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月下疾走歌曲

少年月下疾走歌曲

作者: 司之年

其它小说连载

《少年月下疾走歌曲》男女主角模糊冰是小说写手司之年所精彩内容:那是2000年的夏闷热粘稠得如同裹着一层湿我刚刚初一放暑隔壁王家寨一位祖辈的老太太——我的祖太太——去世那月到中我陪着婆婆嗲嗲在李家守祖太太的棺木就停在堂屋正沉甸甸的黑漆木料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棺前一张硕大的四方上面摆放着一个粗陶香炉里密密麻麻插满了长短不一的线燃尽的香灰堆积如顶端一点猩红的火头在袅袅青烟中明明灭如同无数只疲惫的眼睛;新...

2025-08-09 05:37:36

那是2000年的夏天,闷热粘稠得如同裹着一层湿布。我刚刚初一放暑假,

隔壁王家寨一位祖辈的老太太——我的祖太太——去世了。那晚,月到中天,

我陪着婆婆嗲嗲在李家守灵。祖太太的棺木就停在堂屋正中,

沉甸甸的黑漆木料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棺前一张硕大的四方桌,

上面摆放着一个粗陶香炉,炉里密密麻麻插满了长短不一的线香。燃尽的香灰堆积如山,

顶端一点猩红的火头在袅袅青烟中明明灭灭,

如同无数只疲惫的眼睛;新插上的香则笔直地竖立着,顶端燃着一点刺目的红,

散发出浓烈而呛人的气息。

上还散乱着道士先生做法事用的铜铃、褪色的符纸和一册册翻得卷边、纸页发黄发脆的旧书,

封皮上的字迹都已模糊难辨。堂屋的两扇厚重木门被整个卸了下来,靠在墙边。

原本门洞的位置,此刻垂挂着一排长长的布画,

上面画着形态各异、面目或慈祥或狰狞的佛像。夜风毫无遮拦地灌进堂屋,

吹得烛火摇曳不定,那些布画也随之诡异地飘荡起来。

画上佛像的眼神在光影晃动中似乎也在微微流转,注视着堂屋里的一切,又像是穿透了黑暗,

望向屋外无边的夜色。空气里弥漫着香烛、纸灰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

我坐在靠墙的竹椅上,眼皮沉重得直打架。婆婆看我实在困得不行,便柔声说:“崽崽,

莫硬撑了,去寻个地方眯一下吧。

” 我在李嗲嗲家昏暗的偏房、堆满杂物的角落都转了一圈,

却发现能躺下的地方早被远道而来的亲戚们占满了,连堂屋侧边临时铺的稻草席上都挤着人。

实在无处可容身,我只好跟婆婆嗲嗲说,我想回家去睡。婆婆嗲嗲犹豫了一下,

看着外面明亮的月光,最终还是点了头,只反复叮嘱:“路上小心点,莫摔了,莫乱看。

”于是,我揣着一颗既困倦又莫名不安的心,从门边抄起一根沉甸甸的、用来防身的杂木棍,

又拿起一把装着两节旧电池、光线昏黄的手电筒,深吸一口气,踏入了门外清冷的月光里。

李家门前是几块层叠而下的梯田,一级一级沉入谷底。谷底是一条不算宽但水流湍急的小河,

哗哗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河对面,就是一座黑黢黢大山的半山腰。我要回家,

必须先过河,再翻过这半山腰,绕过一个山弯,至少还得走上半小时。河水冰凉刺骨,

我踩着露出水面的石头,小心翼翼地过了河。冰冷的湿意从脚底往上钻,驱散了些许困意,

却带来另一种莫名的清醒。我开始爬山,山间小路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爬了一阵,

气喘吁吁地来到山腰一处略微平坦的山坳。我停下来,下意识地回望河对岸的李家。

远远望去,李家灯火通明,像黑暗山野中一个孤悬的、温暖的橘黄色小岛,

隐约还能听到一点人声和道士铃铛的余响。这景象给了我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但很快就被四周无边的黑暗吞没。只站了一小会儿,我便转身,继续沿着小路往家的方向赶。

夜风拂过,带来山野植物特有的气息,也带来一丝凉意。转过一个林木茂密的小弯,

视野豁然开朗,也让我心头猛地一紧——前方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一栋废弃的老屋!

