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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我的继兄林凯是港城有名的“暖男”,对我体弱多病的弟弟更是关爱有加。

可就是他。

将我弟弟推下高楼,还伪造遗书,说他因抄袭和挪用公款而羞愤***。

只因他挪用的那笔钱,填上了他***欠下的窟窿。

继兄一句“他心理素质太差”让父亲放弃了尸检,我弟弟却在冰冷的停尸间里孤零零躺了三天。

而那群害死我弟弟的凶手,他们在我弟弟的骨灰里弹烟灰,笑着对我说。

急什么?你弟弟这种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死了还能当肥料。

我抓起烟灰缸砸烂他那张笑嘻嘻的脸,自己也成了他们口中“被弟弟的死***到精神失常”的疯子,被送进了疗养院。

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现在天天对着空气说话,她弟弟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听到护士的议论,林凯也顺水推舟,想彻底吞掉我家的产业。

在疗养院待了半年,心理医生评估我是否可以出院。

你现在还会经常看到你弟弟吗?

我摇了摇头,看不到了。

医生满意地在我的出院报告上签了字。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

弟弟就在我耳边轻轻说,姐姐,你又撒谎,你终于要去给我报仇啦!

我摸了摸空气,笑着说,乖,姐姐这就让他们拿命陪你。

港城的春天湿漉漉的,像一块拧不干的脏抹布。

我蹲在工作室的地板上,用一小块软布,一点点擦着弟弟温屿鞋上的泥点。他刚从外面写生回来,裤脚沾了雨,整个人都在发抖。

姐,你别擦了,鞋子都旧了。他倚在画架旁,声音弱得像风里的柳絮。

我抬头,看见他那张苍白的脸。温屿的身体,是我们温家最大的一个笑话。一个把所有天赋都给了丝绸设计的男人,却连提重物的力气都没有。

旧了也擦干净。我把鞋子放好,起身去给他倒热水,今天画的怎么样?

温屿眼睛亮了一下,那是他唯一神采奕奕的时刻。他小心翼翼地从画夹里抽出一张素描。上面是一匹马,线条流畅,肌肉贲张,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纸而出。

这是我们的新系列,就叫踏雪。

我端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

好。我说,姐会守着它,一定把它做成最好的丝绸。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继母兰贞踩着地毯,脸上挂着她那副挑不出错的笑容。

呦,小屿又在画画呢。她走过来,目光落在素描上,啧了一声,画得是好,可惜啊,这东西不能当饭吃。我们家是做生意的,不是开画展的。

温屿的脸色白了一分,把画夹收了起来。

我没说话,端着水杯递给温屿,挡在他们之间。

他身体不好,您别来***他。我的声音很平,没有情绪。

兰贞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最讨厌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保养得宜的手指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语气也冷了三分:温良,我是你继母,关心弟弟是应该的。倒是你,天天把他关在这小黑屋里,不是害他吗?

他喜欢这里。

喜欢?喜欢能当钱花吗?兰贞的声音拔高了,林凯为了公司这个季度的报表,天天在外面应酬喝酒,回来都半夜了。你们倒好,一个躲在这里画画,一个就在旁边陪着。温良,你爸让你来公司帮忙,你倒好,跑来当保姆?

她的话像针,一根根扎过来。

我站起身,直视她的眼睛。

温家的丝绸,是靠设计立足的。不是靠喝酒吃饭的。我说,林凯带回来的订单,有几个不是靠着亏本换来的?您心里清楚。

兰贞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她扬手就要扇过来,我盯着她,没动。

手在半空中停住。

好,好你个温良!她指着我,指尖都在发抖,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跟你那个死鬼妈一个德行!都想把我跟林凯往外挤!

妈,你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凯斜倚在门框上,身上是昂贵的西装,领带歪着,一股酒气。他是我继母带过来的哥哥,一个除了会投胎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他走进来,一把搂住兰贞的肩膀,哄道:别气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然后他看向我,眼神里全是轻蔑。

温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拿起桌上温屿的画,随手翻了翻,就凭这玩意儿,也想当家?做梦。

他把画扔回桌上,动作很大,纸张边缘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温屿浑身一颤,冲过去把画紧紧抱在怀里,像护着自己的命。

林凯!我喊他。

他没理我,搂着兰贞转身走了。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冲我一笑。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下个月的商业酒会,我准备让小屿也去。让他开开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上流社会,别整天守着这些破纸烂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说完,大笑着走了。

我看着温屿紧紧抱着画,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别怕,姐在。

温屿在我怀里,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凉得像一块冰。

我把他安抚好,让他睡下。我走出工作室,站在走廊里。温家这栋大房子,灯光明亮,却照不进一寸暖意。

父亲温正德的房间里传来麻将声,那是他和他的朋友们在娱乐。兰贞和林凯的房间里,传来电视的喧闹声。

这个家,好像只有我和弟弟是外人。

可这里,本该是我们的家。

我走进弟弟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镜子里的女人,眼睛很红,但没有泪。

我告诉自己,温良,再忍一忍。等温屿的踏雪系列成功,等父亲看到弟弟的价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我忘了,狼,是不会等着羔羊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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