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摩擦声惊动天花板夹层的白鼠，啮齿类动物叼着半截光纤线窜过空调管道，红眼珠倒映着走廊监控探头的红光。
"陆先生对建筑结构很熟悉？
"姜晚捧着咖啡倚在门框，护士服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针孔排列成北斗七星状。
她手腕的铂金链突然滑落，吊坠里嵌着的芯片闪过一串摩尔斯电码。
陆沉甩出军刀钉住逃窜的白鼠，刀刃精准切断鼠尾缠绕的光纤："比不上沈小姐的秘书精通生物工程。
"他捏起挣扎的啮齿动物，"实验室编号HT-7，基因编辑失败品，携带H5N1变异株——姜小姐下次放宠物记得拴链子。
"会议室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沈清歌的钢笔插在投影幕布上，墨汁顺着"三矬胺仑分子式"的PPT流淌成毒蛇形状。
她冷眼扫过股东们抽搐的面部肌肉："解释一下，为什么上周的环氧乙烷采购量超出研发需求二十倍？
""清歌，这是商业机密......"沈明远擦汗的手帕沾到陆沉外套的硝烟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西装内袋掉出的翡翠烟嘴滚到陆沉脚边，缅甸老坑玻璃种内部蚀刻着蝰蛇盘踞的暗纹。
陆沉用鞋尖碾住烟嘴："沈董的收藏品比缅北毒枭坤沙还讲究。
"他忽然扯开沈清歌的羊绒披肩，纽扣崩裂的脆响中，嵌着微型芯片的蓝宝石胸针坠入咖啡杯。
滋滋的电流声从杯底传来。
沈清歌看着胸针外壳融化的"STYX"标志，耳后旧疤突然刺痛——三年前布鲁塞尔峰会的纪念品，正是时任欧盟药监局长的罗森伯格亲手别上的。
"普通窃听器可配不上沈小姐。
"陆沉从战术腰带抽出电磁脉冲器，"STYX工业的蜂巢系列，能通过人体生物电自主供电。
"他按下开关的刹那，整层楼的灯光疯狂闪烁，七个董事同时捂住左耳惨叫。
姜晚的咖啡杯突然炸裂。
褐色液体在地毯蔓延成爪痕状，陆沉的军靴精准踩住她试图销毁的金属残片——微型接收器的电路板上，蝰蛇与银蝎的图腾正在交尾。
"蜂巢系统需要中继站。
"陆沉的虎牙咬开接收器外壳，"姜护士的静脉注射挺有创意，把纳米发射器藏在复合维生素里？
"沈清歌的手术刀己经抵住姜晚喉管："父亲知道他的止痛药掺了定位芯片吗？
""止痛药？
"沈明远惊恐地翻出药瓶，倒出的胶囊内壁印着STYX的蛇形水印，"这是罗森伯格推荐的......""去年十月，罗森伯格在瑞士银行的账户收到三笔来自开曼群岛的汇款。
"陆沉踢开通风管道的盖板，成堆的HT-7鼠尸轰然坠落，"总金额刚好够买通欧盟药监局局长，在沈小姐的香水原料里添加神经毒素载体。
"警报声骤然撕破死寂。
陆沉掀翻会议桌挡住破窗而入的催泪弹，防弹纤维桌布裹住沈清歌的瞬间，他嗅到她后颈散发的苦杏仁味——氰化物挥发的前兆。
"闭气！
"他抱着沈清歌撞进消防通道，身后传来姜晚癫狂的笑声："蜂巢启动时，整个东晟集团都是祭品！
"应急灯映出安全通道墙面的涂鸦。
陆沉用军刀刮开层层覆盖的喷漆，露出二十年前建筑图纸标注的通风井——首通地下实验室的氯气储存罐。
HT-7鼠群正从井口倾泻而出，赤红眼珠里映着倒计时：03:00:00。
沈清歌突然扯断珍珠项链，弹珠大小的澳白珍珠滚进通风井，与氯气发生反应的瞬间炸开幽蓝火焰。
她撕开旗袍下摆缠住两人口鼻，丝绸上刺绣的银线在火光中浮现化学方程式——正是三矬胺仑的致命缺陷。
"改良配方需要钯催化剂。
"她在爆炸气浪中贴近陆沉的耳畔，"但所有合法渠道的钯金，上周都被STYX截获了。
"陆沉摸向腰间的翡翠烟嘴，蛇形暗纹在高温中显影出经纬度坐标："明天日出前，我能搞到二十公斤武器级钯金。
"他咬破指尖在沈清歌掌心画出血色路线图，"但需要沈小姐亲自押运。
"首升机桨叶搅碎浓烟时，陆沉看到沈清歌腕表的追踪信号突然转向公海方向。
姜晚的狂笑从火场传来，说的是缅甸土语："银蝎向您问好，黑曼巴的骨头在湄公河底睡得可好？
"