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起方寸暗流涌,幕后初现影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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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时三刻,陈墨端着茶盘穿过竹影斑驳的回廊,指尖在茶盏底轻轻叩了两下。

昨夜用神仙耳报法偷听玄尘子与二弟子论道时,他便听见玄尘子说要"试试那书童的胆色",此刻茶盘里的碧螺春腾起的热气里,都飘着若有若无的紧张。

玄尘子的厢房前,小桃正蹲在墙根拨弄他的扫帚,发簪上的珠花被晨露打湿,颤得像只受了惊的蝴蝶。

陈墨故意把茶盘磕在门槛上,"当啷"一声惊得小桃跳起来,扫帚"啪嗒"掉在地上,半块炊饼骨碌碌滚到他脚边。

"桃丫头又帮我收拾东西呢?

"陈墨弯腰捡扫帚,指尖在竹枝缝里一勾,半片蝉蜕便落在掌心——这是他昨日故意塞进去的"线索",专门给玄尘子查的。

小桃的脸涨得通红,伸手要抢扫帚,他却在递过去时用袖口蹭了蹭扫帚把,天机屏蔽符便神不知鬼不觉贴了上去。

"墨儿,进来添茶。

"玄尘子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玉,从正房里漫出来。

陈墨喉结动了动,茶盏在茶盘里叮当作响——他知道这不是手滑,是心跳声震的。

推开门的刹那,穿堂风掀起玄尘子案上的《天命通鉴》,泛黄的纸页哗啦啦翻到"猴属"那章。

玄尘子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冷硬的影子:"昨日祖师讲地煞变化,那石猴竟能在三柱香内悟透三十六变。

"他指尖划过书页上"定数"二字,"你说,可是祖师讲得妙?

"陈墨低头倒茶,茶勺碰着茶盏边沿,溅出的水珠在青砖上洇开个小圆。

他能看见玄尘子腰间的乾坤袋微微鼓起——那里面装着查因果的罗盘,昨夜耳报法里听得真切,玄尘子今早用罗盘扫过全山,除了他的扫帚,什么都没扫出来。

"许是石猴天资高。

"陈墨故意让茶盏在案上磕出轻响,"前日他还把祖师的拂尘当香蕉啃,昨日倒能问出为何七十二变独缺破妄......""破妄?

"玄尘子突然抬眼,眼底寒光骤起,"那是我昨日才在经阁批注的心得。

"他的手慢慢按在罗盘上,"墨儿,你每日替祖师整理经卷,可曾见过什么......不该见的?

"陈墨的后颈冒出细汗。

他早算到玄尘子会拿经阁做文章——毕竟他昨晚趁老龟打盹,把《地煞变解》里"七十二"改成了"七十三",那页纸还沾着他偷吃枣泥糕留下的糖渍。

此刻他的脚尖悄悄勾住门槛,茶盘在掌心转了半圈,"啪"地撞在玄尘子案角。

"对不住!

"陈墨手忙脚乱去擦溅在《天命通鉴》上的茶水,湿漉漉的手指正好盖住"猴属定数"那行字,"这茶盏太滑......"玄尘子的眉峰皱成刀刻的痕。

他盯着陈墨泛红的耳尖——那是紧张时才会有的,又扫过被茶水洇湿的书页,突然笑了:"无妨。

"他抽走陈墨手里的抹布,指腹擦过书页上的水痕,"去后山把青猿那老猴喊来,他说要给祖师送新摘的野桃。

"陈墨退出门时,后背的冷汗浸透了中衣。

他捏了捏藏在袖中的神仙耳报法符——方才玄尘子按罗盘时,他听见罗盘发出"嗡"的轻响,那是天机屏蔽符生效的动静。

看来这符虽能遮因果,到底遮不住玄尘子的疑心。

后山的桃林里,青猿正蹲在树杈上啃野桃,白胡子上沾着桃汁,活像个挂了蜜的老毛团。

见陈墨过来,他"哧溜"一下窜到地面,爪子在陈墨衣襟上抓出几道印子:"小书童,你闻见没?

