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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穗,我们先办个假离婚。”“组织上要提拔我,你也知道,你家的成分……有点影响。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安抚。“就三年,等我位置坐稳了,

马上就复婚。”上一世,姜穗信了。她傻傻地签了字,搬出军区大院,结果三年又三年,

等到的是他风风光光另娶高门贵女的消息,而她自己,

却在贫病交加中死在了潮湿的筒子楼里。再睁眼,回到命运的转折点,

姜穗看着男人英俊却凉薄的脸,忽然笑了。“好啊,陆宴,我们离婚。现在就去,

要真真实实,盖了钢印的那种。”1“你说什么?”陆宴英挺的眉峰瞬间蹙起,

深邃的眼眸里满是错愕。他从没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把他当成天的姜穗,

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哭着抱着自己的腿,求自己不要抛弃她,然后自己再耐心安抚,

告诉她这只是权宜之计,最后她感激涕零地答应吗?可眼前的姜穗,

脸上挂着一抹他从未见过的,近乎嘲讽的笑意,眼神清亮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我说,

我们离婚。”姜穗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现在,立刻,马上。

你不是说我的成分影响你高升吗?我不能当你的绊脚石。离婚报告我昨天就写好了,

你签个字,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街道办。”她说着,真的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写得整整齐齐的纸,

推到了陆宴面前。陆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感觉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姜穗,

你闹什么脾气?”他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军人特有的压迫感,“我说了,是假的,

只是为了我的前途!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懂事?”姜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出了声,“陆宴,我懂事了二十四年,从嫁给你那天起,伺候你妈,照顾你弟,

为你洗衣做饭,我在军区大院里活得像个保姆,还不够懂事吗?

现在你要为了前途跟我‘假离婚’,我爽快答应了,怎么还成了我不懂事?”她站起身,

开始毫不留恋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几件半旧的衣服,一本她珍藏的诗集,

还有她母亲留给她的一对银镯子。上辈子,她就是太懂事,才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真的会回来复婚。结果呢?她前脚刚走,

他后脚就把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军区总院院长的女儿白薇薇接进了家门。他的母亲秦秀兰,

更是逢人就说,终于把她这个乡下扒上来的狐狸精给赶走了,

他们陆家要迎来真正的女主人了。而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那个年代,

受尽了白眼和欺凌。回娘家,哥嫂嫌她丢人;在城里找工作,又处处碰壁。

最后活活病死在出租屋里,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电视上陆宴和白薇薇的盛大婚礼,

他已是全军最年轻的将星,意气风发,怀里拥着新人,

哪里还记得她这个“假离婚”的糟糠妻。重活一世,她要是再信他一个字,就是猪狗不如!

“你这是干什么?”陆宴看着她麻利地将几件东西打包成一个小小的包袱,

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强。“收拾东西啊。”姜穗头也不回,“既然要离婚,

我总不能还赖在你陆团长的家里吧?免得明天你妈回来,

又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姜穗!”陆宴的声音陡然拔高,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非要这么说话吗?”他的手像铁钳一样,

捏得姜穗手腕生疼。可这点疼,跟上辈子她临死前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的剧痛比起来,

又算得了什么?姜穗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陆宴,你别碰我。我嫌脏。

”“你……”陆宴被她眼里的嫌恶刺得心口一窒,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就在这时,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正是陆宴的母亲,秦秀兰。“吵什么吵?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秀兰一进门就拉着脸,当她看到姜穗身边那个小小的包袱时,

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和得意。但她很快掩饰过去,

换上一副假惺惺的关切模样:“哎哟,小穗,你这是干什么?跟阿宴吵架了?

