号角,教室瞬间炸开。
桌椅摩擦声、书本塞进书包的哗啦声、奔向自由的喧闹声交织。“晚姐,走啊,
门口新开奶茶店,买一送一!”同桌周浩宇探过头,挤眉弄眼。“不去,”我打了个哈欠,
把笔袋丢进书包,“困死了,回家挺尸。”刚站起身准备溜,
坐在门边的文艺委员苏晴忽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咦?林晚!有你的信!”信?这年头?
我脚步一顿,疑惑地转身。苏晴已经从挂在门后那个落满灰尘的班级信箱里,
取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署名和落款的白色信封。她捏着信封一角,
隔着几张课桌递过来:“喏,塞在信箱缝里的,就写着你名字。
”还没走的几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我皱了下眉,走过去一把抓过信封。
信封是最普通的那种,纸质粗糙。上面用黑色的墨水笔写着三个字——“林晚 收”。
那字迹……笔锋极其锐利,转折处干脆利落得像刀劈斧凿,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冷硬感,
力透纸背。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我捏着信封,快步走出闹哄哄的教室,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僻静的楼梯拐角才停下。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窗户,
在水泥地上投下方形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撕开封口,
里面只有一张同样普通的白色信纸。展开,依旧是那锋利如刀的字迹,
只有短短一行:“你打架的样子很漂亮。”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像一句冰冷的陈述,又像一句隐秘的赞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呼吸都滞了一下。血液轰地冲上脸颊,耳根烫得吓人。
不是害羞,
是一种被窥视、被评价、被某种藏在暗处的目光精准捕捉的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漂亮?谁?我打架的样子?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竟是那天操场上,
沈逾白捏着我的处分单、隔着冰冷镜片看我的眼神。那目光深处,除了惯常的冷冽和疏离,
是不是……还藏着点别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掐灭。不可能!
那个恨不得把校规刻在脑门上的沈逾白?他只会觉得我粗鲁、野蛮、不可救药。
可这字迹……那种手术刀般精准冷硬的感觉……我捏着信纸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纸的边缘被揉皱。阳光落在墨黑的字迹上,每一个笔画都像淬了冰,闪着冷硬的光。
“你打架的样子很漂亮。”谁写的?第三章:字迹追凶与学神疑云那张写着诡异赞美的信纸,
被我揉成一团,狠狠塞进了书包最底层,像藏起一个烫手的罪证。可那句话,
连同那锋利如刀的字迹,却像生了根,顽固地盘踞在脑子里,时不时跳出来刺我一下。
我开始留意。目光像探照灯,扫过每一个经过我课桌的人的手,留意收发室堆叠的信件,
甚至留意老师批改作业时落在纸页上的红笔字迹。语文温老师的字是圆润的簪花小楷,
温婉得像她的人;数学张老头批卷子用的是龙飞凤舞、潦草得他自己都认不出的狂草,
透着不耐烦;班长陈默的字方正规矩得像印刷体,刻板无趣;连最跳脱的周浩宇,
他那狗爬字我也认得,歪歪扭扭像蚯蚓……没有一个人的笔锋,能锐利冷硬到那种地步。
怀疑的种子悄然指向那个最不可能的人——沈逾白。但每次看到他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
又觉得这个念头荒谬绝伦。物理课上,张老头点了沈逾白的名:“沈逾白,
上来把这道题的解法写一下。”他站起身,步履平稳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几乎没有停顿,
流畅地在黑板上书写起来。那是一道复杂的力学综合题,他的思路清晰,步骤严谨。
粉笔在黑板上划过,发出稳定而清晰的“笃笃”声。我的目光死死锁住他移动的手腕,
锁住那粉笔尖端留下的白色轨迹。快、准、稳。转折处干净利落,
带着一种骨子里的精准和冷硬。那字迹虽是为了板书而略显放大,
但那种神韵——那种手术刀般精准切割空间的感觉,与匿名信上力透纸背的锋芒,高度重合!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擂鼓一样。真的是他?为什么?
一边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警告我“再打架会被退学”,
一边在匿名的信纸上写下“你打架的样子很漂亮”?荒谬!太荒谬!