那是王家寨王嗲嗲的老房子,早已无人居住。此刻,惨白的月光毫无遮拦地倾泻在它身上,

勾勒出它扭曲、倾斜的轮廓。残破的瓦顶、坍塌的土墙、空洞的窗口,让它看起来不像房子,

更像一头巨大而腐朽的、匍匐在荒野中准备择人而噬的怪兽。

最令人心悸的是堂屋的位置——两扇大门早已不知去向,

只剩下一个方方正正、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怪兽张开的巨口。

月光只能照亮洞口边缘一点点,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似乎随时会有东西从那黑暗中爬出来。我盯着那黑洞看了几眼,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过各种听过的鬼怪传说。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再也忍不住,

攥紧木棍和电筒,拔腿就朝前小跑起来!等跑过了那栋令人窒息的老屋,冲出一段距离,

我才敢稍稍放慢脚步,大口喘着粗气。然而,心头的胡思乱想却像挣脱了牢笼的野马,

再也停不下来。废弃老屋那黑洞洞的堂屋,

李家灵堂里摇曳烛光下黑沉沉的棺木、飘荡的佛像布画,

还有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青面獠牙的鬼影……各种恐怖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交织翻腾。

我开始觉得脊背发凉,总感觉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我猛地回头用手电筒扫射,昏黄的光圈在黑暗中晃动,除了被风吹动的杂草和模糊的树影,

什么也照不到。可那种被窥视、被尾随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山里的夜并不安静。

草丛里蟋蟀“唧唧”地叫着,更远处,

传来一阵阵拖长了的、凄厉的“鸥——鸥——鸥——”的鸣叫。嗲嗲说过,那是猫头鹰在叫。

这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里能传出去很远,此刻听来却像是某种不详的号哭,一声声钻进耳朵里,

敲打着紧绷的神经。我强迫自己不去听,加快脚步,几乎是在山间小路上小跑起来。

小路两边是开垦出来的梯田,大部分都种着玉米。一人多高的玉米秆密密麻麻,

在月光下形成一片片浓密的、摇曳的阴影墙。夜风吹过,无数宽大的叶片相互摩擦,

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如同无数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更令人心惊的是,

这片山坳是附近几个寨子集中的坟地!月光下,一座座或新或旧的土坟包清晰可见,

墓碑像一块块惨白的骨头,从地里突兀地伸出来。几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柏树,

树干虬结扭曲,枝桠伸展如同鬼爪,它们的巨大阴影投射在坟堆和小路上,

随着月光的角度缓缓移动、变形,像是有生命的东西在地上匍匐爬行。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我的心脏。为了壮胆,我颤抖着声音,

不成调地哼起了学校里教的《春天的故事》。歌声在寂静的坟地里显得格外微弱和突兀,

反而更添了几分诡异。就在我经过一片特别茂密的玉米地边缘时,

前方的“沙沙”声陡然变得异样!不是风吹叶片的自然声响,而是更急促、更沉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玉米地里快速穿行,正朝着小路的方向逼近!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歌声戛然而止。我猛地停下脚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我死死攥住木棍,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另一只手将手电筒的光柱颤抖着、集中地射向声音传来的前方玉米丛。

昏黄的光圈在浓密的玉米秆间晃动,只能照亮最外层几片晃动的叶子,再往里,

就是一片深不可测、充满未知的黑暗。那“沙沙”声也在我照过去的瞬间消失了。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一直叫着的蟋蟀和猫头鹰都噤了声。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和擂鼓般的心跳。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我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才鼓起残存的勇气,牙齿打着颤,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往前挪动。终于,挪过了那片玉米地,转过了那个小小的山弯。

就在弯道转过的瞬间!我的视线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前方!大约十几米开外,小路的正中央,

悬浮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

一股强烈的电流感从头顶直窜脚底,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麻痹,完全失去了控制。

我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砰”的一声重重地靠在了身后冰冷的土坎上,

冰凉的土石硌得生疼,却丝毫无法缓解那灭顶的恐惧。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死死地盯着那个影子,无法移开分毫!它……它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离地一尺多高的地方!

没有脚!身形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半透明,轮廓模糊不清,像一团凝聚不散的浓雾,

又像一件随风飘荡的破旧衣衫。我看不清它的脸,

只感觉那里是一片更深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黑暗。极致的恐惧冲破了喉咙的封锁。

我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尖叫起来,但那声音却嘶哑变形得不成样子,

只剩下破碎的、带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哀求:“菩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莫过来……莫过来……菩萨保佑……”我下意识地将手电筒的光柱猛地对准了那个人影!

昏黄的光圈穿透了它的身体!没有影子!光柱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模糊的形体,

在它身后的地上投下一个清晰的光斑。它本身,就像空气一样,光线无法捕捉!

我的牙齿咯咯作响,全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大脑一片混沌,

只剩下最原始的祈祷和无法言喻的冰冷绝望。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更久。我像一尊被恐惧定住的石雕,除了疯狂跳动的心脏和不受控制的颤抖,动弹不得。

终于,在我不间断的、带着哭腔的“菩萨保佑”声中,那悬浮的、半透明的模糊人影,

开始慢慢地、无声无息地变淡……像被风吹散的烟,又像融入月光的雾气……一点一点,

最终彻底消失在清冷的月光下,仿佛从未出现过。人影消失了,

可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冰冷并未随之消散。我依然死死地靠着土坎,全身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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