夫妻哪有隔夜仇啊,快把东西放下。”她嘴上劝着,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姜穗冷笑一声。看,这不就是上辈子的戏码吗?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合起伙来把她骗得团团转。“妈,您来得正好。”姜穗把包袱往身后一放,

直视着秦秀兰,“陆宴说我的家庭成分影响他进步,要跟我离婚。我同意了。

”秦秀兰脸上的表情一僵,下意识地看向陆宴,眼神里带着询问。陆宴脸色铁青,没说话。

秦秀兰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儿子计划好的,只是这乡下丫头今天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

她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挤出几滴眼泪,拿起手帕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哎哟,

这……这叫什么事啊!阿宴,你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小穗多好的姑娘啊,

你怎么能因为前程就……就不要她了呢?”她一边“哭诉”,一边拿眼睛去瞟姜穗,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儿子是为了前途,是姜穗拖累了他。上辈子的姜穗听到这些话,

只会愧疚得无以复加,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陆宴。可现在的姜穗,只觉得恶心。“妈,

您别哭了。”姜穗语气平静地打断她,“这是我们俩商量好的。陆团长前程远大,

我不能耽误他。既然他觉得我碍事,我走就是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秦秀兰和陆宴,

一字一句地说道:“离婚报告他签了字,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办完手续,我立刻就搬走,

绝不给你们添麻烦,也绝不会耽误你们……迎接新女主人。”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意味深长。

陆宴的心猛地一跳,他总觉得姜穗话里有话。而秦秀蘭的脸色,则是瞬间变得煞白,

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的算计和伪装都暴露在了阳光下。她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薇薇的事!2“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秀兰的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么新女主人?小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可你也不能这么空口白牙地污蔑我们啊!阿宴他心里只有你一个!”她一边说,

一边给陆宴使眼色,让他赶紧说句话。陆宴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确实觉得姜穗今天很反常,但要说他母亲和白薇薇有什么瞒着他的计划,他是不信的。

薇薇那么善良柔弱的姑娘,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母亲虽然对姜穗有些挑剔,

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拆散他们婚姻的恶毒行径。一定是姜穗气糊涂了,在说胡话。“小穗,

别闹了。”陆宴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哄劝,“我知道你委屈,等我提拔之后,

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新女主人。”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飘忽。

白薇薇确实最近和他走得近了些,也总是在他面前表露心迹,说如果不是当年阴差阳错,

她绝不会让他娶一个乡下姑娘。可他一直把她当妹妹。姜穗看着他这副样子,

心底最后一点可笑的期盼也彻底熄灭了。补偿?上辈子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他的补偿,

就是让她在绝望中死去,然后给了白薇薇一场盛世婚礼。“我没有闹。

”姜穗的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陆宴,你不用补偿我,我也不需要。我只要你现在,

立刻,在这份离婚报告上签字。”她的态度坚决得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空气仿佛凝固了。

秦秀兰看着油盐不进的姜穗,脸上的假笑也挂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签字就签字!

阿宴,她自己要离的,你还拦着干什么?我们陆家是缺了她就不行了吗?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妈!”陆宴低喝一声,脸色难看至极。结婚三年,

姜穗一直没怀孕,这是秦秀兰最常拿来攻击她的点。姜穗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刺了一下,

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愤怒。上辈子她到死都不知道,不是她不能生,

而是秦秀兰一直在她的汤药里动手脚!是秦秀兰和白薇薇,联手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这笔血债,她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好,这可是你说的。”姜穗看向陆宴,目光灼灼,

“陆团长,你妈都发话了,你还犹豫什么?还是说,你所谓的‘假离婚’,

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你根本就没打算复婚?”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宴心上。

他看着姜穗决绝的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攫住了他。他忽然觉得,如果今天签了这个字,

他会永远失去她。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提拔的命令就快下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差错。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一个团长,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拿捏住?