可那粉笔划过黑板的感觉,却像烙印一样烫在眼底。
第四章:竞赛场上的“铁证”全市物理竞赛的校内选拔,
考场设在平时很少开放的大阶梯教室。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木头混合的沉闷气味。
我咬着笔杆,盯着卷子最后那道号称“地狱难度”的电磁学综合附加题。
复杂的场线图在眼前扭曲,公式像一团乱麻,看得人脑仁疼。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周围的同学要么抓耳挠腮,要么干脆放弃开始检查前面的题目。考场里一片压抑的寂静,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和偶尔翻动卷子的沙沙声。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前方。沈逾白坐在第二排靠走道的位置,背脊挺直如松。他已经放下了笔,
双手交叠放在桌沿,侧脸线条在从高窗落下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清晰冷硬,
一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模样。他的卷子……似乎翻到了最后一面?
监考老师恰好踱步到他附近。大概是出于对尖子生的好奇,老师微微俯身,
目光落在了沈逾白的卷面上,停留了片刻。老师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惊讶,
随即是毫不掩饰的赞赏,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就是那一瞬间!
沈逾白似乎察觉到老师的注视,握着笔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抬起,
用笔尾轻轻点了点卷面空白处,像是在示意老师看某处解答。
那支黑色的钢笔在他指间灵活地转了小半圈,笔尖划过空气,留下一个微小而迅疾的轨迹。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那动作!那笔尖划过的感觉!快、准、稳,
带着一种近乎冷冽的自信和掌控力!
那种对书写工具刻入骨髓的精准控制感……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迷雾!匿名信!
那手术刀般锋利、力透纸背的字迹!
那种感觉……和他刚才转笔时流露出的神韵……一模一样!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手脚一片冰凉。荒谬的猜想在这一刻得到了某种扭曲的印证,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虚伪!道貌岸然!选拔赛结束的***尖锐地响起。人群开始骚动。
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阶梯教室的,胸膛剧烈起伏,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也无法平息那股灼烧的怒火。身后传来脚步声,
熟悉的、不疾不徐的节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追了上来。脚步声停在我身后一步之遥。
“林晚。”他的声音响起,依旧没什么温度,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附加题的思路,
需要我帮你梳理一下吗?”梳理?帮我?我猛地转过身,动作大得带起一阵风。
他站在走廊略显昏暗的光线下,镜片后的眼睛平静无波地看着我,
手里甚至还拿着他的竞赛资料袋,一副优等生乐于助人的标准姿态。
所有的愤怒、猜疑和被戏耍的屈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我盯着他,
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凶狠的冷笑,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带着一丝颤抖:“沈逾白,
”我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少在这儿假惺惺!你那张虚伪的脸皮底下,
到底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嗯?”他脸上的平静瞬间凝固了。
镜片后的瞳孔似乎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
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和……被冒犯的冷意迅速在眼底凝聚。
他握着资料袋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空气仿佛凝固了。
走廊的喧闹似乎被隔离开来,只剩下我们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剑拔弩张。
**第五章:以笔为矛,逆袭启程**那场走廊上的对峙,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涟漪过后是更深的沉寂。沈逾白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愕和冰冷被我捕捉,
随即被他用更厚的冰层覆盖。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只是用一种近乎审视的、带着探究和更多疏离的复杂目光看了我几秒,然后一言不发,
转身离开。那挺直的背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冷硬和不可接近。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愤怒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滋滋冒着不甘的白烟,
冷却成一种更深的、带着强烈不甘的憋闷。那张写着“漂亮”的匿名信纸,
成了书包里日夜灼烧的秘密。我不再试图去“破案”,
把它当成一个必须由我自己亲手击碎的靶子。退学?呵。
老李的办公室成了我每天必去的打卡点。无非还是那些车轱辘话。以前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现在不一样了。“李老师,”我打断他第N次关于“沉溺游戏毁一生”的痛心疾首,
指了指他桌上摊开的、我那惨不忍睹的月考物理卷,“这道题,您刚才讲的第二种解法,
重力势能转化为动能的初始条件,是不是少考虑了一个摩擦系数的影响?
”老李正端起他的大搪瓷缸子喝水,闻言呛了一下,茶水差点喷出来。他放下杯子,
扶了扶眼镜,凑近卷子仔细看了几秒,又狐疑地抬眼打量我:“……嗯?林晚,
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这个了?”我没回答,
只是固执地指着那道题:“按照您刚才的思路,
滑块在斜面底部的速度算出来是√(2gh),但实际应该小于这个值,
因为存在摩擦力做功。所以您后面用动能定理列的那个守恒方程,基础就错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隔壁桌批改作文的语文老师都停下了笔,诧异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