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特查局
陆远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墙边的铁柜。
“选择权在你。”
他的声音很平静，“加入我们，你会知道我们掌握的所有情报。
或者...”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咔哒声格外清脆，“你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柜门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档案袋和照片。
陈默看到最上面那张照片上，一个模糊的血月悬在城市上空，日期显示是五年前。
"加入你们意味着什么？
"陈默的声音有些发干。
马尾辫女孩突然站起来：“意味着你不用一个人面对那些噩梦！”
她的声音在颤抖，“我上周才觉醒，要不是陆哥找到我...”陈默侧头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拉下了袖子。
“如果我现在就走呢？”
陈默问道。
陆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门就在你身后。”
陈默深吸一口气，目光在档案柜和陆远之间游移。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阴晴不定。
“我加入。”
陈默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要坚定。
陆远嘴角微微上扬，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手环递给他：“欢迎加入我们特查局。”
手环内侧刻着一串数字，像是某种编号。
“这是？”
“通讯器。”
陆远按下手环上的按钮，其他人的手环同时亮起蓝光，“遇到紧急情况按住三秒，附近的人会收到定位。”
戴眼镜的男人合上笔记本，伸出手：“李明，数据分析师。”
他的手腕上也有同样的手环，“我负责整理月痕者的情报。”
马尾辫女孩凑过来：“我叫林小雨，上周刚加入。
她兴奋地展示着手环，“这个超酷的，还能测心率呢！”
陈默注意到校服少年始终缩在角落，便走过去伸出手：“我是陈默。”
少年迟疑了一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张阳...前天体育课经历红月后就有了这个。”
他掀起袖子，露出新鲜的月痕，“医生说我这是癞疤，但我知道不是…”陆远拍了拍手：“好了，新人培训开始。”
他打开档案柜，抽出一份标着基础情报的文件夹。
“首先，血月出现的时间地点是完全随机没有规律的，比如你在坐公交车的时候，恰好就只有角落里的你被拉进了红月…”接下来的两小时里，陈默了解到更多细节：觉醒多发生在深夜；印记颜色会随时间加深；使用能力会导致身体被红月侵蚀;目前登记在册的成员有947人...“目前己知频繁的使用能力会被月痕侵蚀，当血痕完全覆盖皮肤后会被永远的拉进红月的世界。”
陆远点了根烟，盯着陈默声音低沉的开口，“就算不使用能力月痕的覆盖范围也会扩大，只不过会慢一些罢了。”
陈默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开口，“也就是说不论怎么样我们都得死是吗？”
“没错，这也是我们组织成立的初衷之一。”
“最后一条，”陆远合上文件夹，“不要主动向非月痕者透露信息，包括家人。”
“为什么？”
陈默皱眉。
李明推了推眼镜：“三个月前有对夫妻同时觉醒，妻子告诉母亲后，第二天老太太就报警说女儿被邪教洗脑了。”
他调出一段新闻视频，上面打着"警惕新型精神控制骗局"的标题。
………离开时己是深夜。
陆远开车将沉默送回家，临别前突然问：“你妹妹是在城大读大三吧？”
陈默猛地僵住：“你怎么知道？
“每个被找到的觉醒者都会被调查背景。”
陆远的表情在路灯下晦暗不明，“和小雨一个学校的。”
“明晚还是同一个时间地点，帮你开发能力，不要迟到……”陆远还要说些什么，陈默突然感到左臂一阵剧痛。
月痕印记瞬间变得滚烫。
在皮肤上灼烧出一道刺目的红光。
他抬头，发现陆远的额头同样亮起了血色的印记。
“糟了！”
陆远脸色骤变，一把抓住陈默的手腕，“抓紧我！”
话音未落，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
路灯的光晕拉长成血色的丝线，沥青路面像融化的蜡一般起伏。
陈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
等眩晕感消退时，他们己站在一片血红的世界里。
周围的建筑都覆盖着一层黏稠的血色物质，像是有生命般缓缓蠕动。
“欢迎来到红月的世界。”
陆远的声音带着紧绷，“这是你的第二次血夜。”
陈默突然听到"滴答"声，低头发现自己的手环指针正在疯狂旋转。
“记住，在这里能力会完全觉醒，但是相应的月痕的侵蚀速度也会快很多。”
陆远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那些怪物只有特定的武器或能力才能伤害，普通攻击是没用的。”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陈默转头看去，只见三个扭曲的人影正从阴影里爬出来。
它们的西肢关节反向弯曲，皮肤上布满渗血的裂痕。
“新月级的杂碎。”
陆远冷笑，匕首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正好给你练手。”
“想想你那晚的感觉！”
陈默感到全身血液开始沸腾，左臂的印记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他本能地抬起手，对准最前面的怪物——“砰！”
怪物的右臂突然炸成一团血雾。
但陈默也踉跄着后退两步。
“控制力还不错。”
陆远吹了声口哨，“小心身后！”
陈默来不及转身，就感到后背一阵刺痛。
一只长着六根手指的利爪己经刺破他的外套，在皮肤上留下三道血痕。
剧痛中，他的视野突然染上一层血色。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膜上炸响，全身的血管都在发烫。
陈默不受控制地张开双手，感到一股狂暴的力量从体内爆发——"轰！
"三只怪物全都爆体而亡，黑红的血肉碎片像雨点般洒下，落的到处都是。
陆远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陈默：“尽量精准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像你这么用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要永远见这个恶心的红月了。”
远处传来更多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整个城市的怪物都在向这里聚集。
陆远猛地拽起陈默。
“跟我走，必须找到这片区域的核心。”
他们跌跌撞撞地冲进一条小巷，身后的怪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陈默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机械地跟着陆远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