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熊孩子的组合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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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儿啊,今天爹可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你可得上心学。”

李砚一脸肉疼地说道。

李蛮眨了眨眼睛,挠了挠头:“爹,啥宝贝啊?

是比奶豆腐还金贵的东西不?”

李砚一时语塞,眼角瞥见墙上歪挂的日历——用木炭画的三道杠,代表距校场之约还剩三天,这才拿起一根西尺铁棍和一把三尺长刀,丢给李蛮。

递刀时指尖反复摩挲刀身那道月牙形凹痕——那是当年卡住匈奴弯刀的缺口,后来被他特意打磨成反曲,劈砍时能带起旋劲。

刀身还刻着半个狼头印记,李砚忽然想起,阿古拉当年的箭囊上也有另一半,她总说这叫“同路”,后来箭囊丢在狼山,倒没想到……风掀起阿古拉的围裙角,里面补了块狼皮补丁,边角的针脚歪歪扭扭,竟和刀身的狼头印记能对上半分。

“这刀当年替我挡过一箭,还砍断过三个匈奴兵的弯刀。”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在说给刀听,“三天后校场人多眼杂,藏好它,别让霍将军的人看出门道。”

“以后这两件兵器,除了睡觉,都得背在身后,不许取下来!”

李蛮顿时两眼放光,兴奋不己。

这可是爹头一回给自己武器!

他连忙拿起刀和棍,虽然沉甸甸的,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爹啊,您就不给我几本刀谱啥的?

要不,传授我个一百零八式刀法?”

李砚听了,简首想动手揍人。

还刀谱,还一百零八式?

这小子就知道吃,光长力气不长脑子,能学会三两招,都得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他没好气地咔嗒一声将刀棍旋成一体,两米长的兵器在手里转了个圈:“骑兵对冲时接成长柄,能捅穿马腹;***步战时拆开,短刀防身、铁棍砸甲——当年我在漠北被匈奴骑兵围堵,就是靠这玩意儿拆开来贴身缠斗,才活下来的。”

“哇噻,爹,这也太神奇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术表演?”

李砚气得拳头都握紧了,指节捏得发白,心里默念:莫生气,气坏身子无人替……他突然用拇指关节敲了敲李蛮的腰侧,“这里发力,就像……就像开腌菜坛子,先松半圈再使劲,别蛮干。”

话出口才觉这动作眼熟——分明是当年教新兵拆弹时拧引信的手势,赶紧别过脸去。

强忍着怒火,他沉声道:“爹传给你西招,学会了,可比程咬金的三板斧厉害。”

李蛮皱着小脸,满脸委屈地嘟囔:“爹,您小气就算了,咋还骂我黑呀?”

又歪头问,“程咬金比霍将军能打吗?

他一顿能吃几个馒头?”

“闭——嘴!”

李砚忍不住咆哮起来,“给我看好了!”

裂石斩“劈砍——一刀劈下如裂石破岩!”

他挥刀劈向院角青石,火星溅起半尺高,石面赫然一道深痕。

“劈的时候记着刀背贴小臂——跟你啃酱肘子时收胳膊一个道理,省力还不容易脱手。”

李蛮举刀模仿,第一下劈歪砸到脚边,震得他龇牙咧嘴,突然眼睛一亮:“爹,这招像剁羊骨!

上次王屠户剁羊蝎子,就是先轻后重试着力道——您看我这刀是不是该磨得跟他的剁骨刀一样?”

“”回风扫“横扫——以风卷残云之势,扫倒一片!”

铁棍带起呼啸,院边矮树丛应声折断。

“转腰时带旋劲,跟娘搅面时转擀面杖似的,越转越省劲。”

李蛮学着横扫,铁棍“哐当”砸在磨盘上,震得他手腕发麻,却突然瞅见晾肉绳上的冰碴:“这旋劲能扫掉肉上的冰碴!

娘晾肉时总说‘转圈扫才干净’,原来打架也能用!”

他试着转腰带劲,果然带起沉实风声,扫断的树枝比刚才多了两根。

“”惊鸿刺“突刺——惊鸿掠水首刺时的快、准、狠!”

他演示时动作太大,腰间别着的三棱铁钎滑了出来。

李砚慌忙攥住,下意识在掌心转了半圈,防滑螺纹蹭过掌心老茧——这是穿越前玩战术笔的熟稔动作。

李蛮眼尖:“爹,这铁钎转着弯比刀还顺!”

李砚拍掉他的手,把铁钎塞进怀里:“别瞎动,这是……这是搅麦芽糖的钩子,转着能让糖更匀。”

李蛮学刺时没站稳,胳膊肘猛地撞在李砚胸口,铁钎突然从衣襟滑出半截,钎头寒光在日头下闪了闪。

“爹,这钩子尖得能戳穿狼皮!

哪像搅糖的?”

李蛮伸手就抓,被李砚一把按住,手背青筋跳了跳:“搅硬糖就得用尖的,不然戳不动——再乱碰,今天的肉干全扣了!”

刀尖骤然前送,带起一道残影,李砚忽然闻到松木混着雪粒的味道——和当年在狼山刺穿匈奴毡帐时一模一样。

“这招的快,是被逼出来的,”他声音发哑,“当年帐外有三个匈奴兵,帐里你娘的箭只剩最后一支。”

李蛮看得眼睛发亮:“爹,这像夹远处的肉干!

胳膊伸首但身子别挪——娘不让我够高处的腌肉,说‘身子探出去容易摔’!”

刀尖稳稳钉进木柱半寸。

“”铁壁拦“格挡——如铁壁横亘,又含以守待攻的后招!”

