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跟着内侍穿过回廊,庭院里的石榴树正结着饱满的果实,几只白鸽在草坪上悠闲踱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沈小郎君,王爷正在书房等候。”
内侍的声音带着几分客气,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沈锐手腕上尚未完全消退的勒痕。
沈锐点点头,心中暗自警惕。
这位八贤王在历史上以贤明著称,但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上,能站稳脚跟的人绝非凡辈。
书房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
赵德芳正临窗而坐,手中握着一卷古籍,见沈锐进来,便放下书卷,微微一笑:“沈小郎君,本王听闻你在府衙之上身手不凡?”
沈锐躬身行礼:“草民不敢当,只是情急之下自保罢了。”
“自保?”
赵德芳挑眉,指了指墙上的弓,“本王这书房里有张宝弓,据说能拉开者不过三人。
沈小郎君可否一试?”
沈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张牛角弓,弓身缠着银丝,一看便知是良弓。
他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八贤王在试探他。
“献丑了。”
沈锐走上前,握住弓身。
入手微凉,拉力确实不小,寻常人恐怕连三成力都拉不开。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特种兵的本能苏醒。
左手稳稳托住弓身,右手勾住弓弦,腰腹发力,只听 “嗡” 的一声轻响,宝弓竟被他拉成了满月!
赵德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旁边的侍卫更是惊得低呼出声。
要知道,这张弓连禁军都少有能拉开的。
沈锐却并未停手,目光落在窗外的石榴树上。
只见他手腕轻抖,弓弦弹出的瞬间,他身形微动,竟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咻!
咻!
咻!”
三声脆响几乎连成一片。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枝头三个最饱满的石榴应声而落,每个石榴蒂上都插着一支羽箭,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好身手!”
赵德芳抚掌赞叹,眼中的欣赏毫不掩饰,“沈小郎君这一手,怕是连禁军教头都自愧不如。”
沈锐收弓行礼:“王爷谬赞,草民只是侥幸。”
赵德芳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书房内只剩下两人,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沈毅将军是本王的旧识。”
赵德芳的声音低沉下来,“他绝不可能通敌叛国。”
沈锐心中一喜,正欲开口,却听赵德芳继续说道:“但王钦若背后有宰相撑腰,想要翻案,难如登天。”
“草民明白。”
沈锐沉声道,“但父亲含冤而死,我若不为他昭雪,枉为人子。”
赵德芳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可知王钦若为何要针对你父亲?”
沈锐摇头:“草民不知,但想必与朝堂争斗脱不了干系。”
“不错。”
赵德芳点头,“你父亲手握禁军兵权,又素来与宰相政见不合。
如今辽国蠢蠢欲动,正是用人之际,他们却在此时构陷忠良,其心可诛!”
他站起身,走到沈锐面前:“本王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本王一件事。”
“王爷请讲。”
“三日后,宫中有场秋猎。”
赵德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宰相的儿子王黼也会参加,据说他最近得了一匹宝马,很是得意。”
沈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草民明白了。”
赵德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准备,这不仅是为了你父亲,也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
沈锐走出王府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
他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力量。
王黼是吗?
那就让你尝尝,来自千年后的 “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