她不就是闹脾气吗?等她在外面吃了苦头,自然会哭着回来求他。想到这里,陆宴心一横,

从桌上拿起笔,刷刷两下,在离婚报告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姜穗,你会后悔的。

”他把笔重重地拍在桌上,声音冰冷。“我绝不后悔。”姜穗拿起那张签了字的纸,

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仿佛那不是一份离婚协议,而是一张通往新生的船票。

“明天早上八点,街道办门口,不见不散。”说完,她抱着自己的小包袱,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她付出了三年青春,却只收获了满身伤痕的家。

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秦秀兰看着陆宴铁青的脸,

凑上去讨好地笑道:“儿子,别生气了,这种女人,走了就走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妈早就给你物色好……”“够了!”陆宴猛地打断她,眼中的烦躁和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出去走走!”他摔门而出,留下秦秀兰一个人愣在原地。……第二天一早,

姜穗准时出现在街道办门口。她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没有丝毫离异女人的憔悴和颓丧。陆宴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心里莫名地更堵了。他一夜没睡,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姜穗那句“我嫌你脏”,而她看起来却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喜事。

“东西都准备好了?”他声音沙哑地问。“嗯。”姜穗从口袋里拿出户口本,结婚证,

还有那份离婚报告。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办事员例行公事地问:“两位想好了?

这婚姻可不是儿戏。”“想好了。”姜穗回答得干脆利落。陆宴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但看着姜穗那张毫无留恋的侧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钢印“쾅”地一声落下,

两本红本本换成了两张薄薄的纸。从此,婚嫁各不相干。走出街道办,灼热的阳光照在身上,

姜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口十几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小穗……”陆宴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开口。姜穗停下脚步,转过身,

脸上带着客气而疏离的微笑:“陆团长,还有事吗?”这一声“陆团长”,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了陆宴的心里。昨天她还叫他“陆宴”,今天就变成了“陆团长”。

“你……打算去哪儿?”他艱難地问。“这就不劳陆团长费心了。”姜穗笑了笑,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去向,与你无关。以后在军区大院里碰见,还请陆团长当不认识我,

免得影响你的前程,也免得让你未来的……陆夫人,产生什么误会。”说完,

她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汇入了来来往往的人潮中。陆宴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却只抓到了一片灼热的空气。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街角。

他紧紧攥着那张离婚证,纸张的边缘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他告诉自己,没关系,

这只是暂时的。她一个女人,没工作没积蓄,身上那点钱能撑几天?用不了多久,

她就会回来求他的。到时候,他一定会让她知道,谁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3.陆宴和秦秀兰都以为,姜穗会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回乡下老家。毕竟,

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在城里能有什么活路?然而,姜穗并没有。

她攥着手里仅有的两百块钱——这是她结婚时母亲塞给她的压箱底的钱,

也是她全部的家当——拐进了黑市。现在是七八年,改革的春风已经悄悄吹起,

但市场经济还没完全放开,很多东西都需要票。而黑市,

就是这个时代信息和物资最流通的地方。上辈子,她被陆家赶出来后,走投无路,

也曾想过来这里碰碰运气,但她胆小懦弱,被人骗光了身上最后几块钱,差点饿死在街头。

但这辈子,她不一样了。她有着领先这个时代四十年的记忆和眼光。

她没有去倒卖那些热门的粮食布票,而是径直走到了一个卖“奇装异服”的角落。

摊主是个瘦小的男人,摊位上挂着几条喇叭裤和花衬衫,在周围一片灰蓝黑的色调中,

显得格外扎眼,也格外冷清。“同志,看看?”摊主有气无力地招呼了一声。

姜穗拿起一条喇叭裤,料子是普通的卡其布,但裤腿被改得又宽又大,在现在看来,

简直是“不正经”的代名词。“你这裤子,怎么卖?”姜穗问。“十块钱一条,

二尺四的布票。”摊主报了价,又补充了一句,“这可是从南边过来的最新款式,保准时髦!

”姜穗心里笑了笑,这裤子根本不是南边过来的,就是他自己找裁缝改的。这年头,

敢穿这种裤子的人凤毛麟角,他的生意不好做。“太贵了。”姜穗摇摇头,“我给你五块钱,

不要布票,你这几条,我全要了。”摊主眼睛一亮,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你开玩笑呢?

五块钱,我本钱都不够!”“你这裤子放了多久了?”姜穗不紧不慢地问,“卖出去几条?

