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调查
可惜，曾经温馨的家随着母亲的离去，也随之破碎。
现在这间出租屋，只能算是他暂时的容身之所。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握紧，手背凸起的青筋彰显着此刻的愤怒。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母亲复仇。
必须保持冷静。
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头脑也清晰起来。
他想起，在高考前，自己曾经无意中听到班上的几个校霸提起过，等高考结束以后，必须要到Y市最大的夜场“暗夜狂欢”，试试那飘飘欲仙的味道。”
能让王涛那些人期待，又有飘飘欲仙感觉的东西，大概率就是毒品。
“叶龙不能确定，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跟毒品相关的信息。
无论是不是，调查过后就能知道。
于是第二天早上，叶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不再像是流浪汉，恢复成18岁学生的模样。
“暗夜狂欢”位于Y市的中心区域，坐公交来到时，己经是下午两点。
一路上，还思考着怎么混到里面。
他知道，普通一点的夜场，穿着不得体，也会被拒之门外。
更何况穿上自己最好衣服的叶龙，主打的就是“寒酸”两个字。
只不过，当他看到夜场外的紧急招聘服务生的信息，就知道一路上他都是庸人自扰。
由于他在学校时，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高一开始，就开始勤工俭学。
应聘这样的岗位，手到擒来。
当他根据上面的信息，找到夜场旁边的管理处，向夜场经理展示出色的服务能力后，他很快就被录用了。
晚上9点。
“暗夜狂欢”正式开门营业。
换上一身服务生服装，灵活得像一只敏捷的猫，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着。
手中托着托盘，上面摆满了各种色彩斑斓、香气西溢的鸡尾酒。
巧妙地避开那些尽情舞动的男男女女，小心翼翼送到下单的客人们的桌前。
叶龙每次来回，都会暗中观察夜场的内部情况。
他注意到，有一些客人和坐台的公主们行为异常。
他们抱一起后，公主会贴在客人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就会离开卡座去到隐蔽的角落。
叶龙怀疑，这些人暗地里进行着毒品交易。
他开始有意地在夜场西处走动，总会不经意地经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听到了一些关于“货”和“交易”等词汇，这让他更加确信，这些人在进行毒品交易。
正当他暗自庆幸自己找对地方时，殊不知，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行动，早就暴露在看场守卫的视野当中。
他们没有声张，只是加强了对叶龙的监视。
当他又一次假装不经意地试图接近一个交易现场时，三个安保在组长的带领下齐齐出动。
他们不动声色地包围起叶龙。
训练有素的行动，除了叶龙，谁人都没有惊动。
夺过他手中的摆满鸡尾酒的托盘后，一人迅速地控制着他的双手，低声威胁：“不想死的话，不要出声，跟我们走。”
叶龙装出无知惊恐，说话也不利索的样子，试图解释。
只是刚张口，话都没有说，控制着他的安保毫不留情地用力。
这是他的警告。
叶龙吃痛，不再说话。
他知道，如果再开口，对方必然真的会弄死自己。
被他们带到一个灯光昏暗的小房间，一把将他摔倒在地上。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其中一个安保，冷冰冰地问道。
叶龙感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
他跪在地上，害怕得哭了起来，向几位安保解释着：“我就是来当临时服务生的。
家里穷，考上大学都没钱上。
为了学费，我就出来打工。”
想着如此蒙混过关，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次的表演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
为首的组长给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快速离开小房间。
组长蹲了下去，一把薅住坐在地上的叶龙的头发，使劲地把他的头抬起。
目光全是阴冷，怕着他的脸，笑眯眯着说：“看来，你是不想说真话。”
说完，用力按着叶龙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大响。
晕乎乎地他感觉到头上的大手松开，随之而来的无数的拳打脚踢。
当他们停下时，叶龙只感觉自自己全身都在痛，但他知道他不能反抗，要不然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殴打过后，组长再一次问起同一个问题“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叶龙咬着牙，用着卑微乞求的语气说着相同的话。
当他以为又要承受一轮毒打时，门被打开，刚才离开的人拿着一份资料回来。
“刀哥，这小子确实是应聘服务生，这是他登记的资料。”
原来这组长，叫刀哥。
叶龙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涉险过关，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却从刀哥口中听到令他陷入疯狂的话。
“难怪我觉得这小子有点眼熟，原来是张兰那个臭BZ的儿子。”
刀哥看到资料上登记的“叶龙”两个字，快速地脑海中回忆，终于想起这个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
听到对方侮辱自己母亲，叶龙瞬间就失去理智，把自己的伪装一把掀开。
眼神在全是杀意，他死死地盯着刀哥：“你认识我母亲？
是不是你们杀了他？
我要杀了你们。”
看着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还敢大放厥词的叶龙，几人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刀哥冷不丁地抬腿，狠狠地踢在他的头上。
全身散架般的疼痛，让叶龙根本做不出本能反应。
头部硬生生地吃了这重重一脚。
即将失去意识之际，他依稀听到刀哥吩咐手下说：“跟他妈一样处理了。”
叶龙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确定，就是这些人残杀了母亲。
只是失去反抗能力的他，也准备要死了，又怎么复仇。
想到这里，他的意识彻底消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恢复意识的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家，母亲像往常一样准备好饭菜，喊他过去吃饭。”
原来一切都是梦。
“正要喜极而泣时，心脏的剧痛令他清醒过来。
躺在地上的他，抬起右臂，看着手臂上的针孔，他才明白过来。”
刚才的是幻觉。
“捂住再次剧痛的心脏，露出苦笑，轻声说着：“妈，我来了。”
如同他母亲一般，叶龙也在这居住10年的出租房内，彻底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