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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浓稠的凝血,将半边天穹浸染得狰狞可怖。

残阳似被上古凶兽啃噬得残缺不全,仅存的光晕透过厚重云层,如垂死者涣散的瞳孔,无力地泼洒在青瓦白墙上。

瓦片缝隙间凝结的暗红苔藓,在血色光影里宛如干涸的血迹。

林小满攥着那封被汗水反复洇湿的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信笺边角卷曲如枯叶,墨迹晕染处模糊不清,却仍能感受到字里行间喷薄而出的焦灼。

她仰头望向镇口那棵需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树皮上交错纵横的纹路里,隐约还能辨认出儿时与玩伴刻下的歪扭图案——歪歪扭扭的"小满"二字,如今已被岁月的风刀霜剑打磨得近乎消失,如同被时光长河冲刷殆尽的记忆残片。

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发出呜咽,几片枯黄的叶子簌簌飘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座镇子的沧桑巨变。

树洞里积满的雨水,倒映着破碎的天空,恍若无数只失明的眼睛。

这封信是阿爹寄来的。

泛黄的宣纸上,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力透纸背的笔触里满是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焦虑。

信纸上还残留着几滴深色水渍,不知是墨痕还是泪痕。

阿爹在信中说,镇子里发生了诡异至极的怪事——许多人一觉醒来,记忆便如春日暖阳下的融雪,悄无声息地消逝。

起初,人们只是遗忘了灶上煨着的药汤、院角晾晒的衣物这类琐碎小事。

可随着时间推移,情况愈发骇人听闻:有人对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怔忡许久,眼神中满是陌生与惶恐;有人在亲人急切呼唤时,茫然四顾,仿佛从未听过那熟悉的声音;更有甚者,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

阿爹在信末重重写下"速归"二字,字迹周围晕开的墨点,宛如干涸的泪痕,无声地诉说着事态的紧迫。

踏入镇子的刹那,一股潮湿腐坏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掀开尘封百年的地窖,霉味、腐叶味与不知名的腥气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街道上,青石缝里钻出的杂草疯长,足有半人高,将原本宽敞的道路挤得只剩狭窄的缝隙。

断裂的石板下渗出黑褐色的黏液,在杂草间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行人寥寥,脚步拖沓沉重,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拖拽着,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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