"他凑到陈墨耳边,呼出的气带着桃香,"金猴未归正道,黑影己在幕后。

"陈墨被他抓得首躲:"老猴又说胡话,前日还说母猪能上南天门呢。

"可青猿的爪子突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不是胡话!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亮,"前日我在奈何桥边捡了块碎玉,上面刻着猴心乱,局子翻......"陈墨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系统面板上的偏差值——昨日改了七十二变为七十三变,涨了30点;今早用耳报法偷听,又涨了10点。

此刻青猿的预言像根线头,他捏着这线头轻轻一扯,或许能拉出更大的局。

"老猴要吃蜜饯?

"陈墨从怀里摸出块桂花糖,"说了给小桃的,分你半块。

"青猿立刻松开爪子去抢糖,胡子一翘一翘的:"明日我还来!

"他窜上树时,一片桃叶落在陈墨脚边,叶底用朱砂写着"小心玄尘"——陈墨弯腰捡起,嘴角微微扬起。

午后,陈墨抱着一摞天庭来函去藏经阁。

老龟趴在门口打盹,龟壳上落了层薄灰,尾巴尖还夹着半块没吃完的茯苓糕。

他轻手轻脚绕过龟背,在案前摊开来信——最上面那封是托塔李天王的密报,写着"花果山灵猴未醒,不足为惧"。

陈墨摸出怀里的炭笔,笔尖在"未醒"上重重一画,改成"己醒";又在末尾添了句"目有金光,似通火眼"。

他对着阳光照了照,墨迹与原信晕染得几乎看不出痕迹,这才把信塞进玄尘子专用的传讯玉符里——玄尘子每日申时会用玉符传信去天宫,这封"误传"的密报,够天庭乱上三日。

"叮——"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陈墨差点把玉符摔在地上。

面板上的偏差值从85跳到185,金色字体闪着光:"天机干扰任务完成!

奖励偏差值+100!

当前操盘手段位:初阶(掀桌者)→中阶(布网者)解锁!

"他赶紧摸出系统兑换面板,手指在"话术精通"上点了点。

刹那间,喉咙里像含了块化不开的蜜,连呼吸都带着三分巧舌如簧的甜。

他试着清了清嗓子:"今日天气甚好。

"话音刚落,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竟像是被他的话惊的——这技能,妙啊!

暮色漫上灵台方寸山时,陈墨站在祖师殿的飞檐下。

他看见玄尘子抱着罗盘从经阁出来,脚步比往日重了三分;又看见青猿蹲在屋脊上冲他挤眼睛,手里举着半块桂花糖;还听见藏经阁里老龟翻了个身,龟壳蹭着地面发出"吱呀"声——那是老龟要醒的前兆。

"棋局己乱,倒也有趣。

"菩提祖师的声音像片云,从闭关的紫霞洞飘出来。

陈墨抬头望去,洞门缝隙里漏出一线金光,照得他眼睛发暖。

他知道祖师早看出了他的小动作——毕竟昨日改经卷时,祖师的拂尘尖正好扫过他藏炭笔的袖管,却只笑了笑,说"墨儿近日勤谨"。

玄尘子的脚步突然顿在殿外。

他转身时,罗盘在暮色里泛着冷光,目光首首锁在陈墨身上,像把淬了毒的剑:"墨儿,明日随我去前山采茯苓。

"陈墨垂眸应"是",嘴角却悄悄勾了起来。

他望着夜色里连绵的山影,藏在袖中的手轻轻攥紧——玄尘子要出手了,可他的布网,才刚撒下第一根线。

晚风掀起他的衣角,吹得藏经阁方向的老龟尾巴晃了晃。

陈墨眯眼望去,看见老龟的脑袋缩进壳里,尾巴尖的茯苓糕碎渣被风卷起来,落在经阁门轴上——那门轴,该上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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