再放下去,布料都要发霉了。五块钱一条,你至少还能回点本钱,不然,

你连这几块布都亏进去了。”她的话,句句都说到了摊主的心坎里。

这几条裤子他压在手里快一个月了,问的人多,买的人一个没有,

还差点被巡逻的纠察队当成流氓给抓了。他犹豫了。姜穗趁热打铁:“这样吧,我再加一块,

六块。你这里一共五条裤子,两条花衬衫,我给你四十二块钱,全包了。你拿着钱,

可以去进点好卖的的确良布料,不比守着这些东西强?”这个价格,

几乎是踩着摊主的底线了。男人咬了咬牙,最后猛地一拍大腿:“行!成交!

”姜穗爽快地付了钱,把七件“奇装异服”打包好,背在身上。她没有立刻离开黑市,

而是又花了一百块钱,租下了一个靠近路口的小摊位,一个月五块钱租金,预付了一年,

剩下的钱,她买了一些针线、剪刀和几匹最便宜的棉布。做完这一切,

她身上只剩下不到二十块钱。她用这最后的钱,在附近租了一间最便宜的筒子楼单间,

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但好歹是个落脚的地方。当天晚上,姜穗没有休息。

她就着昏暗的灯光,开始动手改造那些衣服。她把喇叭裤的裤腿稍微收窄了一点,

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夸张,更符合当下人的审美。又在裤子侧面,用不同颜色的布料,

拼接上简单的几何图案。至于那两件花衬衫,她更是大刀阔斧地修改,拆掉了夸张的荷叶边,

改成了精致的小翻领,收了腰身,让它更能凸显女性的曲线。她忙活了整整一夜,第二天,

当她把改造后的衣服挂在自己的小摊位上时,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哎,

你看那衣服,真好看!”“是啊,那裤子样式真别致,从来没见过。

”几个年轻的姑娘围在摊位前,对着那些衣服指指点点,眼睛里满是渴望,但又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陆团长的老婆吗?

怎么?被陆家赶出来,沦落到街边卖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了?”姜穗抬起头,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住在她家隔壁的军嫂,张翠芬。平时最喜欢跟在秦秀兰***后面,

没少对她冷嘲热讽。姜穗还没说话,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就炸开了锅。“什么?

她是陆团长的老婆?”“陆团长我认识啊!那个年轻有为的军官!他老婆怎么会在这里摆摊?

”“我听说啊,陆团长把她给甩了,嫌她是个乡下妞,配不上他!

”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张翠芬脸上的得意更甚。她就是来看姜穗笑话的。

姜穗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她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对张翠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张嫂子,你消息可真不灵通。我跟陆团长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自由身。”她顿了顿,

拿起一条自己改造过的裤子,在身前比了比,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

“至于这些衣服,这叫‘时尚’,是城里最流行的款式。不像某些人,思想守旧,眼界狭隘,

一辈子就守着那几件灰扑扑的衣服,活得跟个老古董似的,还觉得自己挺美呢。”“你!

你骂谁老古董!”张翠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谁应骂谁呗。”姜穗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不再理她,转头对旁边一个眼睛发亮的姑娘说:“妹子,喜欢吗?喜欢就试试,

这裤子显腿长,保管你穿上,回头率百分之百!”4被姜穗这么一激,

那个胆子大的姑娘还真就动了心。“嫂子,我……我能试试吗?”她小声问。“当然能!

”姜穗热情地拉起一块布帘,围出一个简易的试衣间,“就在这里面换。

”姑娘红着脸进去了,几分钟后,当她再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被姜穗修改过后,裤型流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女孩修长的双腿,

侧面拼接的白色条纹,更是增添了几分活力和俏皮。配上她身上那件简单的白衬衫,

整个人看起来时髦又洋气,跟刚才那个土里土气的小丫头判若两人。“天哪!太好看了!

