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黑市的 “灵虫” 闹剧
林野和苏青瑶蹲在聚居区的铁匠铺里，看着老陈用生锈的烙铁修补苏青瑶的机械肢。
老陈是聚居区里最年长的人，脸上刻满了辐射留下的疤痕，左手只剩三根手指，却能把报废的机械零件改成能用的工具。
“你们昨天偷的那箱文件，我看了。”
老陈突然开口，烙铁在金属上烫出 “滋啦” 的声响，“734 号克隆体，是基地三年前的秘密实验，据说那些克隆体都被改造成了机械异能者，寿命不超过二十岁。”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苏青瑶。
她的机械义眼正盯着地面，银灰色的短发垂下来遮住脸，看不清表情。
“我…… 不记得了。”
苏青瑶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废土里，机械肢是老陈给我装的。”
老陈叹了口气，把修好的机械肢递给苏青瑶：“别想了，在这末世，活着就好。
对了，你们昨天说的‘高蛋白灵虫’呢？
我看看能不能做成诱饵，最近灰雾里的变异兽越来越多了。”
苏青瑶眼睛一亮，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网兜 —— 里面的变异蟑螂还活着，正爬来爬去。
老陈接过来一看，突然笑出声：“这是灰雾蟑螂啊！
咬一口能让你发烧三天，还高蛋白？
青瑶，你这义眼识别系统该换了。”
林野在旁边幸灾乐祸：“我就说吧！
你还硬塞给我，差点没把我吓死。”
苏青瑶的脸一下子红了，机械臂抓起扳手就朝林野砸过去：“还不是为了你！
你上次用异能过度晕倒，医生说要补充蛋白质！”
两人吵吵嚷嚷的时候，铁匠铺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破烂风衣的男人走进来，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
“听说你们有‘灵能物品’要卖？”
男人的声音沙哑，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新鲜的营养剂 —— 那是橙色的，是基地里最稀缺的能量款，比林野平时偷的蓝色过期款好太多。
林野和苏青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喜。
他们昨天在文件里发现了一张画着符文的纸，老陈说可能是史前修真者的东西，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苏青瑶把符文纸递过去，男人接过来看了看，突然浑身发抖：“这是…… 灵脉探测图！
你们从哪弄来的？”
“你别管来源，就说能换多少营养剂。”
林野警惕地盯着男人，时空异能悄悄发动 —— 他看见男人十分钟后会把这张图卖给基地的实验室，还会举报他们私藏 “史前灵具”。
男人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五管橙色营养剂：“这些，够不够？”
苏青瑶刚要答应，林野突然拉住她：“不够，再加两管蓝色的，还要一把能用的匕首。”
男人脸色一变，刚想反驳，就看见苏青瑶的机械臂己经切换成了炮形态，蓝色的能量在炮口闪烁。
“行，算你们狠。”
男人咬着牙，又拿出两管蓝色营养剂和一把生锈的匕首。
林野接过东西，拉着苏青瑶就往外走，刚出门就听见男人在后面喊：“你们等着，基地警卫马上就来！”
“快跑！”
林野拽着苏青瑶往聚居区深处跑，怀里的营养剂硌得他胸口发疼。
苏青瑶的机械肢跑得飞快，还不忘吐槽：“都怪你，要那么多东西干嘛？
现在被人追了吧！”
“你懂什么？”
林野回头笑了笑，时空残影在他眼前闪过 —— 基地警卫会在五分钟后到达铁匠铺，老陈会替他们挡下来，还会把那只变异蟑螂扔在警卫脸上。
“老陈会没事的，我们先找地方藏起来。”
灰雾又开始变浓，林野看着怀里的营养剂和符文纸，突然觉得这末世里，除了活下去，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等着他 —— 比如那张符文纸上的秘密，比如苏青瑶的过去，比如母亲说的 “有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