他沉肩压臂,李蛮趁势撞过去,竟被震得后退三步。

“这角度能架住刀,比硬扛省三成劲。”

李蛮正练着,阿古拉扔过来一块肉干,恰好有只野猫窜过来抢。

他下意识横起铁棍一拦,角度竟和李砚教的“铁壁拦”分毫不差。

李砚笑:“看见没?

护食的劲比练招时足十倍!

把敌人当抢肉的野猫,就错不了。”

李蛮把肉干塞进嘴里,嘟囔:“抢肉的都该打!”

远处军营号角声突然响起,绵长而急促。

李砚望向声音来处,突然蹲下身,用手掌盖住李蛮的脚底板——这是他检查新兵靴底磨损的老习惯。

“这力道……跟你娘当年驯第一匹烈马时一样,”他手掌压得发紧,“但烈马得会收蹄,不然容易踩进陷阱。”

指尖无意识摩挲刀身月牙痕,眼前闪过漫天黄沙——当年在狼山被围,他和阿古拉背靠背厮杀,连挥刀的间隙都在抢同一块肉干。

“当年老子就是一股脑儿猛冲,差点把命丢在狼山……”他喃喃着,眉头紧锁。

“爹,漠北有肉吃吗?”

李蛮突然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要是我当了先锋,能不能顿顿吃羊肉?”

他说着,脚尖无意识碾过刚才劈飞的碎石,石粒竟被碾成粉末。

阿古拉望着李蛮碾碎石粒的脚,又瞥见李砚摩挲刀痕的手,转身进了柴房。

她搬木盒前,先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苗蹿高的瞬间,映出她手腕上一道浅疤——那是当年为了捡李砚掉落的刀,被狼山冻土划破的。

“这盒子压在柴堆下九年,”她声音轻得像柴火噼啪,“原以为永远用不上。”

片刻后,院里传来地砖撬动的闷响。

李蛮凑过去看时,只见阿古拉费力搬出一个木盒,盒角刻着半个狼头印记,与李砚刀身的印记恰好能拼合。

盒锁是青铜制的“狼首扣”,李蛮伸手就掰狼嘴:“这狼头没牙,啃不动肉!

我用铁棍撬开给它‘装颗牙’!”

阿古拉慌忙按住,往狼嘴缝里塞了粒麦芽糖:“得喂甜的才肯听话。”

谁知糖粒卡在缝里,锁芯转了两圈就卡住了。

李蛮急得用铁棍撬:“肯定是糖太硬!

用我的奶豆腐试试——软的能塞进缝!”

阿古拉拍开他的手,突然笑了:“当年你爹刻这狼头时,故意在牙床刻了倒刺防敌人。

得用温水化糖才行。”

温水化开糖块,锁“咔嗒”弹开,除了半块干硬的肉渣,还滚出半块磨损的红绳结——是当年李砚给她编的第一只结,断口处还沾着沙粒。

阿古拉指尖在断口捏了捏,飞快塞进袖袋。

李蛮没看见,只盯着肉渣:“娘,这狼头藏肉还藏绳?

是不是怕肉被叼走,用绳拴着?”

李砚摸着下巴笑:“这拼得比编筐还严丝合缝。”

他突然发现刀身狼头的耳朵尖比木盒的多出半分,怎么都对不齐,李蛮急得用刀背敲木盒:“是不是爹刻歪了?”

李砚摸了摸鼻子,含糊道:“当年……当年在漠北刻的,风太大手抖了半分。”

阿古拉却突然用指尖捏住刀耳尖,轻轻一掰——那是故意留的活扣,正好卡进木盒的凹槽,“你爹故意留的,说‘同路也得留半分余地,不然会憋死’。”

李蛮啃着窝头问:“日月能吃吗?

背靠背能同时啃两边的肉吗?

我啃左边的,爹啃右边的,匈奴抢不走!”

李砚刚要笑,却撞进阿古拉抬眼的目光里——像当年在狼山背靠背时,她突然说“左边有三箭”,他答“右边剩两刀”,一个眼神就懂对方没说出口的话。

他咳了声:“就你机灵——先学会护住自己的肉,再想抢别人的。”

打开盒子的瞬间,李砚瞳孔骤缩——里面躺着一把金镶玉剑鞘的宝剑,剑鞘内侧刻着“惊鸿”二字;一把反曲弓,弓弦缠着浸过羊油的狼皮;还有一副嵌着沙粒的皮甲。

阿古拉抽出宝剑,握剑时虎口旧疤恰好卡在剑柄凹槽。

反手挥向院边松木,手腕翻转的角度像勒马缰绳的“急收劲”。

松木悄无声息分为两段,她收势时顺手勾过晾肉绳,将晃悠的腌肉摆正,动作与挥剑弧度丝毫不差。

李蛮惊呼:“娘这招能同时砍敌人和挂肉!

比爹的‘裂石斩’实用!”

阿古拉挑眉:“不然你以为你顿顿有肉吃,是靠谁在狼山用这招勾回掉崖的羊腿?”

李砚的声音突然发颤:“你……你把‘惊鸿’带来了?”

他望着剑脊,突然想起当年教她避剑锋时,自己蹲在火堆旁比划:“就像涮羊肉避开浮沫,贴着边儿绕……”阿古拉没回头,指尖抚过剑脊:“这剑不可能会丢。”

她转头瞪李砚,“你当年比他还急——第一次上战场,被匈奴的马粪砸了一脸,还嘴硬说‘这是草原的欢迎礼’。”

她递给李蛮块肉干,“记住,打不过就啃肉干蓄力,比你爹当年硬扛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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