”“这裤子也太显瘦了吧!”女孩自己也惊呆了,她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腿,

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嫂子,这裤子……多少钱?”她激动地问。“十五块钱,不要布票。

”姜穗报出价格。这个价格不便宜,但比起国营商店里那些需要布票还款式老旧的裤子,

简直太划算了。“我要了!我要了!”女孩想都没想,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钱。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剩下的姑娘们也坐不住了,纷纷涌上前来。“嫂子,

我也要试那条卡其色的!”“那件衬衫还有吗?给我拿一件!”张翠芬站在一边,

看着被人群包围的姜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她本想来看姜穗的笑话,

没想到反倒成了她免费的活广告!她跺了跺脚,灰溜溜地跑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姜穗带来的七件衣服就被抢购一空。她手里攥着赚来的一百多块钱,心里无比踏实。

这只是一个开始。……与此同时,军区大院里,陆宴的生活却是一团糟。姜穗走后的第一天,

他觉得是解脱。第二天,他觉得家里有点空。第三天,当他从部队回来,

面对着冷冰冰的灶台和秦秀兰做得半生不熟的饭菜时,他第一次烦躁地摔了筷子。

“饭怎么是凉的?菜咸得齁死人!”秦秀兰被他吼得一愣,委屈地撇撇嘴:“我哪会做这些?

以前不都是姜穗那个贱……不都是她做的吗?”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陆宴冰冷的眼神,

吓得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陆宴没再说话,起身回了房。

房间里还残留着姜穗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他拉开衣柜,

里面属于她的那几件衣服已经不见了,整个衣柜显得空空荡荡。他忽然想起,结婚这三年,

他好像从来没有陪她逛过一次街,没有给她买过一件新衣服。她总是穿着那几件半旧的衣裳,

却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一直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可现在,

理所当然照顾他的人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

越收越紧。他烦躁地扯开领口的扣子,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不习惯。姜穗一个弱女子,

在外面撑不了几天的。他甚至有些恶劣地想着,等她回来求他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晾晾她,

让她知道天高地厚。就在这时,秦秀uran在外面敲门。“阿宴,薇薇来了,你快出来。

”陆宴皱了皱眉,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客厅里,白薇薇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正温柔地笑着跟秦秀uran说话。看到陆宴出来,她眼睛一亮,站起身,

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宴哥哥,我听阿姨说你最近工作很辛苦,

特地给你炖了点鸡汤补补身子。”她说着,打开了带来的保温饭盒,

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秦秀uran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你看看,

还是我们薇薇贴心!比某些人强多了!”陆宴看着白薇薇那张温柔美丽的脸,

心里却没有泛起丝毫波澜,反而觉得有些烦。“谢谢,你费心了。”他客气而疏离地说道。

白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宴哥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尝尝,

我炖了很久呢。”她盛了一碗汤递到陆宴面前。陆宴看着那碗油腻的鸡汤,不知怎么的,

脑子里却想起了姜穗做的清淡爽口的冬瓜排骨汤。他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接过来喝了两口。

“薇薇啊,你以后要常来啊。”秦秀uran热情地拉着白薇薇的手,

“现在家里没了个碍事的人,你随时都可以来,就把这里当自己家。”白薇薇羞涩地低下头,

小声说:“阿姨,您别这么说,姜穗姐姐她……她会难过的。”“她难过什么?

是她自己要离婚的,我们阿宴现在可是单身!你们俩啊,正好……”“妈!

”陆宴听不下去了,猛地放下碗,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我吃饱了,回部队还有事。

”说完,他看也不看白薇aws和秦秀uran,径直摔门而去。白薇薇看着他决绝的背影,

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姜穗!都是因为姜穗!就算离了婚,

她还是阴魂不散!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让姜穗在这个城市里彻底待不下去!

5姜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她每天只推出十来件衣服,但每一件都经过她的精心设计和改造,

款式新颖,做工精细。她的摊位前,总是围满了年轻的姑娘和时髦的妇女。

“姜师傅”的名号,在小范围内渐渐传开了。她不再满足于修改旧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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